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思义与武才、武文寒暄两句。
二王子瞪向卢思义同时伸手指向对方:“你~!”
话未说完,眼一黑,晕死过去。
卢思义:“二王子,二王子。”
只见卢思义喊了两声不见二王子苏醒,武文、武才也是一愣,就要向前搀扶。
卢思义:“不可,我们赌约还未结束。”
闻听此话,武文与武才相视一眼,看了看台上,正好目光扫见自己家父那熊熊火光,两人脖子一缩,慌乱中跳下擂台,躲在人群里面消失不见。
这只是一个插曲,盖仲看得愣了,反应过来心中大骇,什么时候卢思义结交了镇国大将军与左仆射的儿子,这......。
其它官员自不必说,心中同样升起了心思,虽然武文、武才不是长子,那也是镇国大将军与左仆射的儿子啊。
大祭司看不下去,提醒道:“卢使节,在这般下去,二王子性命不保。”
卢思义:“大祭司,言重了,二王子,内力浑厚,武功高强,绝不会有生命之危;且看我第二刀,与第三刀。”
说完,卢思义咬牙,抽出武才的剑,一剑穿透自己大腿,亦是没有拔出。
卢思义额头留着豆大的汗珠,脸色苍白,颤音道:“二王子,二王子,我要第三刀啦,快起来看。”
不管卢思义怎么喊,二王子一动不动。
直挺挺倒在地上。
卢思义:“二王子,起来,我真要来第三刀了。”
说着,卢思义抽出武文的佩剑。
毫不犹豫,一剑穿透自己大腿,只见他腿上插着三把剑,围观众人一个个牙齿打颤,他们是真不敢这般做啊。
“二...王...子。”
卢思义看向二王子,目光坚定,语气坚定,虽然话不利索,还是继续说道:“给你三十个呼吸,再不起来,你就是自动认输,可是没了王子身份。”
三十个呼吸,二王子身下已经是一片血迹,人死的不能再死,国主不发话,无人心疼他。
卢思义看向国主:“臣,赢了。”
“请国主免去二王子身份,贬为庶民;请那些武者赴死,诛二族。”
国主面无表情,声如寒冬:“准。”
随之国主此话出。
固顺公主内心如被寒冰包裹,看向卢思义心中只有恐惧。
一千禁卫军出动,瞬间包围那些武者。
卢思义看到这一幕,松了口气,这才言道:“恳请主上,让微臣回去养伤三日。”
说到此,卢思义想要起身,竟是不受控制的向旁边倒去。
大祭司出手,直接搀住卢思义。
国主这才言道:“带下,养伤。”
大祭司点头,拖住卢思义,一跃而起,从擂台之上消失不见。
“宣......。”
国主数落二王子不知礼数,以下犯上,不忠等三项罪过,贬为庶民,封卢思义为忠义将军、使节,七日后前往京洛谈和亲事宜。
下罪于那些跪地不起的武者,反对和亲,叛国罪,夷三族。
这些话通过巫女的嘴昭告八方,使得在场的人听得一清二楚。
固顺公主如坠冰窟,众官员,站在卢思义这一方的,内心大呼,赌对了。
一群书生欢呼起来,大呼忠义将军威武,不过此刻他们看不到卢思义了。
那些被卢思义挑选出来的二十余武者,被禁军统领带走。
至此,比武落幕。
卢思义定是被大祭司安排到宫中养伤;保护卢思义的护卫,死士自是用不上,被各家召回。
商会之人,奔走相告,好多有意向卢家商会释放善意。
自然贵族区里面,也有想要卢思义死的,甚至是千刀万剐都不足惜。
末时,国都里面暗流涌动,无数人忙碌起来。
卢思义,卢家商会少主,以身犯险,引二王子身死,被国主重用,封忠义将军、使节双重官身,七日后护送固顺公主前往京洛和亲,此乃国之大事。
这些消息他们是要传出去的。
在这一过程中,有不少奸细被邳国暗卫揪了出来,就地格杀,一场腥风血雨,在国都再次展开。
上一次展开还是一月前,准备攻打卢国时,单独针对卢国奸细,这次针对的是各国奸细。
邳国主看着暗卫搜集上来的密信,冷笑一声,对卢思义的信任到了六成。
夜间,亲自去看了卢思义的伤势。
至于武文、武才、被吊在家中,已经被老父亲抽的浑身是伤。
像他们这般最怕的就是站队,尤其是国主身体一日不如一日之时,更不能表露出来。
卢思义实属妖孽,不按常理出牌,毫无顾忌,拿自己性命当儿戏,说一疯子也不为过;一个不好就会引火焚身。
回到自家府上的众位官员,一个个慢慢也想明白其中关键。
卢思义与大家玩的是阳谋,跳出这个局得罪了国主,跳进去让国主忌惮,没有中立一说。
这才是国主封卢思义为忠义将军的原因,若是以往这般妖孽大才,国主定会封其王子身份,认其为国主之子,至于贱商身份,国主不会在意。
大王子与二王子哪个不是贱民出身,只是可惜了二王子,智勇双全竟是抵不过卢思义的激将,害得一命呜呼。
要只多数大臣已经开始向二王子身上押宝,觉得他定能获得固顺公主方心,今后这个国家的治理要交与二王子与固顺公主手中。
现在倒好,二王子身死,固顺公主要出嫁京洛,谁为新主,难道是大王子?
