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现在的状况,我的观察无法进行下去了,又因为关了灯现在所有人都无聊的很,只能找点无关紧要的话题打发时间。
还有一件事不得不说,那就是这种患难与共的状态让我本能的对他们三人好感大增,并且此刻自己并非孤身一人使我庆幸而快乐。
大约一个半小时之后,我听到远处传来强烈的嗡嗡声,应该是鼓风机来了,警方确实正试图将浓雾吹散。既然作出这一选择,化学家们或许已经初步证明其无害性,我心中暗想,运气好的话明天我们就可以离开此处了。
然而窗外的色彩依旧不疾不徐的流动着似乎没受到任何影响,我们紧张的继续等待,那嗡嗡声也继续响着。
我们因色彩任何一瞬的流动加快而兴奋,又每每感到失望。
我又看了一眼手机,鼓风机已经到位二十多分钟,情况却毫无改善的样子。
一个小时后,他们放弃了。
“见鬼...”珊德拉低声说,“你们知道这代表着什么么?”
伊莎贝拉叹了口气,“如果鼓风机都吹不散的话,那么短时间内雾气恐怕难以消散了吧。”
珊德拉摇摇头,“这是最浅显的一点。但我正在感到恐惧的是,我们明明看到那玩意在流动。”
我为自己的可怖想法屏住了呼吸,“我们默认色彩的流动是风造成的,默认微风就能使其流动...”我的声音因颤抖变得语无伦次起来。
“事实上风无法对其造成影响,所以流动来自于...”珊德拉没有继续说下去,那个可能性连她都不愿承认,即使如此,每个人也已经体会到了其骇人之处。
基于那种可能性,如果它是有意识的那它会做什么呢?
我不寒而栗,却又不自觉的沿着这个思路继续想下去,如果将其看做一种生物甚至是智慧生物,那么恒定的温度便解释的通了,超越光束的航行或许也解释的通了。
可对它增加的这一丝了解没能给我带来一丁点宽慰,反而是恐惧对我灵魂的侵蚀越来越严重。
第二天清晨,雾气如昨日一样随着阳光的出现消散。
我们从窗口看见学生们自宿舍走向教学楼。
在这种环境下学校没有放假着实让人意想不到。
而这一疑问马上得到了解答,我从窗户用望远镜看到校门口前方的马路上停靠着数辆军用汽车,换另一方向的窗口观察依旧有人把守,毫无疑问这片区域已经遭到封锁。
“情况不会很严重吧?”,伊莎贝拉担忧的说。
“碰上这种超出正常理解范围的事件,军事封锁算是自然现象,”格里芬回答道,“其实这也算好事,起码证明上头足够的重视,化学家们应该也已经开始分析样本了,等出来结果我们应该就可以离开了,如果有问题的话他们应该也会配发防护器械。”
“那他们为什么现在没有发放?”我问。
“或许因为没有明显有害现象?毕竟凑齐足够全校使用的设备会是一笔很大的开销,甚至本区都不一定有足够的数量。谁知道呢,不过我们在这里安全的很,发不发暂时没太大关系。”格里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