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财了！赵轩这次是真发大财了！谁说生态养殖没前途的？现在谁敢再嘲笑他是傻子？这脸被打得啪啪响！”
周围看热闹的人眼神火热，目光一刻不离地盯着那些吊起来的红斑，连惊叹都显得喧闹无比。
“赵轩，你这下可出大名了，估计从今天起，码头上每个人都知道你了！”谢秋秋一边指挥着工人，一边看着满满当当围观的人群。
“哈哈哈，没错，从今天开始，码头上肯定开始流传我的传说。”赵轩一边笑着点头，一边庆幸自己这次没有冲动。
七八十条十五六斤的红斑虽然惊人，但还在合理范围，不会引起过多的怀疑。
不到一个小时，七十五条红斑全都吊上了海鲜车的活舱，谢秋秋接过员工递来的记录本，翻看了一眼，眼神中顿时闪过一丝复杂。
“赵轩，你知道吗？我做海鲜收购这么多年，从来没遇到过像你这样一次出这么多红斑的。”
“七十五条，一共一千两百五十二斤。”
“平均下来，每条红斑都接近十七斤，而且条条活蹦乱跳。”
谢秋秋说话的声音没有刻意压低，周围的人全都听得清清楚楚。
“什么？超过一千两百斤的红斑？”
“七十五条平均十六七斤？这简直是神话！”
“这不是鱼，这全是钱啊！”
“光这些鱼，就得值两百万吧！”
听到谢秋秋的话，人群彻底炸开了，议论声铺天盖地。
赵轩和谢秋秋对这些热闹视而不见，直接转身离开。
“哎，这种事怎么没发生在我身上？”
“知道什么叫一夜暴富吗？这就是一夜暴富！”
十分钟后，两人走进了谢秋秋的办公室，赵轩在沙发上坐下，谢秋秋则泡了一壶茶。
“赵轩，这七十五条红斑，我全收了，每斤两千块，怎么样？”她将茶推到赵轩面前，语气淡定却笃定。
“行，没问题！”赵轩毫不犹豫地点头。
谢秋秋的价格非常公道，他没理由拒绝。
“一共两百五十万零四千。”
“赵轩，刚才在码头那些人说你是一夜暴富，确实没错。”
“一两天的时间，你的渔场赚了七百多万，这要是还不叫一夜暴富，什么才是？”
谢秋秋喝了一口茶，感叹道。
“确实如此，我也承认，这形容很贴切。”赵轩笑着挠了挠后脑勺。
“赵轩，接下来，不管是红斑还是别的鱼虾蟹，有产出一定先给我。”
“或者直接打电话给我，我亲自来接，也可以让店里的人去收购。”
谢秋秋语气里带着期待，显然，她对赵轩的渔场充满信心。
“行，没问题！”赵轩答应得很爽快。
两人聊了几句，赵轩起身告辞，他知道谢秋秋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自己不应该多打扰。
走出办公室时，他大步向码头走去，心情轻松。
刚走到码头，他就感受到无数目光像探照灯一样集中在自己身上。
他知道，这些全是红斑带来的影响，但他并不在意。
手机响了一下，他低头一看，是谢秋秋转来的款项。
“240多万，哈哈，这钱来得也太轻松了！”赵轩嘴角忍不住扬起笑意。
“这跟抢有什么区别？”
“五年亏掉的一千万算什么？一两天就赚了七百万！”
赵轩振臂一挥，心情大好，解开缆绳，上了自己的渔船，驶离了码头。
“哎，看样子该换艘渔船了。”赵轩心里盘算着，现在的渔船虽然便宜又实用，但速度慢，抗风浪能力也差，早就不够用了。
他越想越激动，立马决定改天买艘大渔船，把现在这艘旧船换掉。
回到渔场，他上了岛，看着自己用集装箱改建的房子，心里冒出了另一个念头。
“不仅得换艘船，还得建幢像样的房子。”
“兜里有钱了，就不能再委屈自己。”
