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君陌现在正在战场的最前端指挥战斗,他想一鼓作气将蛮族赶出月华。
心里急切得很!
看着天上残阳,脑子里闪过杜暖暖那张娇俏可爱的脸。
这个月份,应该快生了吧!
可自己却被战争束缚,无法达到现场,说起来也是迫不得已,可这也将是自己终生的遗憾。
他站在高耸的了望台上,目光如炬,凝视着远方蛮族的阵营。
残阳如血,映照在他冷峻的面庞上,仿佛为他镀上了一层金色的战甲。
紧握手中的长剑,指节因用力而微微发白。
这场战争,必须要获胜,绝不能败!
只有兵强马壮,才能守护国家,守护自己爱的人。
作为皇帝,他太清楚里面的血雨腥风,成王败寇,屠满门,杀全家……
“陛下,前线已准备就绪,只等您的命令!”
一名副将从身后走来,快步上前,单膝跪地,声音铿锵有力。
南宫君陌微微点头,目光依旧锁定前方。
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对杜暖暖的思念与担忧。
他是月华国的皇帝,是千万将士的统帅,不能因为自己个人私事而误了所有人性命。
所有子民,都是他的责任!
“传令下去,全军出击!”
他声音低沉而充满威严,仿佛一道惊雷在战场上炸响。
趁他病,要他命!
天黑就是最好的保护伞!
号角声骤然响起,战鼓震天动地。
月华国的将士们如潮水般涌向敌阵,刀光剑影中,喊杀声震耳欲聋。
南宫君陌从了望台上一跃而下,稳稳落在城墙下的战马上,亲自率领精锐部队冲入前端。
身如闪电,速度敏捷,所到之处,敌军纷纷溃退。
长剑挥舞间,鲜血飞溅,地上残肢断臂,四处战火纷飞。
战场上,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战争从来都是残酷的。
“杀……”
残阳完全沉入地平线时,南宫君陌的剑锋已经染透了第三层血浆。
白色战袍吸饱了鲜血,沉甸甸地坠在肩头,他却浑然不觉。当最后一丝天光被夜色吞噬,战场上突然亮起千万支火把。
桐油浸泡过的松枝,在夜风中猎猎燃烧,将整片荒原照得如同炼狱。
“左翼包抄!”
他的声音穿透金戈交鸣,三千轻骑应声变阵,马蹄踏碎蛮族用来防御的荆棘栅栏。
可就在此刻,大地突然震颤,数十头披甲战象从蛮族后方冲出,长牙上绑着的弯刀在火光中泛着青芒。
“陛下小心!”
副将挥刀斩断飞来的流矢,挡在他前面。
这个自幼随他习武的侍卫此刻满脸血污,左肩还插着半截断箭。
南宫君陌眯起眼睛,看见战象背上戴着青铜面具正在摇动骨铃的蛮族祭司。
这些人,留不得!
他从马鞍旁抽出特制的钩镰枪,精钢打造的枪头在火光中划出冷冽弧线。
“玄甲营!换钩镰阵!”
五百重骑兵应声出列,他们铠甲上还沾着方才突破第一道防线的血泥,此刻却将特制的长柄钩镰整齐竖起,宛如钢铁荆棘破土而出。
战象冲入阵中的刹那,钩镰同时挥出。
锋刃割断象腿的瞬间,哀嚎声震得人耳膜生疼。
南宫君陌策马跃过倾倒的巨象,长剑直取祭司咽喉。
青铜面具应声而裂,露出下面布满刺青的狰狞面孔。
“南宫小儿……”
祭司咳着血沫举起骨杖,却被剑光劈成两段。
当那颗头颅飞上半空时,蛮族阵中传来撕心裂肺的嚎叫。
他们最后的精神支柱崩塌了。
黎明破晓时分,最后一支蛮族骑兵开始溃逃。
南宫君陌正要下令追击,忽然看见天际掠过熟悉的青羽信鸽。
他伸手接住这团温热的雪影,发现绑在鸽腿上的帛书浸着淡淡血迹。
这是太医院特用的朱砂。
老头来信了!
他迅速打开,一目十行。
“陛下?”卫显打马赶来,却见帝王握缰的手竟在微微发抖。
晨光中,南宫君陌向来冷冽的面颊染上笑意,媚眼柔和起来。
“赏,重重有赏。”
“卫显,月华先交给你处理,朕要去苗疆,见她们娘几人。”
战马长嘶声中,明黄色披风已如离弦之箭射向苗疆方向,身后刚刚平息的战场腾起凯旋的号角,前方百里外的宫墙内正传来百姓欢呼的声音。
他们胜利了!
……
慕容衾一直觉得岭南是块难啃的骨头,却没想到竟然如此难啃。
以前只觉得穷,现在才发现,这里的人,大部分都该死。
贪官污吏,山匪强盗沆瀣一气,百姓苦不堪言。
知道这地方贫困,一年下来压根没收多少税,本以为这些人能渐渐富裕起来,结果多年毫无起色,现在才知道这里的官员阳奉阴违,赋税收得比京城还高,最后都进了贪官腰包中。
难怪每年派来这里的县令,无缘无故就死翘翘了,原来这里都快自立为王了,哪里还需要朝廷派来的官员。
真是反了天了!
岭南的问题远比表面看到的要复杂得多。
这里的贪官污吏与山匪勾结,形成了一个庞大的利益网络,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而朝廷的政令在这里却如同一纸空文。
“陛下,听说你受伤了?严不严重?”
出去打探消息回来的张清宇听到慕容衾受伤的信息,匆匆忙忙跑回来。
这鬼地方,真不是人住的,简直了!
慕容衾面无表情,“无碍,小伤罢了。”
对于他来说,现在最主要的事情是把这里贪官和山匪的问题处理好,赶紧去苗疆见见杜暖暖。
至于民生问题,则需要全面整顿,急不得,也急不来。
就在两人谈话的窗口,一个暗卫匆匆跑来。
“陛下,听到探子来报,山匪又在附近的村庄劫掠,村民们苦不堪言。”
这些畜牲!
慕容衾眉头紧锁,拳头紧握。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怒火,冷冷开口。
“传令下去,全军集结,准备剿匪。这一次,朕要亲自带队,彻底铲除这些祸害!”
这段时间,他让暗卫用飞鸟暗暗运了军队过来。
要不把对方一网打尽,他就不姓慕容。
暗卫有些担忧,“可是陛下,你的伤……”
慕容衾打断他的话,“小伤,最近也养得差不多了,再不收网,朕不是就白白在这里演了场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