芭芭拉被人泼了一桶水,等到斐迪南·冯霍亨希德赶到的时候,芭芭拉已经染上风寒。斐迪南只是象征性地把路边档的伙计及其妻子打了几鞭子,就把芭芭拉送回府邸。
作为家庭医生的伊莲娜给芭芭拉看病,但是芭芭拉坚持不吃药。伊莲娜将此情况告诉斐迪南,斐迪南也没有办法让芭芭拉吃药。
爱丽丝私下跟伊莲娜和海伦娜道:“芭芭拉夫人活不了多久了,我们要开始行动了。”
汉斯骑士在普列茨的军营里进行完例行操练,一只苍鹰飞进军营,抓破了好几名军士的军服。汉斯和几名士兵就去追这只苍鹰,苍鹰往军营外的树林飞去。
汉斯好几次眼看要追上苍鹰,都被苍鹰躲开。当只剩下汉斯一个人还在追苍鹰的时候,只见苍鹰盘旋降落到草地上,变成一个人。没错,他就是控鹰者德鲁伊恩吉。
恩吉道:“你可是汉斯骑士?”
汉斯拔出弥撒之剑,道:“正是,不管你是什么东西,我手上的这把圣剑会消灭你的。”
“我是给你的主人爱丽丝传递消息的。”恩吉道。
汉斯迟疑了一下,收回弥撒之剑,问:“主人有什么消息,请说吧。”
恩吉靠近汉斯,道:“爱丽丝要一件含有皇帝麦克西米连一世身体信息的东西,比如毛发、血液、粪便、出过汗的衣物、留下唾液的食物等。一旦得手,吹声口哨,我就会过来。我就在你周边行动,如果你需要的话,我可以掩护你。”
“我明白我的任务了,但是你想要和我一起行动的话,最起码把你的名字告诉我吧。”汉斯道。
“我是德鲁伊恩吉。”说完就转化为苍鹰形态飞走了。
在接下来的一个多月时间,汉斯一直在想爱丽丝交待的奇怪任务,可一直都没有机会接近皇帝。终于皇帝麦克西米连一世要出去打猎,让汉斯的骑士小队负责安保工作。
麦克西米连一世尽情地打猎,出了一身汗,他脱下外套,让汉斯拿着。汉斯接过充满汗味的外套,偷偷地撕下一小块藏好。等到打猎安保工作结束,汉斯回到军营,待大家休息去了,汉斯吹了一声口哨。
控鹰者德鲁伊恩吉果然来了,苍鹰形态的恩吉用爪子抓住麦克西米连一世的外套碎块,盘旋了一圈就往铁堡方向飞走了。
爱丽丝得到了这块外套碎块,将之藏好。
芭芭拉在得风寒病两个多月后去世,斐迪南为她举办了简易葬礼,给冯哈拉尼茨家族发了讣告。又过了一个月,他就迫不及待地向爱丽丝求婚。
爱丽丝成为斐迪南的夫人,夫妻俩非常恩爱,斐迪南道:“此刻我是多么地幸福,我愿意一直这么活下去。”
爱丽丝表露出不高兴的神情,道:“一直这么下去多无趣啊,再美味的食物吃多了也会腻的。”
“那你说我们要过怎样的生活?”斐迪南道。
爱丽丝正色道:“人应该上进,不要只满足眼前的现状。”
斐迪南在猜,爱丽丝是想让他争取成为普士顿选帝侯。他说:“这个有点难,奥托肯定会把选帝侯传给他的儿子恩斯特的。”
“谁说要让你当选帝侯啦!”爱丽丝道,“你应该努力成为斯尔曼的皇帝。”
“这就更不可能了,皇帝都被奥地米亚冯哈拉尼茨家族垄断了。”斐迪南道。
“看你这没有志气的样子,我要离开你了。”爱丽丝嘟着嘴道。
“不要,不要离开我!”斐迪南紧张地说。
“你要发誓,争取成为皇帝,我就永远跟在你身边。”
“好,我斐迪南·冯霍亨希德对洛玛斯神发誓,我将尽最大的努力,成为全斯尔曼神圣的皇帝。”
发完誓,斐迪南又说:“这也太难了,我要怎么做呢?”
“斯尔曼的皇帝是选帝侯选举出来的,只要控制了选帝侯,让他们选举你成为皇帝就行了啊。”爱丽丝道。
“我参加竞选皇帝的话,除了奥托,谁会选我啊?”斐迪南道。
爱丽丝笑眯眯地道:“别急,你先跟我说清我的一个困惑,为什么芭芭拉夫人会说那个路边档的人是异教徒,难道他们不是信仰洛玛斯神的人吗?”
“这个嘛,就要从300多年前说起。”斐迪南道,“我们斯尔曼的教会都是由符登茵教会管理的,符登茵教会是忠于伊鲁尼亚的萨伏诺教会的。萨伏诺教会宣扬每个人都有原罪,需要向教会购买赎罪券来赎罪。但是300多年前,在我们普士顿教区一位叫做圣马丁的神父发现,这只不过是萨伏诺教会用来敛财的手段。一个人对洛玛斯神的信仰,应是发自内心的,而不是给教会多少钱来决定的。有些贵族和富翁,给教会捐款无数,仍然犯下滔天罪行;有些穷人,身无分文,却对洛玛斯神坚定无比。所以,圣马丁振臂一呼,揭穿萨伏诺教会和符登茵教会的谎言,成立了圣马丁会。我们普士顿人都改信圣马丁会。但在符登茵教会的信徒眼中,圣马丁会的人都是异教徒。”
“嗯,符登茵教会的主教也是一位选帝侯,”爱丽丝道,“只要你暗中许诺,成为皇帝之后让普士顿人皈依符登茵教会,这样符登茵教会就会增加普士顿地区的赎罪券收入,符登茵的选帝侯必然投票给你。”
“可是让普士顿人改信符登茵教会,比登天还难。”斐迪南道。
“你可以颁布法令让普士顿人改信教会,至于他们会不会遵守法令,就不关你的事了。”爱丽丝道。
“这样我有2票,可是奥地米亚连同他们联姻的萨森法伦、巴利瓦本,一共有3票啊。”斐迪南道。
“我们可以挑拨萨森法伦和奥地米亚的关系,”爱丽丝道,“至于巴利瓦本,当今巴利瓦本选帝侯利奥波德·冯迈尔赫是个贪财之人,可以许以贿赂。”
“就算萨森法伦和巴利瓦本跟奥地米亚的关系闹崩了,他们也不会投票给我的。”
“你这傻瓜,”爱丽丝又气又笑,道,“谁说要萨森法伦、巴利瓦本投票给你啊,只要让他们投票给他们自己人就行了。这样,奥地米亚、萨森法伦和巴利瓦本的人只有1票,你有2票,你就是皇帝了啊。”
斐迪南有如醍醐灌顶一般,道:“还是夫人有智慧啊!”
斐迪南精神大振,觉得他真的能当上皇帝一样。不久,斐迪南脸上又露出愁容,对爱丽丝道:“那怎样才能挑拨萨森法伦和奥地米亚的关系呢?用什么来贿赂巴利瓦本呢?”
不知爱丽丝怎么回答?请看下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