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屋内。
娇媚而又关切的声音在床帐之中响起:“大、大人,您的身子才刚好……”
女子在关心着对方的身子。
闻人凛心底涌起恼怒。
下一刻,火热的大手便钳制住了她的下巴。
男人的声线沙哑而低沉,似带着气恼:“闭嘴!”
这是闻人凛第一次开口说话。
他再也受不了这种时候她喊着别人,心底的不甘与气恼似要涌出。
他不再刻意不说话,只想让她再不敢叫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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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边泛起鱼肚白,房中高大黑影才从木窗跳出。
床榻上的姜月饶沉沉睡去,这一觉直接睡到了下午,这才浑身酸痛的醒来。
屋内的凌乱早已被珍珠清理干净,她的身子也已被简单擦洗过。
好在现在院子都是自己的人,珍珠与翡翠早已安排好了一切,不管她屋内的动静有多大,都不会叫任何人发觉。
守在旁边的翡翠见她醒了,赶紧为她端来温茶递到嘴边。
十心疼的说道:“侧夫人,眼下已是下午了,您身子可还好?”
早间她与珍珠进来时, 屋内的淡淡的气息还未散去。
侧夫人身上虽是被简单清理过,却依旧是有些狼狈,她们将屋内收拾过后,便又轻手轻脚的为侧夫人擦拭了一次,这才退了出去。
“无事,你们先去打些水进来,我想要沐浴,”姜月饶的声音有些哑,此时的她只想好生沐浴一番。
珍珠退了出去,翡翠则是扶着她再次躺到了床上,隔着薄薄的锦被为她轻轻按摩着。
很快珍珠便带着兰儿抬了水进来,将浴桶放去了屏风后,珍珠便吩咐兰儿去将膳房做炖好的汤送去霍言的院子。
侧夫人今日虽然没能亲手炖汤,她们这些做下人的却也不能放松了,要处处周到才好。
兰儿应下后退了出去,自珍珠与翡翠来后,便几乎是完全接受了她的活儿,但 两人也没因此挤兑她,反倒时不时会给她些好处,甚至还会关心关心她家中人。
原本她心底的那丝不甘也就逐渐消散了,珍珠姐姐说得对,她往后是要出府回家嫁人的,不可能一直伺候侧夫人。
只要是侧夫人不苛待她,她便多攒些银钱便可,这些日子她早已发觉侧夫人并非表面看起来那般无害,那时常来侧夫人房中的男子,想必也是高于霍府。
否则怎能在霍府来去自如……
这些事她不敢深想,只能假装不知,不听不看不说。
屋内。
姜月饶身着单薄寝衣站在浴桶前,翡翠为她将寝衣脱去,那白的晃人的肌肤便露了出来。
同时她腰间锁骨胸前的点点红痕,甚至是伴随着青紫的痕迹也露了出来,在她这娇嫩白皙的肌肤之上尤为显眼,甚至是有些骇人。
珍珠翡翠被她身上的痕迹吓到。
“侧夫人,您可还好,陛、那人也下手太重了,实在是不知怜香惜玉!”珍珠的声音带上了点点哭腔。
翡翠也是满眼的心疼,侧夫人身子本就娇嫩不已,陛下偷香窃玉还如此粗暴。
她们知晓侧夫人近日有所动作,却还是在瞧见对方身上的痕迹时十分心疼。
姜月饶也是秀眉轻蹙,她在珍珠与翡翠的搀扶下走进浴桶中坐下,皱起的眉头这才微微松开。
热水轻抚她胸口,将她周身的疲乏冲散,令她整个人都有些慵懒。
她低头看着自己胸前的暧昧痕迹,轻笑着开口:“你们不必担忧,此次我所承受的很快便会加倍拿回来。”
想来很快她便要收网了。
姜月饶沐浴完后,便被珍珠与翡翠扶着去了床上,两人动作无比轻柔的为她抹了药膏。
*****
皇宫内。
处理了一天政务的闻人凛终于闲了下来。
他将手中的朱笔放下,捏了捏有些疲惫的眉心,招手让暗卫下来。
“霍府那边可好?”他随口问着。
昨夜他有意没顾忌姜月饶的感受。
他明白自己对姜月饶的新鲜感,已经转为占有欲,否则他也不会对霍言动手,彻底绝了霍言的子孙。
实际他先前就已刻意命人引诱霍言流连青楼,对方已许久未与姜月饶同房过了,此次下手确实是因他心中的占有欲再次膨胀。
暗卫明白天子问的是姜月饶。
便如实回答:“回陛下,姜侧夫人今日睡到了下午,随后便沐浴,也依旧是派了人给霍侍郎送了炖汤过去。”
闻人凛面色黑沉,挥手便让暗卫下去。
他心底涌起不悦。
昨夜都被折腾得那般狠了,却依旧要给那霍言送炖汤,还当真是个贤惠淑德的侧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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