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需我亲临,尔等何用?腹诽不已,面子上却淡然处之:“罢了,不过吴主任之物的转手,你交付便是。”言讫,将小布袋塞予杨枭手中,断然言道:“老杨,此物托付于你,今后若有琐事,直寻吴主任即可。”
匆匆告别,防杨枭反悔,略施客套,便借口孙胖子相邀,急转而去。杨枭无留客之意,心神全注于那玉牌之上,无暇他顾。
棘手之事既已移交,心中大石落地。上课无心,熊、西门在室,无我无碍,何况白日无事。
原拟寻孙胖子,然其不知所踪。遂决定回宿舍小憩,清晨早自习,尚不习惯,正好补眠。醒来,午餐时也。
行至四楼,见数女学生于卫生间外催促:“可否速毕?速速出门,我们待入!”卫生间内,一熟络声音传出:“未阻你等,欲入便入,我无所挂碍。”
女学生再次呼喊:“胡闹!男子独占厕所,我们女生入内何惧?速战速决,我等耐心有限!”
孙胖子,正调侃女生。二楼空置厕所,何需争夺?节约资源?
我忍不住咳嗽提醒:“二楼不还有一厕,各位……”女生们见状,略显羞赧。那位喊声女学生解释:“若可,岂不早已前往?此楼仅此双厕,原为女性专用,现割舍其一。那胖子蓄意占用,不让我们近前。恶棍!再不出来,我必闯入,后果自负!”她脸红心跳,跺脚表达了极限忍耐。
“行啦,进来吧。”门开,胖子持通厕工具而出。
“账,以后算!”女学生抢先进厕,同伴催促:“依依,快!刘师将至,迟到必究。”
我心中暗语:“依依,又是依依……”
“哟,孙兄,这不是男士禁地吗?”孙胖子眉飞色舞,调侃道。
我冷眼一瞥:“我找你在此,听闻你在此施展魅力,特来取经。”
孙胖子不由分说将我拉至一旁,满不在乎地说:“依依那丫头,我不跟她计较。说穿了,她若尿湿裤子,我还主动退出?”
我对这依依一头雾水:“她何人?有何冲突?”
“冲突也说不上,她是学生会一员。昨日我到校工处报道,她也在场。我仅提了一句希望适应一日,次日再工作,未料她先行发难,教训我工作态度不端,称如此态度无法适应市场经济,终将被淘汰。你说,这冤不冤?本是堂堂公务员,一语既出,成了校工,且还是朝不保夕的校工,岂能忍受小丫头片子的一通责难!”
我疑惑,孙胖子昨晚回宿舍比我早,疑惑问道:“孙兄,你昨晚究竟有何作为?”
孙胖子瞥我一眼,直言不讳:“别逗了,那丫头不是校工的人,凭啥指挥我?就算她是,想让我干活?纯属幻想。”
话音未落,那爱幻想的女生已从卫生间现身。她怒视孙胖子,言辞犀利:“孙胖子,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担心误了上课,这名叫“依依”的女生留下这句警告,便拉着同伴,疾步向楼上冲去。
“辣子,啥事儿找我?”孙胖子终于有空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