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爷听孙女在忽悠士鹏,他不想让士鹏从小就在头脑里存有那些不现实的东西,于是回头对士鹏说:“鹏儿,少听灵儿忽悠。泥菩萨过河,连自身都难保,他能帮你?不过佛家也说过,求人不如求己。什么事还得靠自己,知道吗?”
这回士鹏可傻了,怎么爷爷说的和灵儿说的不一样呢?他知道庙里的菩萨都是泥做的,是啊!泥胎掉到河里,当然就化了,可不是自身难保吗。唉!看来求菩萨找到妈妈是不可能了,他显得很失望。
“爷爷!你说什么呢?谁忽悠鹏哥了?要是不灵,那那么多人是干嘛去了?”灵儿不服气道。
火爷说:“灵儿,你还记得我给你说过的另一句话吗?”
“什么话?我不记得了。”
火爷说:“你记好了。佛家说:信则有,不信则无。知道了?
其实那些虔诚的善男信女只是表达自己一种美好的愿望而已,有些事是某种巧合,又被夸大渲染。其实哪儿来的好事呢?一个懒汉想天上掉馅饼,可能吗?一个财迷想一夜发大财,可能吗?
所以,愿望归愿望,但与现实就离得远了。昙缘老和尚说了实话,到寺院烧香拜佛的善男信女,只不过是他们心灵的一种寄托而已。不过总比遇到难处,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灵,精神没有寄托,心里的烦恼没地方述说要好些。
而菩萨正好能倾听他们的述说,而从不厌烦。他们把一肚子的难处说给了菩萨,好像心里就舒服些,这就是其香火比较旺的原因。”
士鹏在极力理解火爷的话,尤其是求人不如求己,那可是妈妈经常对自己说的话。对了,自己也从来没有听妈妈说过求神拜佛的事。看来爷爷说的是有道理。
灵儿似乎也对爷爷的话有所感悟,是啊!菩萨不就是一个泥胎吗?他能做什么?真看不懂那些人是怎么想的。连自家也被绕进去了。
三人不觉就快到寺院的山门前了,由于山路人来人往,他们只好下马步行。
就在刚迈进山门,只见一位大和尚冲三人走了过来。
“阿弥陀佛!火老施主,那阵风把老施主吹来了?欢迎欢迎!”那大和尚见到火爷就连声念佛,好像知道火爷今儿要来似的。
火爷一看认得,他也急忙起手合十说道:“阿弥陀佛!昙智大师好!怎么今儿有闲心在此巡视?”
昙智大师忙说:“阿弥陀佛,老施主那里话来。老衲是奉师兄之命在此专门等候施主。善哉!善哉!啊!没想到灵儿小施主长这么大了。这位小施主可是贵人,阿弥陀佛!欢迎欢迎!”昙智似对士鹏格外尊敬。
士鹏不知道如何回礼,可灵儿则学着爷爷的样子,起手合十给大和尚还礼。
大和尚慈祥的抚摸了一下灵儿的头,然后不禁仔细的打量起士鹏来。
士鹏刚想学着灵儿的样子给和尚还礼,但和尚忙说道:“小施主不必多礼了,老衲经受不起。快快请吧!师兄在后堂等候施主们。”说着十分礼貌的请火爷三人随他去见昙缘和尚。
火爷边走边觉得十分纳闷,老和尚怎么知道我今天要来?尤其是对鹏儿的态度。难道鹏儿也来过这里?不可能啊?鹏儿根本就不知道这里,这就怪了。这么说昙缘老和尚真成佛了?
火爷心里犯嘀咕,鹏飞更是糊涂,老和尚说的是什么意思?什么贵人?
灵儿跟在后面,不停的瞅瞅士鹏。她也犯嘀咕呢。
马匹已经交给小和尚去打理了,火爷三人在昙智的带领下,穿过几道院门来到后院一座大殿前。
这时大殿的门打开了,一位老和尚高诵佛号从里面迎了出来。
“阿弥陀佛!火施主失迎了!快快请进!”
火爷合十道:“昙缘大师好!打扰了!”
灵儿见过昙缘和尚,她自然十分尊敬的给老和尚施礼。等轮到士鹏了,他还是要准备合十见礼,但却又被昙缘和尚的举动让他不知所措。
昙缘和尚看士鹏要施礼,他急忙上前一步,笑呵呵的很自然的扶住了士鹏的一只胳膊,然后上下仔细打量了一遍后,忽然感慨赞道:“小施主天生贵人,今日能来小寺,真是蓬荜生辉啊!哈哈!快请!”
等进到大殿内,昙缘大师在前面领着火爷三人穿过殿堂,从殿堂的后门来到后院儿的僧房。分宾主落座后,小沙弥献上香凝。
火爷看看昙缘大师,一抱拳道:“今儿老朽冒然造访,打扰了大师的清修,实在唐突啊!”
昙缘大师起手道:“阿弥陀佛!有朋自远方来,此乃缘分。何来的打扰?不瞒施主,昨日夜里佛堂的灯芯突然爆出金花,这可是老衲第一次遇到。莫非是佛祖显灵?还是有贵客来访?恰好老施主今儿现身小寺,验证了昨日的喜兆。老施主与小寺有缘啊!”
火爷哈哈一笑道:“大师客气了。老朽算什么贵客?要说贵客,大师刚才说了,这位少爷倒是有些不凡。不瞒大师,我今日来此,也是为他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