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王妃?对了,你觉得相府的嫡出大小姐苏婉如何?”
萧施苒慵懒的靠在萧万疆的桌子边,双眼里跳跃着好奇的火焰,想看看这个小侄子会不会像萧隋那么淡定的评价。
谁知,萧万疆的小眉头一皱,这次筷子是真的放下了,出声诉问:“父王的王妃定的是相府的千金?”
萧施苒挑眉瞅了他两眼,好奇的凑过来,“当然啊,不然你姑母我怎么知道这个信息?”
“听说相爷那个老匹夫已经暗中出卖陆侯府,将嫡出的小姐送到你父王的身边当人质了呢。”
她说着就看到他那张向来淡定的小脸上浮现了怒气的模样,接着一巴掌拍在桌上,道:
“这相爷果然是个老匹夫,陆侯爷也是个寻花问柳的老匹夫,但那陆少傅是个有才学的人,怎么会成为这两人的挡箭牌了呢。”
萧施苒听到陆少傅三个字,美眸轻动了下,像含着秋水的潭面漾出了涟漪,赞同道:“确实,陆少傅十八岁便高中状元郎,如今不过二十有六的年纪就身居高位。”
“若照眼前的情景发展下去,日后的才能和官职必然比一个小小的侯爷大。”
萧万疆严肃的点头,“父王会答应?他不是最讨厌被姑母你闭眼点亲吗?”
谁知,她发出了悦耳的轻笑声,“说了你可不信,他没有拒绝就同意了,真是个奇事。”
“哦。”
萧万疆无趣的将筷子收好,双眼里闪过一丝忧愁,这倒是让萧施苒饶有兴趣的盯着他瞧了几分,笑道:
“我早就听闻你父王说你近日有些活泼,如今看来倒是比初来京城那会好玩多了。”
“是陆侯府小公子的原因,还是陆少傅的夫人的缘故?”
萧万疆的身体僵硬了下,知道她是起了想见景儿和母亲的心思了,便抬眸故作淡定道:“姑母就不要打趣疆儿了。”
“那小公子是个胖鼓鼓的不倒翁,那夫人倒是难得的美人,可性子沉闷无趣,白长了一张好颜色的美貌。”
原本萧施苒只是有三分兴趣,可听完他反常的谈论和评价,当下兴趣直接到了八分,笑得肆意道:
“是吗?那我还真是要见见他们母子了。”
“你好好练字吧,姑母我还有要事要忙呢~”
萧万疆目送她笑盈盈的离开,身体蹦得更紧了,想要阻止她的话张张口到底是没说出口,只能接着当做没看到般埋头练字了。
萧施苒的笑容却在走出宫殿门的时候消失了,守在门口的大宫女立马上前扶住她的玉手,小声说道:
“莫非小殿下是知道殿下您的意思了?反其道而行之?”
“想要殿下邀见那母子,抬高他们的名誉?”
萧施苒瞥眼看了她一下,说道:“你倒是耳尖,不过既然你都能看出来了,那疆儿的心思大概也就这般了。”
她说着就思索着继续往前走,问道:“润玉与那女子成亲多少年了?”
大宫女眼里闪过不忍,润玉是陆牧之的字,但她也只能低声回道:“将近九年了殿下。”
闻言。
萧施苒的眼里闪过一丝异样,许久才开口:“那你就邀请那对母子来吧,算是本宫给了小殿下的面子。”
“是!”
——
玲珑苑,偏殿浴房。
苏酥从温热的水里起身,一阵水珠从她的身体滑落,她伸出沾着水汽的双手取下一件薄薄的里衣穿上,就听到屏风后面响起了轻微的动静。
“谁!”
她厉声呵斥,快速用里衣裹紧身体,随意抓起桌上的一个烛台当防身,就要绕过屏风看看。
谁知,忽然。
一个温热的胸膛靠在她的背后,一手捏住她拿着烛台的手,一手捏住她细长的脖颈。
霎那间。
苏酥整个人僵硬在原地,特别是听着对方在耳边响起一阵阵的心跳声,还有压迫性十足的气息。
“你……”
她只能发出单个字,就感觉脖颈上的大手愈加的收紧了,耳边感到温热的气息。
“夫人,在下无意打扰。”
萧隋说得正经,但他隔着黑色面布的嘴角却贴在她圆润的耳畔后,妄想要亲上。
更是闻着呼吸里逐渐变得浓烈的幽香,虽和记忆中不一样,但足够让他迷恋不已。
让他情不自禁的闭上眼睛,仿佛回到了曾经在寺庙里,身前的人还是他梦中牵挂不已的人。
更是忍不住的靠在了脖窝里,喃喃自语:“酥儿……酥儿……”
陌生的气息,陌生的人,甚强行的靠近。
苏酥被吓得苍白,浑身颤抖,更别提听到这人还在下流的叫自己的名字。
“不要!”
“你离我远点!”
她拼命的挣扎,惶恐的小脸上全是泪水,可动作的幅度再大也依旧被人捏住了性命的脉搏。
“不要动。”
苏酥听到身后的萧隋的声音,还有他逐渐变得低沉的声音,那其中的沙哑在已经经历过人事的她怎么会听不出?
她愤恨的眼睛发红,这个该死的采花大盗,竟敢对她堂堂的世子夫人下手?胆大包天!
但她又不得不控制着自己冷静,缓缓诱惑道:“公子可知自己身在何处?莫要因为一时贪欢就没了性命。”
“妾身的小命是小事,但以公子这般无声无息的身手,日后定有一番作为啊~”
内心在暴躁的嘶吼着:‘你最好还有日后,只要我逃出去,就让你人头落地!’
萧隋听着那细细的嗓音,只觉得十分的舒适,竟然整个人还往前靠了一步,几乎紧贴在她仅着一件里衣的背后,甚至能感到她轻轻颤抖的身子。
声音愈加的沙哑,在她耳边亲昵中充满怀念道:“多说一点,求求你了……”
而,在苏酥看来这个男人是在利用她在自读!实在可恨!可气!可杀!啊啊啊!
不过,她内心在呐喊,表面上还要徐徐善诱:“公子何必呢?若公子只要想要一段水露情缘,妾身可许公子万两黄金,花楼中女子可……”
“你经常和别人这样子说吗?”
萧隋听着有些熟悉的话语,忍不住出声打断,那带着厚茧的食指轻轻的划过她的耳垂,轻笑道:
“倒是和我的妻子喜爱说的话差不多,实在让人怀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