赵轩简单吃了点东西，倒头睡了一觉，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早晨六点。
他站在小岛一块高高的礁石上，伸了个懒腰，深吸一口夹杂着海腥味的空气，顿时精神一振。
“咦，谁打电话来了？”
赵轩拿出手机一看，是谢秋秋的来电，他立刻接通了电话。
“秋姐，什么事？”赵轩问道，语气里带着些许疑惑。
“一个小时后到你渔场。”谢秋秋只简单说了一句，就挂断了电话。
赵轩回想起自己曾经和谢秋秋提到过渔场的“惊喜”，心中明白她这次过来多半是要一探究竟。
他简单煮了点早餐填饱肚子，然后大步走到小岛的简易码头等待。
还不到十分钟的时间，他便看到谢秋秋的快艇逐渐驶近，起初只是个小点，转眼间已经到了跟前。
赵轩跳上了快艇，发现她是一个人来的，于是毫不客气地接过方向盘，自己开了起来。
“秋姐，你该不会是彻夜未眠吧？”赵轩瞥了她一眼，发现她脸上带着明显的疲惫，双眼都有些泛红。
“嗯，昨天离开镇子后连夜赶到省城，卖掉了红斑鱼，包括那条超过百斤的巨型红斑。”谢秋秋点了点头，语气中透着些许倦意。
尽管很疲惫，但她的脸上依旧挂着轻松的笑容，这趟省城之行收获颇丰，远远超过了她的预期。
“赵轩，你知道吗？一直以来，我都想要打通一个高端海鲜食材的渠道，但之前无论我付出多大代价都没什么成效。”她顿了顿，语气中多了一分激动。
“这次多亏了你那条百斤巨型红斑，才让我一举敲开了那扇门。”谢秋秋说到这里，脸上的疲惫被笑意掩盖。
“那真是太好了！”赵轩也由衷地替她感到高兴。
他心里明白，谢秋秋打开高端市场，自己渔场的产出将来不仅更加畅销，还能卖出更高的价格。
“秋姐，你今天过来，不会是想看看我的渔场还有什么‘宝贝’吧？”赵轩笑着问道。
“前两天我不是说了吗，眼见为实。”他说着操控着快艇，朝渔场海水最深处驶去。
很快，快艇停在了一片海域，这里的水深在十五到三十米之间。
“秋姐，你先在这里等一下。”赵轩停好快艇，随手拿起一个小网袋，然后纵身跳进了海里。
谢秋秋愣了一下，完全不知道他在搞什么。
低头一看，她看到赵轩在水中如鱼得水，双手一划，两脚一蹬，便消失在海底深处。
“赵轩的水性真是好得惊人！”谢秋秋不由自主地感叹。
此时的赵轩已经潜到了海底，虽然超过十米的水深让光线昏暗，但他完全不受影响，能够看得一清二楚。
“要不是现在有金珠，我可能早就气得跳海了。”他低声嘀咕。
眼前的海底铺满了他之前投放的海胆种苗，数量不少，但个头却小得可怜，只有拇指大小。
他知道，这是因为渔场的水质问题，过去五年间，任何养殖的生物都生长缓慢，品质低劣，这也是他赔掉千万的根本原因。
不过，现在一切都不同了。
他随手从岩石缝里抓起几只拇指大小的海胆，心中默念，金珠瞬间出现。
在这十多米深的海底，金光笼罩着手中的海胆，它们的个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增大。
转眼之间，这几只海胆已经长得和拳头差不多大。
赵轩心满意足，随即停止了金珠的作用。
他知道，再让它们继续生长下去，这种夸张的个头绝对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双脚在海底一蹬，他如箭一般冲出水面。
“赵轩，你怎么才上来？”谢秋秋见他冒出水面，脸上写满了焦急。
“哈哈，秋姐，这里的水深，耽误了一点时间。”赵轩笑着解释。
