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删了。”
羽手机里关于她的信息已经全部被她一一删除。
这世界上最让羽不明白的一件事,那就是女人的心思。
明明天意上说的是她是爱自己的,可为什么一定又要这么做呢?
羽坐在街头的一盏路灯的下面,因为他觉得这样坐起来很有氛围感。
周围的人往往只是扫了他一眼,便匆匆的收回视线去。心想,这是哪里来的神经病?但是羽通常是不在意他们的目光的。
不过,天意这东西大抵都是有一定的曲折性的,哪怕自己提前知道了结果,也不会确定这过程到底会是怎么样的,就好像成仙的线索,在那只妖的身上,连张宁也是。
可事实就是,他灭了那个家伙一部分的本源之力,又将那部分本源给炼化成珠子,可依旧还是找不到成仙的线索。
而天意也一直只是提醒到他说成仙的线索就在这两个人的身上,可是好像又不是这件事情,那又到底是什么呢?
“你到底想和我表达什么呢?”
冥冥之中,好像有一道声音回答着羽。
“似有非有。”
呵,你真是又让人讨厌,又让人喜欢。路灯下,一个人的影子拉的很长。
今夜的楼房注定是不会安宁的了,原本以为只是一场普通的打击直播,没成想却变成了真正的血色诡异盛宴。
四人直播的小队五里已经牺牲了一个女人。而现在,当生命消失的那一刹那,诡异的力量也在增强着,剩下的诡异也不甘示弱,他们渴望血与肉的滋养,渴望那生命里的气息。
就好像是冬日的雪原,渴望得到阳光的滋养以及温度。这好像一场无意识的,但是又好像有意识的屠杀。
队伍中的另一个不大魁梧的男人,此时他所在的位置的工人是跳楼死亡的地方,严格来说是摔下去导致死亡的那块地。
这个死亡的工人主要是因为老板拖欠了工资,实在没有办法了,只能采取这种极端的手段,在楼顶上拉着横幅,并且提前打来电话报了警,吸引得来关注,现场当时已经围了很多的记者以及路人了,但不知道为什么在诉冤的时候脚意外打滑,身亡。
当时围观的人们还能清晰的看得见那人掉下楼来的时候脸上惊恐的表情,以及脸上还残存的鼻涕与眼泪。
“他好像很怕死诶。”
“对呀,真是的,还搞这种事情,不懂得去报警吗?”
“啊,对对对,为什么我们不喝肉粥呢?”
此时,陈帅就站在这个工人当时最后坠入亡的那块地上,这块地上依旧是灰扑扑的一片,早已看不见当初的那片血迹,而现在,那块地上居然开始慢慢变得暗红。
仿佛有生命般的血液,不断的越积越厚。
陈帅此时还站在这里玩手机呢,毕竟他现在主要的任务是,是等一会儿的时候,来扮演一个只留背影的装鬼影。
毕竟花钱买好的道具这种事情他们还是很难做的,而且不是质量太差,就是效果不满意。
加上这一次还是第一次尝试这种节目。
这倒是让他想起来了一句话,所谓这种直播东西呀,就是一个愿看,一个愿意演。
陈帅还在玩着手机,但却突然感觉身边好像变冷了起来,好在他可不像那个女人一样,身上衣服穿着挺厚的,为什么穿的这么厚,却还感觉到肌肤这么的冷呢?甚至已经起鸡皮疙瘩了。
我感觉心头升起一股诡异的感觉,下一秒,头顶上好像不断的滴来了水珠,下雨了吗?
这雨水滴下来的时候,倒是有一种黏糊糊的感觉。陈帅稍微往头上缓缓的摸了一下,他心头顿时觉得一惊,这东西不是雨水,那到底是什么?
陈帅缓缓的剪头抬起,身子僵硬了起来,只见一个人形的物体,正以极缓的速度往他的位置坠落。
随着那东西越来越近,陈帅也看清了那东西的样子,那是一个工人。而先着地的地方,是一张血肉模糊的脸,两只被挤爆了的眼睛乌黑一片,脸上的骨骼已经碎得不成样子,向内凹陷,唯一玩好的还有一只舌头,就是耷拉在外面,滴着血水。
“啊一一!”随着一声夹杂着惊恐,还有拉长的尖叫声。
下一秒,血肉纷飞,猛地炸开来,原地只剩下一片血雾。
就在此时,这只工人诡异却是蹲在这片鬼雾中,贪婪的吸食着这里面的血肉。
“更多,我还要更多。”这是他心中唯一在想的事情了,没有意识,只知道重复如同,动物般的进食感。
可是就在这家伙正在感觉周边的活人气息的时候,下一秒,这是诡异的身躯猛地定在了原地,整个诡异像是遭受了某种重力一般,死死的压在地上,四肢排成一个大字,被陷入地下。
“嗯,好了,再把这个弄完,留下两只应该够用了。”李静雯一边嘀咕着一边检查了一下现场说:“还是很少见你这种类型的诡异,杀人手法挺快的。”
李静雯身上依旧穿着那身黑衣,只是左手上却是多出了一个草人,不知道是什么材料的植物制成的草人,她在那个草人的身体四肢身体处,则是各扎了一根刻满了咒纹涂上不知名的液体的银针。
那只鬼也发出不甘的怒吼,想要去挣扎开来,去撕碎眼前的这个女人,但不知道为什么,它就是动不了。
李静雯从腰间的一个小包裹里取出来了一根插着的银针,上面同样刻着咒纹以及一些颜色的东西,让它直接插在草人的头顶,紧接着就看见那只诡异猛地炸开了。
“很好,只剩两个人了。”李静雯将草人给收好,银针一个个的收回腰间。
哪怕他们这类特殊人群在普通人之中算是很厉害的一类,但也没办法,因为有些特殊人群,是很在乎普通人的性命的。
所以哪怕是他们都不得不会承认一件事情,那就是,不要太撕破脸,在这个圈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