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长依旧一脸歉意的笑着,一直将人送到门口还在道歉。
夏夏紧张地站在店长身后,等沈宁苒几人走了,店长回头盯着她,严肃道:“收拾好东西结算工资立刻给我走人,我们店里容不下你。”
“店长,我......不是,我不知道她是薄太太啊......她穿得那么普通,谁知道她是薄氏集团的总裁太太啊。”
“要是知道她是薄太太,你就不这样了是吗?”
夏夏抿了抿唇,沉默说明了一切。
要是知道她是薄太太,她自然会好好对待。
店长脸色更难看几分,“我之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狗眼看人低啊?你是什么很了不起的人吗?你有什么资格看不起顾客?给我滚,我们这家店容不下你这尊大佛。”
“那......她们原本是我的顾客,这单百万大单的提成你得给我。”
“哈!你要不要脸,你差点把顾客给我赶出去了,还在店里得罪了薄太太,晓晓做成了这单,你还想要这单的提成?怎么说的出这句话的?”
“她们原本就是我的顾客,而且也是我让给那个新来的,不然这单怎么能成,当然应该算我的。”
店长气得脸都绿了,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你驱赶顾客,毁坏了我们店的形象,原本我想让你辞职这件事情就算了,现在你还在这里跟我讨价还价,好,那就别怪我无情,我会如实向总部汇报今天这件事。”
“不是,店长,你......你不能这样啊,我好歹为店里做了这么多贡献......”
夏夏追上前,可店长已经不再理会她。
刚上车还未离开的沈宁苒和蒋黎看着这一幕,纷纷摇头感叹怎么会有怎么蠢的人。
“走吧。”
“这么快试好了吗?”宴迟刚将车子停下,就见蒋黎和沈宁苒要离开了。
蒋黎见到宴迟,眸子一亮,“你来啦,嗯,刚试好了。”
宴迟看着蒋黎的脸色,问,“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蒋黎脸色并不好看,宴迟了解她,所以一眼就看出了端倪。
沈宁苒道:“黎黎,婚纱试好了,你和宴迟回去吧。”
“好,那你回去的时候让司机开车慢点。”
“嗯。”
沈宁苒上车离开,蒋黎拉过宴迟,“我们上车再说吧。”
“好。”
蒋黎抱起满满,宴迟将满满的婴儿车放进车子后备箱。
上车后,蒋黎跟宴迟说了店里发生的事情,宴迟的脸色凛了凛,蒋黎叹了口气,“我原本是想省点钱的,没想到让苒苒跟我一起受气,还让苒苒替我付了钱。”
宴迟冷下脸来,“那个店员最后如何了?”
“被店里开除了吧。”
“只是被开除这么简单?”宴迟声音里透着的冷意,让蒋黎都心惊了几分。
蒋黎连忙开口,“对于她来说开除已经是很大的惩罚了,惩罚过就算了吧。”
“可是你受委屈了。”
“但是苒苒已经帮我出气了呀,我自己也骂回来了,我已经不觉得委屈了,只是让苒苒替我花了钱,宴迟,我们把钱还给苒苒吧。”
一百多万不是小数目,蒋黎怎么好意思真的让沈宁苒出,即使沈宁苒说这是新婚礼物也不行。
“嗯。”
车子开回公寓,这几天忙,还没来得及搬家,所以他们暂时还住在公寓这边。
晚上,宴迟就将沈宁苒替蒋黎花的钱打到了薄瑾御的账上。
薄瑾御立刻给他发来了一个问号。
宴迟打字解释道:白天婚纱店里发生了一点事情,你老婆替我老婆付了婚纱的钱。
薄瑾御沉默了一会,简单的几个字回:你在为难我。
薄瑾御清楚沈宁苒既然替蒋黎付这钱了,就说明这是她送给蒋黎的。
宴迟现在把这钱发给他,他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
收了,等会他老婆怪他怎么办?
不收,宴迟这边肯定是不好意思让沈宁苒付这钱的,肯定不会要。
薄瑾御走到沈宁苒身边,习惯性将人圈进怀里抱住,“今天在婚纱店闹不愉快了?”
沈宁苒正吃着小蛋糕的嘴一顿,“那司机又向你汇报了?”
薄瑾御,“.......”
