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云彩的话,胖子拿起那张图纸,左右看了看,说:“哪像了?你们这儿的村子,不是都差不多吗?”
无邪以为是山势走向相似,所以倚山而建的高脚楼有相似的地方,没想到云彩说的不是这个。
云彩指着图上的道路和高脚楼的分布情况,又说了村里的道路情况,图纸上的和村子里面的完全一样,无邪赶紧重新看待湖底古寨的事情。
吴雨薇凑近图纸看了半天,没有看出什么来。心中一直往麒麟的方向想,把图纸拿远一些看,这才隐约觉得相似。
胖子皱眉思索片刻,拿笔在图纸上涂黑了一些地方,拿到太阳光下面,“啧”一声,说:“天真,你这样看看,你画的图像什么?”
吴雨薇瞪大了眼睛,胖妈妈是个高手啊,现在看这图纸,一眼就能看出麒麟的样子了,有爪子有眼睛,跟小哥身上的一样。
无邪有些激动,这次还真是找对地方了,小哥在这里住过,身上有麒麟纹身,而村子平面图也是麒麟的样子,哪有这么多巧合?
胖子喃喃着:“越来越好玩了。”
无邪拿着图纸走向小哥,对他说道:“快快,把衣服脱了。”
小哥面露不解,眼神疑惑,吴雨薇赶紧解释:“我哥是想看一下你的纹身,这寨子的平面图和你的纹身一样,想对比一下。”
无邪把图纸拿给小哥看,小哥将信将疑脱掉了上衣,露出了肌肉线条明显的光洁皮肤。
无邪看到小哥身上光洁一片,有些哑然:“对了,你的纹身平时不会出现,要遇热才会显现,为什么会出现这种现象?”
小哥淡然的说道:“这是用特殊的汁液做成染料纹上去的,平时是透明的,体温升高便会变成黑色,还可以检测小孩子的体温。”
胖子拿来热水袋,贴在小哥的皮肤上,纹身渐渐的一点点显现出来。
“我靠,这个方法好。”胖子说:“以前作弊的时候怎么不知道这个。”
无邪一边比对图纸,一边问道:“你们还记不记得,我们在水底的寨子中发现了一座跟其它木楼不同的建筑。那是用的汉式的建筑方式,牌匾上用汉字写着张家楼主。”
胖子肯定道:“对,有这事。赶紧找找这座古楼的位置,这里边一定有蹊跷。”
经过对比发现,湖底的张家楼和巴乃小哥被烧掉的高脚楼位置一样,就是小哥身上麒麟的眼睛。
胖子惊奇的说:“嘿,小哥的家在这个位置一定不是偶然,这是有什么特殊的意义啊。”
无邪点头,说:“这几天有二叔在,等他走了,我们再下那湖里去探探,看看这楼里到底藏着什么秘密。”
无二白在这里没有待几天,很快就回了吴州,临走时告诉无邪,有事回吴州再聊。
无二白一走,无邪和胖子就收拾东西,要再去那湖里探索一番。
吴雨薇和小哥更是时刻准备着,要不是无二白带的人多,前几天都想悄悄潜入湖边营地了。
几人一路上一点没耽搁,直奔魔湖而去。
湖边的营地已经撤掉不见了,挂在树枝上的尸骨,整齐的摆在无邪他们上次搭建的窝棚里,其它的东西也看不出有没有少什么。
无邪想要把几具尸骨埋了,说他们现在人都死了,怎么也要入土为安。
吴雨薇在湖边山里找了一块地方,用土系异能挖出来一个大洞,无邪和小哥、胖子一人搬了几趟尸骨放进去,给他们整了一个合葬墓,让他们死后也能有个伴儿。
吴雨薇移栽了空间中正在盛开的花朵,种在墓前,这就算是完事了。
接下来几天,四人又恢复了湖底探查打捞行动。
陆续又有一些零零碎碎的东西打捞上来,但是一直没有什么新的发现。
湖中的张家楼下有密室暗道,地面上的建筑是为了隐藏地下的空间。而其它的瑶寨建筑巧妙的挡住了这座汉式古楼,从村外完全看不到它的身影。
这样的建筑方式,一定是特意为之。
这天,几人再一次从水里探出头,发现湖边又多了很多人,正在安营扎寨。
有一些穿着瑶族服饰的人在搬东西,更多的是穿着城市化的人,正在各处忙碌着。
胖子一声惊呼:“我靠,怎么回事?这里变旅游景点了?怎么又来这么多人。”
无邪一看这情况,让大家先上岸休息一会儿。
几人游上岸,湖边的人看见他们惊讶了一瞬,随后又各干各的,丝毫不在意他们几个在这干什么。
无邪几人坐在一边休息,看着他们忙忙碌碌,在他们运送的大包里,发现了好几种潜水设备,心里一沉。
胖子哼了一声:“一看人家就是有备而来,他们肯定知道水下有东西。”
正想着要不要打听一下他们的身份来历,又从林间小道下来一群人。
一个年纪很大的老头被人从骡子上扶下来,走路颤颤巍巍拄着手杖,身边簇拥着几个男男女女,无邪一眼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倩影。
“阿宁,她怎么来了?”
吴雨薇看向那个老头,说:“若是我没猜错,那老头是秋德考。”
无邪和胖子异口同声:“秋德考?!”
正在扎营的人中,有一个人是在盘马老爹家见过一次的,老爹的侄子。
他正指挥着瑶寨的村里人,安排东西的运送和摆放,态度有些飞扬跋扈。
看到秋德考一行人来到湖边,赶紧迎上去,态度恭敬谦卑,跟他们一直说着什么,把他们一群人领进一座已经搭好的帐篷中。
吴雨薇说道:“他都那么大年纪了,这次还亲自出马,看来他对这里非常重视。搞不好,这里就是他人生的终点站了。哥,你要不要去跟阿宁悄悄打听一下,他老板的事?”
无邪犹豫着:“这不好吧?打听她老板的事,阿宁能说吗?”
胖子站起来:“走,咱们俩一块过去,我去看看其他人那里有没有线索。”
胖子跟人套近乎,人家不愿搭理他,他就跟在人家屁股后面转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