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调出监控录像中陈同事离开的画面,放慢速度,一帧一帧地仔细观察。
起初,一切正常,他只是例行公事地检查设备,然后转身离开。
但就在他即将走出监控范围的那一刻,他似乎不经意地碰了一下墙角的电源插座。
这个动作太细微,几乎难以察觉,如果不是我放慢了速度,根本不可能发现。
电源插座?
一个念头在我脑海中闪过。
我立刻调取了其他时间的监控录像,发现只有陈同事在离开时碰过那个插座。
一种莫名的直觉告诉我,这绝非偶然。
我让孙技术专家检查了那个插座,结果发现插座后面隐藏着一个微型摄像头,而这个摄像头并没有连接到公司的监控系统。
这个隐藏的摄像头究竟是谁安装的?
它拍下了什么?
我的心跳开始加速,一种不安的预感涌上心头。
我立刻让孙技术专家恢复摄像头拍摄的画面,但由于存储卡容量有限,只保留了最近几天的录像。
录像显示,在商业机密被盗的那天晚上,马董事的亲信,张秘书,鬼鬼祟祟地进入了机密室,她并没有使用自己的门禁卡,而是用了一张伪造的卡片。
她迅速地将商业机密拷贝到U盘,然后离开了机密室。
整个过程不到五分钟,如果不是这个隐藏的摄像头,根本不可能发现她的罪行。
我紧紧地握着手中的U盘,感觉浑身冰冷。
真相终于大白了,真正的窃贼竟然是马董事的亲信,张秘书。
而这一切,很可能都是马董事的指使。
他想要借此机会打压我,甚至将我驱逐出公司。
我看向季瑶,她眼中充满了震惊和担忧。
我知道,我们必须尽快将这个真相公之于众,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推开了,马董事阴沉着脸走了进来,他的身后跟着张秘书和赵调查员。
“丁宇,”马董事冷冷地说道,“我们已经掌握了足够的证据,证明你就是窃取商业机密的罪魁祸首。”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
“马董事,我想你弄错了,真正的窃贼另有其人。”
马董事冷笑一声,“是吗?那你倒是说说,谁才是真正的窃贼?”
我将手中的U盘举了起来,“我想,这个U盘里的内容会告诉你答案。”
马董事脸色骤变,他一把抓住张秘书的胳膊,厉声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张秘书脸色苍白,嘴唇颤抖着,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一步步走向马董事,眼神冰冷而坚定。
“马董事,游戏结束了。”我紧攥着U盘,转身时已是深夜,公司办公室空旷沉寂,唯有走廊上的灯闪烁着微弱的光,仿佛在为即将揭开的真相打着前奏。
季瑶轻轻握住我的手,她的温暖让我有了一丝安慰,但时间紧迫,我知道一刻都不能怠慢。
从办公室走出后,我没有立刻声张。
此刻,我们还需要更加完整的证据链来彻底击垮马董事。
我在公司的数据中心待到深夜,和孙技术专家一起翻查每一段可能遗漏的监控画面。
鼠标在手中划过一个又一个影像,眼前的屏幕中却是一片风平浪静。
突然,一个角落的阴影吸引了我们的注意。
那是马董事常来之处,深夜,他的身影抄着另一条隐秘的小路,手机上烁烁出现的屏幕光划破黑暗,窥视出与某人不为人知的对话。
我寻求公司的电话记录,终于找到他与某个不明号码的频繁联系。
再逐步分析,这正是事发当夜的通信轨迹。
我锁定了这个号码。
虽然没有完备的数据以确定号码归属,但对马董事不利的记录足以构成强而有力的疑点。
孙技术专家凑近细声道:“这可以让他无话可说了。”
收集好一切后,我才松了一口气。
在这个手段重重的战场,我们需要的就是命中要害的利剑。
就在第二天的董事会上,我将一切证据一一陈述,翻看每一个画面和每一个通话记录。
吸引下来的关注似乎要掀起一场巨浪。
马董事脸上阴晴不定,看不出是愤怒还是恐惧。
他的亲信张秘书在所有人面前如同梦中的摊晾,而他自己也失去了以往狡辩的锐气,留下的只有急促而无能为力的喘息声。
“这是荒谬的陷害!”马董事最终哑着嗓子吼道,似乎想要劫后余生。
然而旁观者都能看出他已无言以对。
整场会议如演绎一出峰回路转的悬疑剧,许多人逐渐意识到他们一直以来错信之人的真正面目。
在确凿证据面前,他的哑口无声成了最后失败的颂歌。
董事会决策毫不犹豫,他大势已去,被逐出曾企图染指的王国,亲信随即被移交到司法机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