“某人不好意思让你付钱,把钱发到了我这。”
“宴迟吗?”沈宁苒明白了,想想一百多万可能他们心理压力确实太大了,毕竟不是小数目,“既然发回来了就收着吧,等他们结婚那天,我们红包多包点就是了。”
“跟我说说发生什么了?有没有受委屈?”
沈宁苒抿了抿唇,“还真受了点委屈,不过我也不是白白受委屈的人,已经报仇了。”
薄瑾御狭长的眉挑了挑,“说说细节。”
沈宁苒不紧不慢地吃着蛋糕,看着前面的电视,回答薄瑾御的问题,“就一个看不起人的小店员,她说我和蒋黎是穷光蛋,还说我仗着自己年轻漂亮,替老男人生孩子,哈哈。”
说到了,沈宁苒突然笑了,转头看着薄瑾御那张俊美邪肆的脸,“老男人?”
薄瑾御不禁挑眉。
沈宁苒放下蛋糕,缠上薄瑾御的脖子,笑着看他,“怎么样,老男人,平白无故被骂了,什么感受?”
薄瑾御将人捞到自己腿上坐好,薄唇轻启冷笑,“好一家婚纱店。”
“怎么,薄大总裁要去灭了他们吗?”
“那个地段的店面应该不少品牌争着抢着要。”
沈宁苒笑了一下,“算了吧,一个小店员狗眼看人低罢了,我想她已经被开除了,估计这种销售的工作也再难找到了,算是教训了,没必要赶尽杀绝,你说呢?”
“脾气这么好?”
“对呀,脾气不好怎么当你太太,难道你喜欢刁蛮任性的?”
薄瑾御吻了吻她的唇,“你怎么样我都喜欢。”
“真的吗?那万一......”
“没那个万一,在我这不存在任何万一,我只爱你,最爱你,无论如何我都爱你。”薄瑾御抢过她的话,着急表忠心。
对于昨天的话题薄瑾御已经有了心理阴影,万一沈宁苒又来个万一我胖了,你是不是就不爱我了之类的话,太影响夫妻感情了。
沈宁苒点头,“我知道,你急什么?”
薄瑾御定了定神,“我没急。”
“你刚刚就是急了,这么着急说这些话,是不是心虚了?是不是因为不爱我了?”
薄瑾御,“???”
不是。
等等......
这对吗?
“你为什么不说话?是不是觉得我烦了,不爱了是吧?”
薄瑾御,“?????”
薄瑾御接不上话。
沈宁苒抿紧唇。
薄瑾御感觉周围的气压都低了,大气不敢出。
“我上楼了。”
“老婆......”
正好周臣过来送文件,见薄瑾御一个人被抛弃在沙发上,他顿了顿,不知道该不该出声。
直到薄瑾御视线扫向他。
周臣颤颤巍巍举起手里的文件,“我......我是来送文件的。”
“放那。”
“boss,您怎么了?和太太吵架了吗?”
薄瑾御站起身,“没结过婚的男人,你是不会懂的。”
周臣挠了挠头,一脸问号。
说完,薄瑾御哄老婆去了。
.......
九月十号是个好日子,蒋黎和宴迟的婚礼定在了这天。
除了婚纱是蒋黎自己去试的,请帖是蒋黎帮着一起弄的外,其余的一切婚礼事宜都是宴迟办好的。
蒋黎没操多少心。
这天天气很好,婚礼在室外举办。
新娘化妆间,沈宁苒带着煜宸赫赫推开门,蒋黎已经换好主纱,画好精致的妆容了。
都说结婚这天是一个女生最美的时刻,沈宁苒此刻看着化着精致妆容的蒋黎,信了这句话,蒋黎的五官原就漂亮,经过化妆师的手一化,更是美得没边。
煜宸赫赫眼睛都是一亮,忍不住夸赞道:“干妈好漂亮。”
蒋黎转过头温柔笑着,“谢谢宝贝们,那干妈之前漂亮吗?”
