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宁郡王?宁世子他爹?”季火旺微愕,想起秦大人说过,南宁郡王的亲爹当年为救陛下死了。
所以陛下看在这一层面,也会留下南宁郡王的命。
季火旺的原计划中,也没想让南宁郡王就这么完蛋了。
那个宁世子以前对原主的种种侮辱之仇,还没能报呢,就这么死了,岂不可惜。
只是他们今日逃过一劫,突然又找上门来,到底想干嘛?
“把他们请到前厅吧!”季火旺说着起身,准备过去。
“五弟!”季枝枝担心的拽住季火旺的衣袖。
“四姐放心,今日陛下和太子都有心保我,他一个小小郡王不可能看不透形势。”季火旺说道。
闻言,季枝枝放心了。
南宁郡王带着夫人和宁世子,三人一起等在前厅。
被折断的手经过治疗后,现在正吊在脖子上。
看起来特别的狼狈。
见到季火旺进来,南宁郡王立刻迎上来。
“季大人,今日是我等眼拙,害季大人受伤,我愿奉上赔礼,求季大人大人有大量,原谅我等罪过。”南宁郡王一脸的卑微。
完全没有白日里仗着有太后懿旨撑腰,耀武扬威的倨傲了。
季火旺眉心微挑,原来他们是带着赔礼登门来道歉的。
能让一个郡王放低姿态,亲自登门,看来是陛下的意思。
这让季火旺对这个大老板又心生感动和感恩了几分。
季火旺还未开口回应,身后就传来季侯爷的声音。
“南宁郡王大驾光临,下官有失远迎。”季侯爷一脸笑容满面,一进来就拱手道。
这一番,直接让南宁郡王眼中一慌。
急忙深深一辑:“侯爷言重了,是我上门叨扰了。”
季侯爷见状,微微一愕。
向来眼高于顶的南宁郡王,竟然冲着自己深辑?
如此大礼?
一时间有些想不明白。
季火旺看见渣爹,出声叫道:“爹!”
听着这一声“爹”,季侯爷这才看向季火旺。
“听说你今天又惹祸了?连太后娘娘都亲下懿旨要捉拿你?”
“爹消息还真是灵通呢,知道儿子被太后追杀,爹怎么没有派人来救儿子呢?儿子险些就死于太后近卫的剑下呢!”季火旺明着问道。
季侯爷不知内情,只以为季火旺是惹祸得罪了太后,并不知与南宁郡王有关。
“混账东西,你惹了祸,还想让爹赔上整个侯府去救你?”季侯爷怒地变脸,但很快意识到南宁郡王他们也在,连忙又挤出一脸笑意:“不好意思,你们见笑了。”
南宁郡王正欲开口承认今日之事是他们之错,季火旺却伸手阻止。
“爹还真是无情呢,为了自保,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可以舍弃。”季火旺一番讽刺。
季侯爷本来就好面子,季火旺现在当着外人的面如此说他,顿时让季侯爷怒火中烧。
“季火旺,你这个逆子,难不成还想害死老子?”季侯爷咬牙,尽力地控制脾气。
一起跟来的季耀光此时看着季火旺好端端的站在这里,心头就生起一阵又一阵恶毒的恨意来。
他真想不明白季火旺得罪了太后,竟然还能逃过这一劫,还能完好无损地站在这里。
“五弟,咱们做儿子的,不能只考虑自己吧,你看爹一大把年龄了,你屡次闯祸,总不能次次都要让爹来救你,次次都让爹赌上侯府所有人的性命吧?”季耀光以一个兄长的姿态,训诫道。
季火旺笑了:“你们可真是我的家人呢,还扯什么赌上侯府所有人的性命。”
“季火旺!”季侯爷凶吼道:“有贵客在,你给老子先闭嘴。”
“好吧,那你们招待你们的贵客。”说着,季火旺转身就要走。
见季火旺要走,南宁郡王瞬间急了。
“季大人留步,季大人留步!”南宁郡王急急叫住。
季火旺回头:“南宁郡王莫不是没听见,我这渣爹见你们在,要让我闭嘴呢!”
季侯爷也忙上前:“郡王莫在意,我这逆子向来不知体统。”
南宁郡王多聪明一人,今日能在看清左统领亲自赶来时,就立刻意识到危机,转变态度,就足以证明他这人不一般的审时度势。
现在他已经完全看出来,季火旺与季侯爷不和。
那自己岂不是能好好利用这个机会,让季火旺彻底的放下今日的恩怨。
于是,南宁郡王冲着季侯爷义正言辞道:“承义侯,本王今日是特意登门来向季大人道歉的。”
“道歉?”他这么一说,季侯爷和季耀光双双愣住。
脑子一时间像是停止了运作一般,完全想不明白。
季蔓蔓得到消息,以为宁世子是为自己而来,她的脸已经好了,所以立刻就匆匆地赶到了前厅,想要见宁世子。
刚到门口,季蔓蔓就看见一身白衣的宁世子,眼眸一亮。
虽然比之太子殿下,逊色不少。
但在同龄人之中,宁世子不论是家世,还是长相,都算得上是上流。
她一进来,就俯身行礼:“季蔓蔓见过郡王,郡王夫人,宁世子。”
宁世子没有理她,此时他哪还有心情理会季蔓蔓。
南宁郡王也没有理会这突然冒出来的女的,而是看向季火旺,态度恭敬道:“季大人,这些厚礼,希望你能收下。”
季火旺这才瞄了一眼他身后摆着的几个大木箱子。
见他看过来,南宁郡王立刻向儿子使了下眼色。
宁世子当即打开那一个个箱子。
露出里面满满的金银珠宝。
季蔓蔓当即看得眼前大放光芒。
这……
难道南宁郡王他们这是上门求亲?
是为了自己而来?
季蔓蔓当即笑得眉眼一弯,上前提醒父亲:“爹,你快答应啊!”
“答应啥?”季侯爷完全不懂女儿突然说这句话是何意。
“爹,南宁郡王带来这么多彩礼,不就是为了世子爷求娶女儿。爹,你快答应,答应了女儿就能嫁进王府,日后女儿就是未来郡王妃了。”季蔓蔓满眼的激动,迫不及待地催促道。
“什么跟什么?”季侯爷一头雾水:“这哪里是什么彩礼?”
“爹!”以为父亲这是在拿桥,季蔓蔓心生不悦:“爹,这个时候,你若端着,到时害女儿错失嫁入王府的机会,女儿就不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