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洒在沈兰脸上,照亮了她明媚的眸子:“薛磐,你知道我不是小心眼的人,可这是我搬到这里的第一天,她就敢上门来找事,我知道有些村子里的人,过着自己的日子,外面也会有一些不清不楚的关系。
但是我沈兰不能接受,如果你能处理干净你们的事情,那咱们这日子也能继续过下去,如果你实在是割舍不下对方,那我也可以退出。”
薛磐低下头,不敢直视沈兰的眼睛,嗫嚅着:“是我不好,没处理好以前的事,给你带来这么多困扰。但你一定要相信我,我心里只有你。我会尽快把这件事了结的。”
沈兰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我是信你,可她明显不会轻易罢休。今天是借钱,明天还不知道会想出什么法子来折腾。”
薛磐握紧了拳头,眼神中透露出坚定:“我抽空就去找她,把话跟她说的明明白白的,一定会彻底和她划清界限。往后绝对不会再有任何来往。”
沈兰看着薛磐,心中五味杂陈,她既相信薛磐的决心,又担心事情不会这么简单解决。
“我信你一次,这件事一定要处理好,我不想我们的日子被她搅得不得安宁。”
回到家,沈兰坐在炕上,一言不发。薛磐坐在她旁边,想伸手抱抱她,但沈兰很明显的躲闪,让他的手悬在了半空,最后还是无奈的收了回来。
“那个,要不然我……我现在去找她谈谈?”
薛磐见沈兰一直不理会自己,所以也只能硬着头皮去找一下秀芳,这件事无论如何都得解决。
沈兰转身背对着薛磐,也没吱声。薛磐只得慢慢转身出了门,回头从窗户里往里看,沈兰竟然再一次将身子转了过去。
薛磐怀着沉重的心情,脚步匆匆地朝着秀芳家走去。
一路上,烈日炎炎,灼热的太阳光照射在脸上,火辣辣的疼,可他却浑然不觉,满心都是如何妥善解决和秀芳之间的纠葛,给自己和沈兰一个安稳的生活。
到了秀芳家门口,薛磐深吸一口气,伸手将大门的插销从里面拉开,然后鬼使神差的顺手拿起了挂在旁边的锁头,咔哒一声,就将大门上了锁。
秀芳听见大门口有动静,正躺在炕上休息的她坐起身一看,竟然是薛磐找上门来了。
脸上瞬间露出惊喜的神色,然后她看到了薛磐熟练的将门上锁的动作,嘴角更是露出了一丝微笑。
薛磐进屋的时候,秀芳早已下地,就站在家门口等着他。
进屋的薛磐刚要开口,就被秀芳一把抱个正着:“老薛,我就知道,你还是舍不得我的,正好今天那死鬼不在,我们……”
薛磐这次没有用力挣脱秀芳的拥抱,只是换成了有别于早晨见面时的不耐烦,而是柔声说道:“秀芳,你别胡来!
我今天来就是要把话跟你讲清楚。我们都这么大岁数了,我希望我们都能够体体面面的,好聚好散。”
秀芳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换上一副委屈的模样:“老薛,你这说的什么话呀,咱俩以前那么好,你怎么能说变就变,我也不是那不讲理的人。
我过我的生活,你也过你的生活,但是这也不会影响我们俩的关系啊,就如以前那般好不好?”
薛磐轻轻推开秀芳,往后退了一步,目光诚挚的说道:“秀芳,以前是我糊涂,可现在我明白了,我们以前那样是不对的,如今我只想和沈兰好好过日子,那种不清不楚的关系,对谁都没好处。”
秀芳眼眶泛红,声音带着一丝哽咽:“老薛,这么多年的情分,你说忘就能忘?我只不过是想在寂寞的时候,有个能陪我说说话的人,这怎么就成了你的负担了?”
薛磐轻叹一声,从兜里掏出准备好的一些钱,递到秀芳面前:“秀芳,这些钱你拿着,就当是我对你的补偿。
以后你要是有难处,只要是合理的,我能帮肯定帮,但感情上,真的得断干净。”
秀芳看着递到眼前的钱,没有伸手去接,眼泪夺眶而出:“薛磐,你以为给点钱就能打发我?你把我当什么人了!”
她情绪激动起来,声音也不自觉提高,“这些年我是真心对你,可你呢,说放弃就放弃,你难道对我就没有一点真心吗?”
薛磐无奈地放下钱,缓缓说道:“秀芳,我知道我对不起你,可事情已经这样了,纠缠下去对谁都不好。
你也得为自己的家庭想想,海子不是都闹腾上了吗?万一这事情传到你儿子耳朵里,你可有想过后果?”
秀芳听到这话,身子一僵,脸上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又强硬起来:“海子?
哼,一年四季不着家,回家也就待上那么一两天,一回来就跟一堆狐朋狗友聚在一起,天天喝的烂醉如泥,我要他这个男人还有什么用处?”
秀芳说到这里,一只手竟然顺着薛盘的外衣就伸了进去,温润的触感让薛磐的身子就是一僵。
“秀……唔……不……唔……”
薛磐最终还是没有控制住自己,前段时间忙着加班,最近这段时间又忙着搬家,这好不容易搬到了自己家,可两个孩子还在,如今好不容易送走了孩子们,结果又惹了沈兰生气。
好不容易只剩两个人在家,想亲近一下,沈兰还不让碰,如今被秀芳这么一勾,一个四十岁的中年男人,又是来到了自己熟悉的战场,哪里还能保持住本心。
很快薛磐的理智就被欲望吞噬,可就在激情的浪潮将两人彻底淹没前,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院外传来。
薛磐混沌的意识瞬间被敲开一道缝隙,那是一个男人的脚步声,因为脚步声很重。
随着那沉重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秀芳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她惊恐地看向薛磐,低声惊呼:“是海子,他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
薛磐瞬间清醒,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凝固了,手忙脚乱地整理着自己的衣物,脑海中一片空白,只剩下无尽的恐惧与悔意。
他慌乱地看向四周,试图寻找一个藏身之处,可狭小的屋子根本无处可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