左靳野躺在床上闭上双眼,思绪回想到了今早刚到京城的时候。
他和阿昆直接去了沈家老宅,两人站在外面。
老宅的秦管家听到一阵门铃声,便出来查看,是谁过来了。
当他透过缝隙看到了一个熟悉的男人...这一看,使他的脸色顿时凝重起来。
门外的左靳野身姿挺拔的站在门外,一手随意的插在兜里,另一只手拿着烟。
往门外的墙上蹴去,留下一个黑黢黢的印记,他眼神冷漠,一脸嚣张的朝里面的人放话。
“在不开门,老子就把这里夷为平地。”
不过就是一炮弹的事情,对于他来说,实在太容易了。
面对此人,秦管家是不敢轻易得罪的,他只好作罢,赶紧上前一步,点头哈腰,打开了紧锁的大门。
“左先生,您请!”
门外的两人昂首挺胸,迈着步子走进了大厅内。
在二楼的休养的沈晋明显,也听到了这动静。
他杵着拐棍,一瘸一拐的从楼上走下来,每一步走的都很吃力,脸上还有明显的伤,一看就是才被揍不久,都还没怎么好转。
左靳野见了之后,不得不说,内心还是有些诧异的,这伤是谁揍的?值得表扬。
他假装不忍直视的眉尾微挑。
“哟,沈老先生,这才几天没见,您这脸上可是多了些色彩啊!”
沈晋杵着一根雕花的拐棍,步履蹒跚的朝男人走来。
他身上的伤全部都是被自己的亲孙子沈宫商给揍的,恨得他实在牙痒痒,就因为沈白蔹的失踪,他便连夜赶回来了。
先是怒气冲冲的质问他,然后接着就是直接揍这个老头子。
让沈晋有些不明白的就是,沈宫商是怎么知道沈白蔹被绑架的?
这件事他明明隐藏的好好的,只告诉了他,蔹蔹去朋友家住几天了。
被揍的老人,恨自己孙子牙痒痒。
要不是为了自己精心谋划了20多年的计划,他这个孙子他也迟早要弄死,都是一群野种来的。
沈晋对着男人冷哼一声,很是狂妄。
“左先生也不必羡慕我,毕竟你很快也会有这待遇的。”
“哦~看来你这糟老头子,又在背后偷偷给我使绊子呢?”
说话间,左靳野浑身的气场压根儿就没把男人的话当回事。
谁敢干他,他就敢除掉谁!
沈晋眼中透露狠戾的眸光,足以杀死眼前这个三番五次找自己麻烦的男人。
“呵!我劝左先生还是赶快滚回自己的地盘吧,到时候家被偷了,别说我没有提前告诉你!”
左靳野像是没有听到警告一般,完全无视了老人。
他现在来此只有一个目的,他走到沈晋面前,昂首挺胸,身子高大的他低眸,开门见山。
“少给你老子我哔哔,你陷害许氏翰林科技集团做非法药物交易的证据在哪里?”左靳野伸出手,“只要你肯交出来,我可以考虑放你一条老命,怎么样?”
左靳野暗地里查这件事有一段时间了,但是依旧没有任何线索,这不禁让他没有了耐心。
沈晋听后一颤,眸色微沉,盯着眼前这个男人,试图想从他眼神里面看出一些破绽。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老人梗着脖子。
这话直接把左靳野给整笑了,都到现在这个节骨眼上,还跟自己装模作样的,他上前一步,一手直接掐住老人的脖子,不想在继续隐瞒身份了,也没必要了。
只见他声音低沉而有力。
“你难道就不想知道,我到底是谁吗?”
沈晋脸上写满了疑惑,看着这张似曾相识的脸庞,始终不敢证实自己内心那个可怕的猜想。
“怎么?是不想,还是不敢?”左靳野凑近了些继续,一字一句说出了那个不为人知的真相,“你面前站着的是许晶湘的儿子!”
这如同被雷击一般,沈晋吓得后退了几步,否认。“不...不可能...你不是....!”
在他记忆里面那个小子是死了,头都裂开了,怎么可能还活着。
所以他绝不相信眼前这个男人就是自己亲手杀掉的孙子。
左靳野无奈一笑,声音像寒冬腊月的北风:“你想说那小子在十几年前就已经被你亲手开枪打死了,是吗?”
沈晋的眼睛瞪的大大的,死死的盯着眼前这个男人,连连摆头,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是那小子。
那小子已经死了,这是铁定的事实,这件事的蹊跷让他感觉脊梁发寒,可是对于眼前这个男人说的一切,又不可否认,他说的都是真的。
左靳野低头,叹了一口气,然后咽了咽口水。
看着眼前这个老人,眼睛变得猩红起来,仔细看还带着一些哀伤,他这么多年所受的罪,全都是拜眼前这个老不死的所赐。
他压低着声音怒吼,手都不自觉的颤抖。
“你杀的,是我哥!”
思绪飘到了多年前!他哥哥的性格从小活泼开朗,心地善良,是家里人公认的小暖男。
某一天,左靳野在书房里面研究药学,他的哥哥沈景天,抱着他的手求着他和自己捉迷藏,家里那会儿只有他和哥哥两人。
妈妈因为那段时间工作繁忙,没有时间照顾他们。
他其实对于小孩子玩儿的那些游戏,一点兴趣都没有,只觉得好幼稚!
眼下没有人陪着沈景天,最后左靳野一脸无奈,放下了手中的书,耐着性子陪着自己的哥哥一起玩儿。
作为哥哥的沈景天提出了让弟弟先藏,他来抓。
左靳野那会儿身型小小的,很快就找到了躲藏的地方,他整个人躲在了一个封闭式的大木椅下面,静静的等待自己的哥哥来找自己。
然而就在他刚刚藏好,外面就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
大门外闯进来一波身穿黑色西装的人,带头的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亲爷爷——沈晋。
当时沈景天见自己爷爷过来了,还笑脸相迎的上去,甜甜的叫爷爷。
“爷爷!爷爷您来找我玩儿了吗?”
然而沈晋眼神冷淡,毫无感情的回应了一句:“小杂种,我不是你爷爷!”
话音一落,他直接举起手枪,对着沈景天的脑袋就是一枪。
左靳野躲在木椅下面,透过狭窄的缝隙,就这么看着自己的哥哥脑袋被人打开了花,红白之物溅飞......作俑者是——自己的亲爷爷,沈晋。
他完全被吓傻了,不明白沈晋为何下如此毒手,他哥哥这么乖巧听话,什么都没有做错。为什么要这么做。
当沈晋带着手下离开后,左靳野僵硬的身子才逐渐恢复知觉。
这才颤颤巍巍的从木椅里面爬出来,望着地上的血迹,以及碎片,给他幼小的心灵有了不小的阴影。
他整个人跪在地上,一向坚强,不落泪的男子汉,这一刻,豆大的泪珠就这么不要钱的滴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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