“你知不知道刚才你在水里呆了差不多十分钟？”谢秋秋语气里带着责备，甚至挥了挥手中的手机，“我差点就打电话叫人来找你了！”
“秋姐，我在海里憋气时间长，你不用担心。”赵轩安慰道。
说着，他将手中的网袋甩到甲板上，里面的几只海胆立刻吸引了谢秋秋的注意力。
“啊！这些是海胆？还是你养的？”谢秋秋惊呼，目光死死盯着网袋。
她倒出网袋里的海胆，看得更加仔细。
“马粪海胆，这些竟然是马粪海胆！”谢秋秋一眼就认出了这个品种。
作为海鲜收购商，她非常清楚马粪海胆在市场上的地位。
“而且还是虾夷马粪海胆！这种海胆外形像巨大的栗子，针刺短，膏体呈橙黄色，口感肥厚甘甜。”她说着，拿起一只仔细端详。
“不过，这个头也太大了吧！”谢秋秋皱了皱眉头。
“一般的虾夷马粪海胆直径五厘米就算不错了，八厘米的已经非常少见，可这些居然接近十厘米，甚至超过了十厘米！”
她难以置信地抬头看着赵轩，语气中满是震撼。
“如果你的渔场里全是这种个头的虾夷马粪海胆，那真的是价值无可估量！”她的声音中透着一丝颤抖。
谢秋秋知道，这种等级的虾夷马粪海胆在市场上的稀缺程度，以及它背后隐藏的巨大财富。
“哈哈，秋姐，这可是我五年来投入千万的成果。”赵轩哈哈大笑。
事实上，他心里清楚，这一切都是金珠的功劳。
五年的亏损虽然是真实的，但现在却成了最完美的掩护。
“难道海底真的还有很多这样大的虾夷马粪海胆？”谢秋秋追问道。
赵轩点了点头，心里有底，这片海域的海胆随时可以用金珠催熟成这种规格。
“赵轩，你知道这种个头的虾夷马粪海胆在市场上多少钱一只吗？”谢秋秋的语气里带着不可思议。
“我还真不知道，不过，这种品种的海胆价格肯定不便宜。”赵轩摸了摸头，实话实说。
谢秋秋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语气里带着无奈。
“这种级别的虾夷马粪海胆，收购价至少两百块一只。”她指着甲板上的海胆，语气笃定。
“不会吧？这么值钱？”赵轩惊呼。
他的脸上满是意外，但心里却乐开了花。
赵轩瞪大了眼睛，简直不敢相信，这些不过拳头大小的海胆，居然能卖到两百块钱一只。
“赵轩，你还别怀疑，确实值这个价。”谢秋秋瞥了他一眼，语气十分笃定。
“哈哈哈哈！这也太好了！”赵轩兴奋得合不拢嘴。
“没想到这东西这么值钱，看样子，我得继续加大投放量，而且专注养殖这个品种的海胆！”他一脸决心。
当初他从钱大为手里接过渔场时，就考虑过养殖新物种。
如今听到虾夷马粪海胆能卖这么高的价钱，毫不犹豫地打定了主意。
“两百块钱一只？如果养一万只，那就是两百万！要是十万只呢？岂不是两千万？”赵轩心算了一下，越想越激动。
谢秋秋没有理会赵轩的兴奋，站起身开始在快艇上翻找起来。
“咦？秋姐，你这是在找什么？”赵轩一脸疑惑，不明白她要干什么。
“海胆到底值不值钱，关键还得看膏的品质。”谢秋秋边找边说。
“我要开一只看看，里面的膏是不是货真价实！”她一脸认真，但翻来翻去，就是没找到小刀。
“哈哈哈，原来你是要开海胆啊！小事一桩，不用小刀。”赵轩大笑着站了起来。
他走到船头，从固定船锚的砖头堆里拿起一块。
“看我的。”他说着，直接用砖头砸了几下海胆。
海胆壳应声裂开，他随手掰开两半。
谢秋秋翻了个白眼，赵轩这开海胆的方式未免太暴力。
不过，她的目光很快被海胆内部吸引住了。
“啊！膏肥得离谱！”她惊叫一声，眼睛都亮了。
打开的海胆壳里满满都是膏，橙黄透亮，甚至泛着一丝红光，看起来就像一块完美的玉石。
