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好在他探到的那一角,正好这就是监控室,他感知了下,里面有两个像保安样的在盯着屏幕,这时候还早,他们也没有一点困的感觉,眼睛盯着就没怎么移动。
这样的监控,想进去不被发现那真不可能。
看到这样,张然这下也死了心。
慢慢再绕远,从山上下了来,他一时有些气馁,明知道姚富贵在里面,自己却是没办法进去。
更闹心的是,现在这儿打车都没法打到,回去只能是靠自己走路。
刚想迈开腿再回连城县,心里突然一动,这是有自己神识扫过的人距自己近了的那种悸动,他稍一掐诀,心里不由愣了下,因为这引动的人却是那个孙国柱。
再抬头,就见远远有一辆车的车灯亮着往这边开来,不用说,那就是孙国柱的车,不过这时孙国柱还在主路上,没拐到往大院这条路上。
孙国柱果然跟姚富贵有瓜葛。
他一转念问道:“姬老,我现在能穿墙吗?”
万老魔的声音哼了声:“就凭那点法力,你觉得能穿进那车里?”
张在干咳了两声问道:“就穿到车后备箱也不行吗?”
姬老头笑道:“勉强能穿半个身。”
张然想想叹口气道:“穿半个身不够啊,难道我要吊半截在外面吗?”
姬老头又笑了:“难说这样也难混进去。不过我要提醒你,如果勉强用穿墙术,穿到一半,要是法力用罄,然后又回不转,不是说你会吊半截在外面,最大可能,你会被撕裂。”
张然稍一想即明白,穿墙其实就是用法术把人从一个空间转到另外一个空间,再从那个空间联通到要穿墙的空间去,法力不够回转,也就是你回不了自己这空间,被撕裂那非常合理。
想到这,他只能叹气,没法冒险啊。
神识再往周边扫了一圈,他脑里突然灵光一闪道:“难说会有办法,都不用隐身不用穿墙。”
看孙国柱的车离岔路已不远,张然没再犹豫,走到岔往大院的路边,伸手把一块牌子推得歪向了路中。
这是一块木牌,上面写着“私人庄园,非请莫入”这八个字,用钢管焊接了就插在两条路的交叉处,提醒着人不要往这条路上走。
岔往大院这条路太窄,张然估计也就两米五左右宽,他把这牌子推倒向大院这条路,牌子就把路挡住了大半,想通车也不可能。
而且他推得很鸡贼,就是推歪成大至九十度,钢管却没断,想通过不可能,想掰正,没有他那力量,只能用工具才能重新掰回来了。
他人则是伏在另外一边,就等着孙国柱的车过来。
再一会,一辆车开了过来,这车张然见过,就上次孙国柱开的那车,神识再往车上一扫,就孙国柱一个人。
车过来刚转个弯,那木牌就差不多顶在了车头,当然,转过来时速度也不快,看到牌子时就停了下来。
孙国柱嘴里骂了一句,人开门下了车,望着那木牌子,嘴里又骂了句:“谁这么缺德,把牌子都撞倒了。”
钢管,他也没想到是人弄的,想当然就以为是车撞倒。
他去试着想掰正,但哪可能掰得正,那钢管是五零管,而且足够厚,用料好,张然能掰得歪,他哪可能掰得正,掰不正车也过不了,试了好一会也没法。
孙国柱掰得气喘了半天,无奈只能是掏出手机来打电话道:“姚哥,牌子被撞歪了,过不了车,叫工人带着工具来修修。”
张然在他下来的那一会,人即从另外一处转了过来,伸手先去拉右边后门,却是没拉开,刚想着穿墙一只手进去开车门,再看到后备箱,他弯腰走到车后,伸手去摁了下开关,后备箱居然没上锁。
神识再往前,正好孙国柱还在那儿下狠劲掰那钢管,没再犹豫,掀开后备箱就钻了进去。
后备箱与他的身材相比,肯定要小不少,他只能是把自己身材缩小了,才勉强能合上盖,他还担心关后备箱时,会被孙国柱听到,拉下来后只是轻轻手拉着。
等孙车柱开门刚坐上车,张然神识跟着他,他一关门时,他跟着同步也关上了后备箱,要是不关后备箱,这车有不关车门报警,到时肯定孙国柱要来查看,那还躲个屁。
孙国柱也没法走,只能是坐在车上等着人来。
差不多五分钟后,一辆四轮电瓶车开了过来,车上下来两个人,倒真还带着老虎钳那些。
孙国柱也没下车,就摇下车窗和两人打了个招呼,两人也笑着跟他闲聊了两句,看得出孙国柱跟他们很是熟捻。
两人弄了半天,搞得汗流浃背总算是把牌子又竖了起来。
嘴上又咒骂了几句撞牌子的司机,两人这才跟着孙国柱向着大院开了去。
张然神识不时探出,四周的保安极多,或者说并不是保安,看他们那样子的,应该就是保镖。
大院果然够大,除了一栋四层的主楼,边上附属房也不少,就算是房间不少,孙国柱的车从大门开到主楼那儿也花了不少时间。
车就停在了主楼前,张在神识扫过,以他四十来米的神识距离,却还是没能把主楼都完全扫完。
不过倒是在楼上找到了姚富贵,他就穿着睡衣,也没化妆,一头如银白发,穿着睡袍,就坐在客厅里喝着酒,边上是两个穿着和服的女人,半跪着在给他捶腿。
唔,和服里啥也没穿,张然神识扫到的时候,鼻血都差点飚了出来。
自己这是真没啥出息,两个和服女人就把自己弄得差点现形。
不过,这老小子是真会享受。
自己是不是也搞两个东洋女人来给自己捶腿?不行,既然是要为国争光,那就要白人女人来捶腿,两个,捶得轻重不一就打一巴掌,捶得舒坦就塞块糖。
在张然胡思乱想中,孙国柱已下了车往主楼上走去,张然神识从姚富贵身上收了回来,把四周探了下,却也只能吧叽嘴了,边上有人。
一时也没法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