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慌别慌,麻烦大家让开一下,我们百货大楼每个售货员都做过培训,对于这种突发事件有非常丰富得经验。请大家放心,交给我。”售货员最先反应过来,从柜台中拿起个对讲机就摇人。
顺手拿起清凉油,冲到隋然面前,掐人中,用清凉油揉太阳穴,捏虎口,一气呵成。
好家伙,上班吃瓜,正吃得开心呢,主角居然晕了。
这怎么行!
姜二夏看着售货员手脚利索,掐人中,捏虎口,疼得‘昏迷’中得隋然脸都抽抽了。
沈姨在一旁偷笑:“这都不醒,真能忍啊。”
谢薄江对隋然出丑没啥兴趣,他又不在乎这女神经。
但是看二夏跟沈姨看得津津有味,当即就离开。
他去找人要了凳子,顺路还从一楼零食区买了瓜子跟汽水。
他带着东西满载而归,姜二夏赞许地看了他一眼,拉着沈姨坐下吃瓜子继续看热闹。
“别掐了,我醒了!”在售货员持续的‘抢救’下,隋然总算苏醒过来。
不得不面对的时候,隋然什么也管不着了了,她猛地扑向小齐,又踢又掐。
“你骗我!你这个死骗子,你不说你爸是咱们市的一把手吗?结果呢?一个司机的儿子,也好意思说是一把手的儿子。你要不要脸啊!!”
小齐脸通红,声音也不小:“你别乱说,我什么时候说过我是一把手的儿子了?特么得老子话还没有说完呢,你眼睛亮得跟灯泡似的,扑过来就往我身上黏,特码的处对象一个月,你花了我六百多块钱,我亏待你了吗?”
围观的人又议论起来:“哎呦,六百多块呢,一个月花这么多,这女的抢钱来了啊?”
“我儿子要是找这么一个败家女,我打断他的腿!”
“别慌,别慌,咱们儿子也不是市一把手的儿子,找不到这种女的。”
“噗嗤……”
议论声,嘲笑声,铺天盖地的冲进隋然的耳朵中,隋然都要气疯了。
“你们欺负我,你们都欺负我。死骗子,烂骗子,你自己要给我花钱的,我求着你了吗?你……你不是一把手的儿子,我之前说的时候你为什么不承认?”
小齐心虚,但是在宋夫人跟安夫人面前,他还是梗着脖子:“你就是贪慕虚荣!也不看看你现在是什么样子,残了一只手,被单位开除,连工作都没有了,还天天让我喊你隋医生。你算哪门子医生?”
“啊啊啊!我跟你拼了!”心底最愤怒的一面被小齐撕开,她唯一得遮羞布都没有了。
隋然疯了一样冲过去,可是这一次。小齐直接把她撅翻在地。
小齐呸道:“疯婆子!清醒点吧你!你这样的货色,就只能找我这种司机的儿子!少做那些不切实际的梦!”
他说完,看向宋夫人跟安夫人:“宋夫人,我真的从来没有说过我是宋先生儿子这样的话,全部是这个女人在那边胡思乱想。我是跟她处对象,我也给她花钱的。就这些东西,都是她今天买的。我这个月一百六十块钱的工资,又被她花光了都。”
宋夫人神色疏离:“我知道了。”
小齐一看,心里凉了半截,他还想再替自己争取一下,就听见安夫人说:“你明知道她是什么人,还放任她不管,就是你的问题。”
小齐老老实实:“是,对,对不起。是我没有管教好她。”
安夫人气得闭嘴,她是这个意思吗?
可是别人的事情,她管那么多干嘛?这个叫隋然的女孩子,明显就不是个好东西。
安夫人闭了嘴。
小齐立刻走到隋然跟前,呵斥道:“起来,我们走。”
隋然满带恨意地站起来,怎么也没有想到事情会到这种地步,她不懂,不明白,为什么全世界的人都在欺负她?
“你满意了?看我这么痛苦的活着,你满意了?”
正在吃瓜子的姜二夏:?
看她这样,隋然气疯了:“你装出这副无辜得样子给谁看呐!!!
一切都是因为你,都怪你!
要不是你在医院羞辱我,要不是你弄断我的手,我怎么会落到这种地步!
都怪你!!”
她的尖叫声刺痛在场的人耳膜。
姜二夏把手中的瓜子塞给沈姨,站起来。
身高的优势瞬间体现。
她居高临下的看着隋然,轻蔑一笑:“神经!”
“你这个……”
“骂?”二夏挑眉,隋然立刻就怂了,回想起在疗养院发生的事情,她就双脚发颤。
姜二夏:“真的是奇葩年年有,今年特别多。你谁呀你?我认识你?开口就攀咬,你属狗的啊!”
隋然尖叫:“你少装啊!就是你弄断我的手,把我从疗养院赶走,不是你,我怎么会认识这种西北货!都怪你!
我的人生全被你毁了!”
“卧槽,你是疗养院那只尖叫鸡?”
隋然:“……”
还有什么比这种事情更羞辱人的吗?她的愤怒,她的控诉,仿佛游戏大招全被闪避。
她以为自己所说的会给姜二夏带来影响,结果人家开口就是绝杀啊!
小齐今天算是脸面全被丢了。
他上前,拽着隋然的胳膊骂:“你少在这里发癫,跟我回去。”
“我不要!我不要跟你走……”隋然死命挣扎,突然就看向谢薄江嗷嗷嗷:“谢薄江,你救我,看在我姐夫的份上,求你救我。”
谢薄江还在给二夏剥瓜子呢,听见这话就抬头,“放心吧,我刚才已经给你姐夫打过电话了,他应该很快就来接你。”
隋然:“……”
她总算反应了过来,姜二夏跟谢薄江,就是两疯子。
根本就不按照常理出牌的。
今天这事被她姐夫知道的话……
她简直不敢想会变成什么鬼样子!
正想着,廖科长带着人冲上来了。
“人呢在哪?隋然!你在哪?”
人群默契地让开,廖科长立刻冲进来,脸色铁青。
谢薄江不耐烦地点了隋然的方向:“第二次了廖科长,再有一次,你懂得。”
廖科长擦汗。
第一次赔了五百,这一次,又要赔多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