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梗还是觉得有些不踏实。
“可是,要是出意外怎么办?”
“我要是娶了别人,曲家村的人来发现了,肯定会一直闹。”
“要不,还是等曲春梅来京城,让人拐走她,确保没事儿了,我再娶别的女人?”
他实在是在乡下被村长和曲春梅,给整的怕了。
也就是他妈,没跟那些人打过交道,所以本能的看不起乡下人。
秦淮如想了想,说:“也行,这样保险一些。”
“棒梗,张胜利那边,药的事儿,先确定好。”
“等解决完曲家村的那些人,你就赶紧先结婚。”
儿子不行,她是真怕成了绝户。
所以,她就越发急切,想要让儿子找个对象,然后留下个种。
尤其是这次,棒梗跑去找名医治病,钱没少花,却毫无效果。
秦淮如就心中满是恐慌。
后来,得知张胜利在乡下,跟赤脚医生一起开过有用的药,她也才重拾了希望。
只要有用,只要能留个后,她愿意掏钱。
“棒梗,张胜利制药,不一定有他师父的本事。”
“所以需要试试。”
“等明天药出来,你先试试管用不管用。”
只要管用,那她才能安排后续的事情。
不然,就算解决了曲家村的人,就算给棒梗娶回来一个媳妇儿,那不也是无济于事吗?
“啊?”棒梗有些无语:“我一个人,又没有对象,怎么试啊?”
他总不能用手吧?
那能试出个什么?
对此秦淮如早有打算:“放心,到时候我给你钱,你去找暗门子。”
暗门子是偷偷卖的妓女。
给钱办事儿,就算药不行,也不会有人知道。
“行吧。”棒梗也没别的办法,只能答应了。
第二天,果然像张胜利说的,天色放晴。
张胜利睡了一晚上,元气满满。
“妈,今天我在家熬药,你去买肉吧,多买点儿,咱们先灌肠,然后包饺子。”
他想吃饺子了。
当然,最重要的原因,还是要支走他妈。
毕竟制药过程,要用到鸡屎,这个不能让他妈知道。
至于鸡屎,后院许大茂下乡放映,收了老乡的鸡来不及吃,就一直养着,现在也有三四只了。
许大茂那家伙又不是勤快的。
鸡窝里的鸡屎,足够给棒梗的药做原材料了。
马兰英本来想说,家里有野味了,就不需要去买肉,要花不少钱。
可一想,儿子身上,还有棒梗给的不少钱。
在有钱的基础上,儿子想吃灌肠和饺子,那就必须满足。
于是欣然同意:“行,一会儿我就去排队去。”
明天厂里就要放假了。
一家人在一起,灌肠,守着火炉吃饺子,日子是前所未有的美好。
等吃过早饭,张二梅去上班,马兰英也拿着钱和肉票,去排队买肉去了。
家里,就剩下张胜利一个人。
他溜达着去了后院。
毕竟要制药,原材料要到位。
这种让棒梗吃鸡屎的机会,可不容错过。
下雪不冷化雪冷,上班的人走了,后院里,没有人在屋外。
张胜利倒是不用废话,溜达着,去了许大茂家的鸡窝旁边。
现在许大茂是个孤家寡人,所以鸡窝多少天没打扫了。
也幸好天冷,鸡粪都冻上了。
不然肯定臭气熏天。
吴二魁和刘光福,都是住在后院。
他们几个昨天晚上丢了颜面,所以今天没出门。
就怕见到张胜利,被他嘲笑。
结果,他们在家里,却隔着玻璃,看到张胜利来了后院。
而且,还凑在许大茂的鸡窝前,徘徊不定。
“这小子想干什么?”吴二魁鼓着眼睛,疑惑不解。
剩下的几人,也感觉很奇怪。
半晌,才有人说:“他不会是想偷许大茂家的鸡吧?”
刘光福立刻摇头:“不能。”
“谁大白天的偷鸡?张胜利又不傻。”
但凡有点儿脑子,都做不出这种事儿。
吴二魁冷哼一声,说:“这可不一定。”
“万一张胜利也跟你一样的想法,就反着来呢?”
“只要没被抓个现行,他就不承认,谁能怎么样?”
刘光福觉得这逻辑不太对。
可又说不上哪儿不对。
“要不——咱们盯着他,他要是敢偷鸡,咱们就出去把他抓了。”
这样总行吧?
吴二魁嗤之以鼻:“你这样能抓到张胜利才怪。”
“那小子说不定就防着咱们这一手呢。”
他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指点江山,说:“听我的,咱们现在就出去抓他,就说看到他偷鸡了。”
“反正咱们这么多人作证,他一个人,说的话谁能相信?”
“这次就算不能给他定罪,也能给他扣个小偷的帽子。”
偷,可以让一个人的名声扫地。
也能出出他心里的恶气。
刘光福一愣:“这能行吗?”
吴二魁怒道;“怎么不行?”
“你别婆婆妈妈的,愿意去的,就跟我去,害怕的,就留屋里。”
说完推开门,大步就奔着张胜利过去了。
余下的几个人见状,也都赶紧跟了上去。
就连刘光福,只犹豫了两秒,就也跟了过去。
他要是不去,吴二魁等人就会孤立他。
这个后果,他可承受不起。
张胜利这时候,已经取够了足量的鸡粪。
正转身准备走,吴二魁等人就到了。
“张胜利,你过来干什么来了?!”吴二魁喊的很大声。
他嗓门儿大,二大妈,还有二魁妈,立刻都推门看过来。
其余几家,也都有动静。
吴二魁打的就是广而告之的主意。
不管张胜利来后院干什么,他都要给对方安一个偷鸡的罪名。
“我?”张胜利丝毫不在乎吴二魁的气势汹汹,微笑着道:“我来看看有没有我想要的东西。”
吴二魁一听,更来了精神:“你想要的东西?”
“这是许叔的家,他上班去了,你跑到人家鸡窝,说要找你想要的东西?”
“别是想要偷鸡吧?!”
张胜利很好心的提醒:“偷鸡不说吧,文明你我他。”
“什么?”吴二魁有些懵,想了一下明白了。
大怒:“张胜利,你少胡搅蛮缠。”
“说,你是不是来偷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