赫赫:“干妈之前也漂亮,但今天最漂亮啦。”
煜宸:“对,很漂亮。”
蒋黎的笑容更大了几分,抬头看向沈宁苒。
沈宁苒一直望着她笑,眼里是由衷的开心。
蒋黎站起身,沈宁苒自然地张开手,两人轻轻地抱了抱,蒋黎的眼圈都红了。
沈宁苒松开她,抿了抿唇,也红了眼眶,她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这情绪比之前丰富了不知道多少倍,此刻眼眶止不住的发酸。
“苒苒。”
沈宁苒抬手拿着纸巾轻轻替她擦了擦眼泪,“别哭,今天你可是最美的新娘子,怎么能哭呢,得忍住,等会把妆都哭花了。”
蒋黎也不知道怎的,刚刚还好好的,一看到沈宁苒,她的眼泪就不受自己控制。
“我太激动了。”蒋黎声音带着几分哽咽,抬手冲着自己的眼睛扇了扇风,把眼泪憋了回去。
沈宁苒破涕为笑,“我为你开心。”
“谢谢。”
两个人再一次轻轻拥抱,她们都是互相见证对方从坎坷走到幸福的人,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不是亲姐妹,但感情早就胜过了亲姐妹。
看到对方都幸福了,真的很高兴。
外面宾客已经差不多都到了,有人过来提醒让蒋黎准备着可以出去了。
沈宁苒替蒋黎理了理头纱,“准备好了吗?”
蒋黎用力地点了点头,深吸一口气,把情绪压了下去。
沈宁苒微微一笑,“去吧。”
......
外面,庄严的婚礼进行曲响起。
婚礼正式开始。
沈宁苒带着煜宸赫赫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薄瑾御坐在她旁边,见她眼泪汪汪,拿纸巾给她擦了擦眼泪。
“这么感动?”
沈宁苒接过纸巾,“我是高兴。”
蒋黎一席圣洁的婚纱缓缓走到中间,所有人都看着这一对璧人,宴迟手持捧花,早已站在那里等着蒋黎。
今天的蒋黎很美。
美的他不舍得挪开眼睛。
随着音乐,两个人缓缓走近,宴迟看着面前美得不知方物的女人,眼睛里是止不住的爱意。
蒋黎眼里含着泪水,虽然她不想哭,但眼泪真的止不住。
蒋黎接过捧花,挽上宴迟的手臂,提着裙摆跟他一起走到最前端。
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静静的看着他们。
司仪拿着话筒道:
“宴迟先生,请问你是否愿意娶你面前的蒋黎小姐为妻子?无论将来生活是顺境或逆境,富裕或贫穷,健康或疾病,你是否都愿意一心一意的爱她,护她,珍惜她,一直不离不弃,直到白头?”
宴迟深情地看着面前的蒋黎,郑重道:“我愿意。”
蒋黎抿了抿唇,泪水在眼眶里拼命打转。
司仪转向蒋黎问:
“蒋黎小姐,请问你是否愿意嫁给你面前的宴迟先生,成为他一辈子的伴侣,未来无论顺境或逆境,富裕或贫穷,健康或疾病,你是否都愿意爱他,珍惜他,一直不离不弃,直到白头?”
蒋黎深吸一口气,用力地点了点头,说:“我愿意。”
蒋黎此刻情绪难以平复。
宴迟将戒指戴在她的无名指上,低头在她的手上轻轻一吻。
蒋黎抽噎了一声。
回看过往,曾经的蒋黎相信两人有缘无分,已经不愿意再走到一起。
如今的一切就宛如做梦一般。
眼泪在眼角无声地滑落。
蒋黎拿起旁边另外一枚男戒,拉着宴迟的手,戴在他的无名指上。
宴迟同样红着眼看她,四周满天的玫瑰花瓣落下,他伸手将人拉到怀里,唇准确无误地碰上她的唇瓣。
漫天花瓣下,他们拥吻着,所有人见证着他们的爱情。
沈宁苒抱起旁边的满满,满满今天同样穿着一身红色衣服,小奶团子仿佛知道今天是爸妈的大喜日子,笑得格外开心。
“真是大喜。”旁边一道漫不经心的声音响起。
沈宁苒扭头就看到赫赫的位置被人霸占了,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她旁边。
“你怎么来了?”沈宁苒眨着眼睛看着一身黑色衬衫,散漫不羁的男人。
是夜辞。
这人参加完她的婚礼就回Y国了,出现在这里,实在是难得。
“结婚嘛,总要来沾沾喜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