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消息后的季明栋心急如焚,他快马加鞭地朝着皇宫疾驰而去。
终于赶到皇宫门口,季明栋匆匆下马,还差点摔了一跤,也顾不得整理衣衫便急匆匆地冲进宫内。踏入殿门的瞬间,他一眼就望见季之礼跪在地上,朝着景佑帝一磕。
\"臣该死,亵渎了四公主,请皇上赐死!\" 季之礼的声音很是大声带着绝望,仿佛早已做好了赴死的准备。
季明栋快步走到近前,他在路上已大致了解到事情的经过。但是,对于自家侄子会做出如此之事,他始终心存疑虑。
之礼的品性绝对做不出那种事,这孩子也绝不可能会冒犯四公主,重点是,他也没那个脑子。
稍加思索之后,季明栋心中便有了定论,齐贵妃这是将之礼当做救命稻草,这简直就是要送了他的命。
就在此时,季之礼再次开口说道:\"皇上,此事皆因臣而起,无论如何惩罚,微臣甘愿领受。只求皇上不要牵连奕国公府其他人。\"
听着自家侄子这番话,季明栋不禁心头一热,暗叹道:\"这孩子果然不愧是我们季家的子孙,关键时刻竟有如此担当!奕国公府?要是他知道兄长出事了,不知道会做出什么\"
未等皇上回应,季明栋上前一步,拱手施礼道:\"皇上,既然事情已然发展至此,臣身为季世子的叔父,愿代兄长出面向圣上提亲。若能成就这段姻缘,也算是弥补了此次过错。\"
话音未落,一旁的李南北突然高声喊道:\"皇上,奕国公世子犯下如此重罪,岂能这般轻易放过?应当重重责罚才是!臣在此保证,且不论四公主与季世子之间究竟有无实质性的行为发生,我将军府绝不介意。还望皇上速速下旨严惩几世子,以显皇威!\"
“皇上,事情已经发生,臣深知四公主遭受了莫大的委屈。然而当下最为妥当的解决之法,莫过让这混小子娶了四公主,方能平息这场风波。责罚,臣甘愿代替这小子领受惩处!毕竟兄长不在都城,臣是他叔父有管教之责,理应为他担下这份责罚。”季明栋言辞恳切地再度开口说道。
“叔父,现在不是开玩笑的?这次是我犯下大错,一切后果皆应由我自行承担,无需您来替我背负罪责!”
季之礼的脑子里还有着祁念瑶那看着他满是恨的眼神,心里本就懊恼万分自己为什么要进宫、怎么就会做出这种事情,只求一死,以死谢罪。但当听闻自家叔父竟欲代自己受过时,不禁眼眶泛红,泪水在眼中打转。
就在这时,只听得一阵脚步声传来,众人循声望去,但见祁承宇走进殿内。只见他先朝着景佑帝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而后朗声道:“儿臣参见父皇!儿臣方才听闻念瑶出了事,心中着实担忧不已。待儿臣匆匆赶到殿门口之时,恰巧听见诸位所言,一时怒不可遏,便顾不得礼数贸然闯了进来,还望父皇能够宽恕儿臣的无状之举。”
“下不为例”
“是,儿臣多谢父皇!”话毕,只见祁承宇站于殿中,目光如炬,义愤填膺地直视着季之礼与季明栋叔侄子二人,大声喝道:“季太尉,本宫且来问你,冒犯公主此等重罪,是否当以死罪论处?你身为太尉,位高权重,如今竟恳请父皇要自己替季世子赴死,难道不是在公然威胁父皇吗?亦或是你笃定父皇绝不会让季世子死?”
季明栋闻听此言,眉头微微一蹙,连忙拱手道:“启禀圣上,臣绝对没有此意啊!还望圣上明察!”
但是,大皇子并未就此罢休,继续咄咄逼人地质问道:“还季世子,既不通文墨又不善武艺,如此平庸之人,怎配得上我北昭的公主?况且,父皇您想想,当初百花园的事情,还有二皇弟的事情,那季世子竟然都恰巧在场。世间哪会有这么多凑巧的事情?还都被季世子遇上,依儿臣看,这自始至终恐怕皆季世子算计!”
此刻的季之礼倒吸一口凉气:我是有得罪过这位大皇子吗?这么多的脏水往我身上倒?
“皇上,大皇子说的事情,臣实难认同!如果是臣所为,臣认;但那些子虚乌有的罪名,臣认不了!”季之礼一边说着,一边再次向皇帝叩头请罪。
季家这是要抢我看中的儿媳妇!无论怎样,四公主都只能够成为我李家的儿媳。
“皇上啊,大皇子所言极有道理。这一桩桩一件件都可以说明一点,季世子人品低劣,善于心机。季世子所犯下的罪行,无疑是死罪一条。倘若轻易饶恕他,就此开创先河,那么皇室的威严与尊严将会荡然无存。如此一来,岂不是会引得众人纷纷仿效?”
李南北这番话直接将景佑帝逼到了一个进退两难的境地。景佑帝此时骑虎难下,上不得亦下不得。
“皇上,犬子愿即刻迎娶四公主入将军府,请皇上降旨赐婚!”
李南北啊李南北,亏得我先前还对你感到可惜。可没想到,你这字字句句就是要取我侄子的命!兄长现在生死难料,他唯一的孩子现在又被刀架着,我该怎么办。
“皇上,奕国公一生为国操劳,也就只有这么一个孩子,要是这孩子出事了,岂不是寒了天下忠臣的心,臣恳求皇上饶他一命”
“季太尉!您要弄清楚一件事,奕国公是奕国公,而季世子也只能是季世子。奕国公所立下的功劳又怎能随意地被安加到季世子的头上”祁承宇有理有据的反驳道,他那清亮的嗓音在空气中回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