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李三青逐渐消失的背影,李东明无奈的摇了摇头。
他不主动讲,自己总不能把他抓回去询问吧。
至于那个所谓的神秘部门,上次也只是听蒋局提起过,自己根本联系不到。
算了,还是先联系法医来清理现场吧。
其它的明天再说。
虽然这事自己并没做什么,但他此刻觉得特别的疲惫。
今天的诡异事件再一次刷新了他的认知。
这种新旧认知在他大脑中不断碰撞的感觉,像被灌了铅一样,使他脑袋晕晕沉沉的。
此时,昏沉的李东明刚拿起电话准备联系法医时,忽然不远处两束由远及近的强光打在了他的脸上。
李东明下意识抬手遮挡,眼睛眯成了一条缝,朝那两束强光看去。
就见是几辆黑色的无牌SUV向这边依次驶了过来。
随着头车在华子太奶家院门前停下,主副位上下来一灰,一白两道身影。
两人径直走到李东明身前,为首的是一个穿着灰色中山装,戴着老式眼镜,身材高瘦笔直的中年男人。
在他身侧的则一个梳着单马尾,身材紧致,一身白色劲装年轻女孩。
女孩面容精致干净,皮肤白皙,眼里透着一股灵气,看着也就二十出头的年纪。
黑框眼镜男神情肃穆,率先开口道:“你是市刑警队的李东明,李队长吧?”
李东明打量了下眼前两人,目光又朝在他们身后依次停着的黑色车辆及靠在车旁站立的黑衣人扫了扫。
看这架势,怎么那么像蒋局描述的那个部门和那些人。
他将目光重新拉回到眼前的黑框眼镜男身上,“我是李东明,你们是?”
这时,黑框眼镜男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扭头看向了身侧的白衣女孩。
在白衣女孩点了下头后,他又扭过头,抬手在上衣口袋里拿出了一个黑色的长方形证件。
李东明也随着他的动作看了过去。
证件封皮中央贴着一枚做工精致的金色国徽。
黑框眼镜男抬手将证件摆在李东明眼前,手向右侧轻轻一甩,证件折页也随之展开。
李东明看到打开的证件左页印着一个奇怪的圆形标志,那标志好像由一条蛇和一个形似圆规的图案组成。
右页则是有几行红色的文字:九局,京都分局,民事科,组长吴...
还未等他完全看清,黑框眼镜男就将证件收了回去,放进了上衣口袋。
“现在这里由我们接手,你和你的人可以撤了。”,黑框眼镜男面无表情,声音冷淡。
玩呢?李东明一个怔愣,旋即回过神来,就算是那个部门又咋地?
跟哥在这装高冷,装高级,装神秘呢?!
面上已经不悦的李东明,冷声道:“凭什么?你们干什么的?就在这发号施令。”
“别硬撑,这类事件不是你们能处理得了的。”,黑框眼镜男眉角微微挑了下。
一听这话,李东明火更大了,怎么处理不了,虽然不是自己人处理的,但也被李三青解决了,
这些人来只不过是收个尾,在这装什么装。
“呵,就是个捡漏的,派头倒不小。”,李东明抬手朝他身后指了指,“你们来晚了,事情已经被解决了!”
他说话还是严谨的,没有说“我们”,毕竟是李三青解决的,哪好意思将功劳揽在自己人身上。
“你说谁是捡漏的?你知道我们是...”,说着,黑框眼镜男上前一步,眼底现出一抹冷色。
他身侧的白衣女孩,轻咳一声,打断了他的话,“老吴,你去里面看看情况。”
“是,白科长。”,老吴直了下身子,立马转身进了院子。
“李队,我叫白灵素,今天辛苦你们了,这里就交给我们吧。”
看着眼前长得好看,声音好听,说话也客气的白灵素,李东明的火气顿时消了下去。
“白科长客气了,都是为人民服务嘛,应该的。”
这时,老吴又匆匆从院里返了回来,神色有些惊异的看了眼李东明,又来到白灵素身前低头在她耳边小声说了几句。
白灵素同样也是眼底闪过一抹惊异,旋即看向李东明,在他脸上打量了好一会,“李队,有别的部门的人来过?”
李东明被她这么一看,不知怎么上,身上突感有点冷,他大概猜到刚刚对她老吴说了什么。
“那倒没有,是位和我们关系紧密的高人解决的这个案子。”
高人?!
白灵素看了老吴一眼,他立刻会意,马上接过了话头,面上也客气了不少。
“李队,那位高人可否方便引见一下?”
“这个嘛,那位高人为人低调,一般不见外人。”,李东明故意作为难,“这样吧,他和我关系不错,回头我问问他,看他愿不愿意见你们。”
“那就拜托李队了。”,老吴朝李东明欠身拱手道。
接着又掏出手机主动与李东明互留了电话。
“那就先这样,收尾工作就交给你们吧,辛苦各位了。”
“应该的,应该的。”,老吴连声应道。
已经赚回面子的李东明最后还找补一句,然后撤掉了在各路口布控的同事,这才驾车离去。
见李东明走后,老吴暗骂了一句:“装什么装,又不是你解决的。”
然后转头朝着白灵素问道:“白科长,你要不要进去看看?”。
若有所思的白灵素摇了摇头,“老吴,你们做好清理工作,我先走了。”
“好的,白科长。”
“哦对了,那位高人想办法联系一下。”
“明白!”
白灵素驾车走后,老吴和同事便开始做起了清理工作。
“吴头,这人怎么办?”
一个同事指着坐在地上抱着父母残肢嘴里不断喃喃叫着爸妈的华子,小声问道。
“你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吗?,这还要问?”。
被老吴训斥,他抿了抿嘴,低头转身就去清理其他残肢去了。
这些人也确实专业,不一会就将现场的残肢,血迹清理完毕。
还在被烧毁的仓房处清理出了两具烧焦的尸体及一口老式铜锁铁皮箱子。
老吴见差不多了,也就剩最后华子抱着的父亲的脑袋和母亲的胳膊了。
他走过去,轻拍了下华子肩膀,“小兄弟,节哀顺变。”,顿了顿继续道:
“令尊令堂在这种情况下,不能往生投胎的,交给我们吧,我们有办法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