她迫不及待地接过海胆，小心地用手指抠出一点膏，放进嘴里品尝。
“甜！太甜了！”她闭上眼睛，整个人仿佛陷入了美妙的味觉世界。
“颗粒感分明，入口丰腴，还能化开。”她喃喃自语。
“初尝甘甜，紧接着浓郁的鲜香在口中弥漫，而且这股香气久久不散。”她越说越陶醉。
赵轩愣愣地挠了挠头，一脸茫然。
“秋姐，这东西真有这么好吃？”他有些不解地看着她。
“不过，用砖头砸开的，你难道不嫌脏？”他指了指手中的海胆，语气满是不可思议。
“哼，脏？”谢秋秋瞪了他一眼。
“就这品质，一只两百块钱根本不够！得三百！”她毫不客气地说。
“什么？三百？”赵轩傻了眼，没想到自己随便砸开一个海胆，价格直接翻了五成。
“赵轩，海底还有多少这种个头的海胆？”谢秋秋懒得搭理他的惊讶，直奔主题。
“姐，这里的海水深，光线不好，具体数量我也不清楚。”赵轩摊了摊手，脸上带着一丝无奈。
“不过可以确定的是，这种海胆数量肯定不少。”他说着，心里却盘算着，利用金珠，他想产多少就能产多少。
“赵轩，你渔场里的海胆，我全包了！”谢秋秋一脸笃定。
“价格你放心，肯定是最优的！”她生怕赵轩有别的打算，立刻表明态度。
“没问题！”赵轩毫不犹豫地点头答应。
谢秋秋匆匆离开时，手上提着一个装满海胆的网兜，眼神里满是兴奋。
目送谢秋秋离开后，赵轩立刻掏出手机开始联系村里的人。
他的渔场面积大得惊人，以前没有产出，还不用担心有人偷东西。
但现在不同了，红斑的消息传得沸沸扬扬，难免有人打起歪主意。
半个小时不到，他就从村里找来了十几个经验丰富的渔民。
这些人年纪大约在五十岁上下，干起事来非常利索。
赵轩简单安排了一下，每两个人分配一艘小渔船，轮班巡逻渔场。
这样一来，二十四小时都有船在海面上巡守，渔场的安全问题彻底解决。
夜幕降临，天色渐暗。
赵轩看着渔场的防护安排妥当，便一个人开着渔船回到渔场中心。
当夜色完全笼罩，他索性跳入水中，潜入了漆黑的海底。
深夜的海水冰凉刺骨，但赵轩毫不在意。
在水里，他能自由呼吸，视线也丝毫不受阻碍。
赵轩在渔场游了几个小时，仔细查看了每一个角落。
最终，他爬回渔船，擦了一把脸上的海水，满脸感慨。
“这地方，真的是块宝地啊！”他喃喃自语。
渔场的条件极好，既有礁石又有滩涂，各种鱼虾蟹的栖息环境一应俱全。
唯一的问题是，海水受到污染，水质差得离谱。
“要不是水质差，我早就发大财了。”他叹了口气。
不过，他知道，金珠在手，这一切问题都可以轻松解决。
“什么时候净化这里的海水呢？”赵轩皱了皱眉头。
金珠的能力可以轻松清理渔场，但他也知道，如果一夜之间海水变得清澈无比，必然会引起怀疑。
他需要一个合理的借口。
正当他一筹莫展时，船上的收音机传来了天气预报的声音。
“未来三天沿海地区将有八级大风并伴随暴雨。”
赵轩听完，立刻乐了。
“老天爷都在帮我啊！”他自言自语道。
“这么大的风雨，正好给我一个天赐的理由！”他一边吃饭一边盘算着。
第二天一早，赵轩推开门，发现天气已经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海面上风浪翻滚，浪花足有半米高。
“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赵轩站在门口，心情异常畅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