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看完比赛后,咱们再四处找找看,如果能找到需要的解药自然最好不过;万一找不到,那就到参加比赛的地方去找找线索。”虽然一路上与石挈嬉笑打闹,但孜辛心里始终牢记着此次前来的首要目标——寻找解药。
毕竟领略异国风光固然有趣,但完成主线任务才是最为关键的。
“是。”石挈轻声应道,只是脸上并未露出太多喜悦之色。对于找解药对他来说可能还比不上昨晚丢失的那些药来的重要。
他暗自思忖着,那么多珍贵的药材丢失了,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妻主就这样白白跑一趟,那么热的天怎么能白跑呢。
这时,两人一同坐上马车,朝着第一个比赛地点缓缓前行。
途中,孜辛突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转头看向石挈问道:“对了,再过三天是不是就到第三个月了呀?这期间你身体可有感觉到哪里不舒服吗?”她一脸关切地望着石挈,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忧虑。
倒也无需担忧会有隔墙有耳之虞,只因这隔墙之外唯有小七与清浅二人罢了。而此二人,怕是任何秘密皆难以阻拦她们知晓呢。
所以有她俩在外面也是相当安全了。
“没有任何不舒服的,妻主您要不要试试。“石挈边说边将自己的手腕乖乖伸出来,放在孜辛眼前。
石挈的样子像是急切地想要让孜辛为他把一把脉,来证明自己是真的什么不舒服的感觉都没有。
见此情形,孜辛亦也没推脱,顺着石挈的姿势将石挈的手拉到自己的腿上放好,动作利落地伸出右手,轻轻搭在了石挈的手腕之上,开始认真地试探起脉搏来。
片刻之后,孜辛微微皱起的眉头渐渐舒展,显然,从这脉象之中并未能察觉出什么异常之处。
她暗自松了一口气,而后又抬起头来,仔细端详着石挈的面色。只见此刻石挈的面庞透着健康的红晕,气色看上去亦是相当不错。
如此一来,孜辛心中最后的一丝忧虑终于也彻底消散了。
“没事就好,不过这毒解药还是早些找到比较好,否则时间拖得越久,毒性在体内积累得越多,对身体造成的损害也就越大。
只是不知道那些皇女们是否知晓此毒的解法,会这是配方也行。”孜辛忧心忡忡地看着石挈,每当回想起自己中毒之事,心中便不由得一阵烦闷和恼怒。她实在想不通世上怎会有人,竟然给自己下这样的狠手,就是为了安心,实在是离谱。
任何人在没有危险的情况下,主动伤害自己都是不可取的行为啊。
石挈见孜辛情绪不太对,赶忙开口安慰道:“妻主莫要太过担忧,即便找不到解药,我们也一样可以好好生活的,只要妻主活着我一定不会有事儿的。
妻主相信我好不好,我也很珍惜自己的生命的。”他的脸上洋溢着无比真挚的笑容,那充斥着温暖的目光仿佛春日里的暖阳,直直照进了孜辛的心底。
看的孜辛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明明中毒是他,还笑的傻兮兮的,真当自己多幸福一样。
不过孜辛听了石挈这番话,心情也稍稍舒缓了一些,但仍是有些忐忑不安。
她轻叹一声说道:“行吧行吧,但愿一切顺利。话说回来,是不是快要到达目的地了?”说着,她抬头望向前方的道路,眼神中充满了好奇,虽然对于比赛内容失了兴趣,但是对于未知的事情还是有些好奇的。
此时的孜辛心里仍在思考着关于这毒药的来历以及解毒之法。
对于这种药材究竟是依靠何种原理产生毒性的,她目前还不甚明了。
只希望它并非是那种神秘莫测的苗术所制,因为尽管她精研中医之道,但对于苗术却知之甚少。
而且许多苗医的传承并未得到良好的保存和延续,其神秘性暂且不论,关键在于此类医术难以像常规医学那样培养出大批专业人才。至少在她生前所处的时代,尚未建立起一套完备的苗医教学体系。
在那个久远的时代里,那些拥有悠久历史传承的苗医显得尤为神秘莫测。
古时极为讲究门派之别,许多珍贵的医术和秘方皆被视为家族或门派的不传之秘,甚至有些身怀绝技之人宁可将其带入坟墓,也绝不外传半分,致使旁人无法习得其中精髓。
“王妃,大约再过一刻钟左右便差不多了。”小七向走在前方领路之人询问过后,快步来到马车旁回禀道。
“嗯,知道了,那咱们就在角落位置静静看着即可。”孜辛心里暗自思忖着方才单子上所罗列的各项比赛项目,至此她总算明白为何此次一同前来的皇女数量如此之少了。
虽说当今圣上正值壮年,但因体弱多病之故,膝下子嗣颇为稀薄。
即便是强盛如燕国这般国度,也架不住主要生产力身体不行啊,人口着实稀少得令人咂舌。
而她们这支队伍呢,则更是寥寥无几,满打满算也仅有石婕一人参加此次赛事角逐罢了。
当一行人终于抵达目的地时,孜辛率先从马车上轻盈地跃下。
这边的衣服最大的好处就是没有层层叠叠的东西,简简单单的长袖长裤轻简利落。
紧接着,她转过身来,微笑着向车内伸出手,示意要搀扶石挈下车。
在外行走对于自己家夫郎当然得实时抬他的位置啊。
这一举动瞬间吸引了在一旁守候的侍卫们的目光。她们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望着眼前的场景。
因为在这个国度,男女之间的地位差异明显,通常都是男子照顾女子,像这样女人主动伸手去扶男人的事情简直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更何况,对于这些侍卫来说,平日里连看到男人出门都是极为罕见的事。
然而,孜辛和石挈在皇宫中的种种行为虽然传出的并不多,但关于他们救治厨子的事迹却早已家喻户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