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生抽和蚝油还是不太行,不过也很不错了。
特别是对于裴逸尘他们没吃过有调味料版本的来说,这个版本的已经很不错很不错了。
几人直接把那一整个陶罐的香辣虾和八爪鱼都吃完了。
芸娘和陈芳则更加喜欢吃那个凉拌海带丝,这个凉拌海带丝她们还是第一次吃,十分的酸辣脆爽。
每一口都裹满了裴瑶调的酱汁,酸酸辣辣的还特别鲜美。
简直比肉都好吃。
一家人就这样再次吃了个肚歪歪,撑得不行。
.......
吃完饭后,天还没黑。
裴瑶和裴逸尘还有裴萱这三个小孩刚刚吃的太撑了,这会打算出门去附近的山上转一圈消消食。
顺便打算挖几颗番辣子的苗栽在家门口的小土坡上,裴瑶问过牛青山了,那儿的那个小土坡就是个没人要的荒坡,如果裴瑶想种就随便种。
这会去挖苗,回来的时候刚好傍晚,傍晚种苗最好了,不像白天怕太阳把苗子晒死。
裴瑶拿了个在家里找到的小木片和剪刀,裴逸尘背着个背篓,裴萱拿着下午裴瑶带回来的糖葫芦。
三个小孩就这样悠哉悠哉的走在村间小道上,往长着番辣子的小山坡走去。
岭南夏日傍晚的风,吹在过路的人身上都还带着些燥热。
天边扯出大片橙红色的晚霞,美得就像是一幅油画,裴瑶来岭南后,傍晚见过最多的便是这橙红色的晚霞。
三人到了山坡的时候,入眼便是满山坡的番辣子,夏天的番辣子长得快,即使是芸娘他们天天摘,一晚过后便又红了一大片。
裴瑶之前每次来都是急急忙忙的,今天来总算是有时间好好打量一下这个番辣子“树”了。
为何叫树呢,实在是这些番辣子长的和一棵棵小树苗没太大区别。
因为岭南冬天相较于别的地方,大雪冰冻严寒,岭南的冬天确实不算特别冷,只是冬日海边风大的还是会让人冷的受不了。
这些番辣子树长的地方,三面环山,形成了天然的屏障,冬日里的寒风吹不进来。
树苗熬过冬天,来年春天重新发芽抽枝的就直接长成老桩了,这样一年又一年,甚至直接木质了,就像是一棵一棵小树桩子一样,树干粗壮的差不多有裴瑶手臂那么壮了。
树上面还挂了很多因为没来得及摘而被太阳晒干的干的红的番辣子。
裴瑶从前还没见过长成老桩像小树一样粗壮的辣椒树。
这会直接在这山坡上见到了一大片,只觉得真是太神奇了。
裴瑶不舍得挖那些长得像树一样粗壮的老桩,只是在旁边找了一些新发出来的小苗,用带来的木片撬了二十多颗放在背篓里。
差不多够种满门前那个小坡。
挖完后又拿着剪刀,把旁边番辣子树上那些干了的番辣子也一起剪了放背篓里。
裴逸尘也在一起摘辣子。
番辣子树太高了,裴萱的个子太小了,够不到,只能蹲在一旁的地上扯猪儿草,阿姐说这个草兔子爱吃。
她要多摘点回去给小兔子吃。
裴瑶一边剪一边心中觉得很奇怪,这个坡上白天的太阳很大,这些顶上的番辣子被晒得很干。
但是如果这样的话。
这又没有溪流啥的,这些番辣子树是怎么存活的呢。?
裴瑶感到疑惑,而且她发现刚刚她挖那些苗的时候旁边的土还是有些湿润的。
但是这一片都是野生的也不可能有人浇水啊。
带着这份疑惑,裴瑶剪番辣子的时候便开始留意周围,因为这个山坡他就来过几次,并没有特别熟。
不过很快她的疑惑就被解了。
她在番辣子树的深处发现了一小块空地,这小块空地的中间有个小水洼子。
水不是很大,只有一点点在往外冒。旁边还长了很多的马齿苋和薄荷,挨着水洼子长的绿油油的十分肥美。
水洼子很浅,溢出来的水沿着旁边的草地四处分散过去,正好流到旁边的番辣子树中。
裴瑶看到那些绿油油的马齿苋顿时有点走不动脚了。
她这段时间在村子的路上也看到过马齿苋,但是都只有稀稀拉拉的几根,马齿苋是野菜,所以村道上的几乎都被人扯走了。
不像此时这个水洼子旁边,长得密密麻麻的一大片。
这可是个好东西,吃了可以清热解毒,祛湿下火,算是口感很不错的一种野菜了。
估计是因为平常没什么人来这片番辣子深处,所以也没人发现这么大片马齿苋。
裴瑶番辣子也不剪了,直接冲向那一大片马齿苋。
裴逸尘也停下摘番辣子的手,看着她堂姐欣喜的去扯野草。
也懒得疑惑为什么她扯这个野草了,而是跟过来问道:“堂姐,这个草也能吃吗?”
裴瑶点点头,心情不错的解释道:“这个叫马齿苋,扯回去可以焯水凉拌着吃,但是最好吃的还是把它晒成菜干,清炒番辣子,那样最好吃。”
“那我帮你一起。”裴逸尘丝毫没有质疑,直接走过去帮着裴瑶一起。
裴瑶拿着剪刀剪,一边剪一边和裴逸尘说道:“掐的时候别扯到底下的根了,咱们就要根上面的这一部分,回头根还能继续长呢。”
虽然这里的马齿苋有一大片,但是裴瑶可不想只吃一次。
这样掐上面的部分不伤到根,很快还会长起来的。
这样他们就有源源不断的马齿苋吃了。
背篓里面装的都是干的番辣子,马齿苋沾着水只能裴瑶和裴逸尘一人抱一把了。
裴萱手里也抱着刚刚挖的二十几棵番辣子苗和一小把给兔子吃的猪儿草。
看着天差不多快黑了,三人这才回家。
芸娘趁着还有太阳在院子里拿着先前买的布,准备裁布做衣裳,陈芳在旁边帮着打下手。
她对女工这些向来不是特别熟练,这会也只能帮芸娘打打下手。
看到他们仨抱的抱草,背的背背篓,就连小萱儿都抱着一小捧,连忙上前去帮把手。
“你们仨怎么整这么多草回来,兔子哪里吃的完。”陈芳没见过马齿苋,以为这是三人打回来的兔子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