大王子已经前往沛国,京洛进入沛国大军不止十万,乃五十万之数,这是绝密消息,只有少数几位高官知道,然这少数几人的心腹不可能不知。
心腹亦有被其它官员套出话的,再者京洛发兵,有心人想要探查亦不是难事。
这就说明大王子不是国主首选,甚至大王子战死品沛国,国主亦不会心疼。
有些官员想的更为深远,与京洛结盟,能给邳国缓解数年压力,这般三王子渡过孩提之年,到了龆年(8岁)可以封侯。
有了自己班底,再过几年胜任国主不在话下。
邳国都城风云变幻,不在卢思义考虑范围之内。
大祭司给他用的上等药物,使得他伤口已经止血,想要愈合需要时日,不便行走,在折腾这条腿是要废掉。
可卢思义闲不住。
不是他不想休息,而是身边无人,心中没底。
这里的人,自是忠于他的。
还好,国主来看望,卢思义急忙起身下跪,被阻拦下来。
看卢思义这般,国主内心甚为满意,就算表现出对自己的忠心哪怕是假的,也能接受。
国主让其好生休养。
卢思义还不忘关心的问被贬为庶民的二王子,现在如何?若有可能,可否让其一起随行前往京洛。
之所以这般关心,卢思义是想给二王子赎罪的机会,其它理由就是对方武艺高超,当个传话筒再好不过。
听得国主,内心没来由想踹卢思义几脚。
忍住怒火,告知卢思义,二王子因失血过多已经无力回天。
卢思义听之,双眼瞬间变红,掉了几滴眼泪,在国主跟前认起罪来,早知如此,说什么他也要早早的插完三刀。
国主,低头,眼角抽搐一下。
“杀才,少给吾演戏,你之心,众人所知,小肚鸡肠,睚眦必报。”
“说,害二王子,是为哪般?”
国主本,未想追究,实在看不惯卢思义这小人模样,不由道了出来。
“主上,英明。”卢思义瞬间恢复冷静。
不装了,摊牌了。
“是他想杀我在先,我本意,不是制置他于死地,奈何他对国主不忠,生有二心;为了主上,为了邳国我就不得杀了他,以绝后患。”
国主,眼神微微一眯:“细细道来。”
卢思义:“其一:和亲之事对我邳国,百利而无一害,二王子明显不喜,就是不知他对固顺公主是否生有情愫,还是想要利用。”
“其二,固顺公主内心甚为排斥这门亲事,然京洛新主是否能看得上固顺公主还需另说,若二王子从中作梗,惑了固顺公主的心,此事十成难成其一。”
“其三,二王子要北上青州;若整个青州掌握在手,并非主上血脉,三王子还小难免生有二心,倭国、高丽都可成为他之臂助;自是不能让他前往青州督军的。”
“其四,...没了。”卢思义伸出第四根手指,想了想,实在找不出诬蔑对方的理由。
国主内心惊叹,其三亦是他所想,没想到卢思义竟能想到这般,这一刻对祭司评价卢思义的话,信了十成。
国主冷哼一声,自是要给卢思义脸色的:“如你所言,需派谁前往青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