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安怎么不前来?”
宋拾安起身,摸索着上前,施砚突然发现了他的不对劲,一个翻身坐起来。
“拾安,眼睛是不是更严重了?”
宋拾安握住了他伸过来的手,点了点头,“是要严重些,这不就把你找来商量了吗?没想到这施大人这般不正经。”
施砚抓过他的手开始诊脉,动作虽然很是正经,但这话语可就不一样了。
“我哪里不正经了?一直以来可都是殿下不正经的。”
宋拾安脸色一沉,“一直以来?你怕是忘记了某些事情了吧,要不要我给你回忆回忆?”
施砚摇头,“不用不用。”
说话的间隙,已经诊好脉,施砚问,“拾安想去你家的寿宴?”
“嗯,我想去,明日会是一个局。”
“我代你前去可好?”
宋拾安问,“你可有让我暂时恢复些许视力的药?”
施砚摇头,“没有,而且现在要是不对症的药只怕是对你的伤害更大,明日我就带你前去可好?”
施砚代他去也没有什么的,“好,明日你就亲自带我给舅母祝寿。”
“拾安,小佛堂的事情你不要去了,明日我让大夫前来。”
宋拾安还想说什么,却被施砚打住,“现在你最重要的就是休息养伤,还要不要让这些人知道你眼睛已经看不见了,最好的方法就是在承风殿休息。”
施砚说得很是有理,当初他没有让人知道他在这郴州受伤一事,为的就是回京之后不那么被动。
“可一直是你一个人在外面扛着,我担心......”
“拾安是担心我会吃亏吗?你是不是忘记我施砚是谁了?”
他是没有忘记他施砚在京城的那些坏名声,但他只怕只一次也不那么容易的获得王奇的信任了,估计也不那么好走了。
不过既然施砚想要帮他,他也不会一直拖着这个病体去做什么,要是被发现可就不好了。
“好,那我就在承风殿修养,明日我就让桑曲传消息出去,说我回来后,风寒更加严重,不能受风了。”
施砚一脸心疼,替他把鬓边的头发抚顺,“莫担心,很快就会解决的。”
这一夜,宋拾安睡得很好,因为他倚靠在施砚的怀中睡得很安心,而施砚抱着宋拾安,却一夜未眠。
次日宋拾安醒来的时候,施砚早就已经移开,桑曲进来伺候的时候告知他,他已经按照施大人的吩咐把他染风寒的消息传了出去。
一大早就有人想来探望,但都被桑曲推了。
宋拾安确实也染了些风霜的,这身子不太爽利。
“昨日父皇让我好生休息,你今日替我把这封书信送去御书房。”
桑曲拿着书信出去,让桑成一定要好生的照顾好殿下,他很快就回来。
施砚代替宋拾安来到李家的寿宴,这招待宾客的任务交给了李见尧,当李见尧看到施砚前来,脸色一变。
“你来干什么?”
世人皆知,这司礼监和皇后不和, 那自然的和李家就是不和的,现在这施砚前来祝寿,到底是为了什么?
因为李见尧的语气改变以及神色不正常,引来了不少人的注意。
施砚并不在乎,在这京城之中,他遭受了各种各样的冷眼,他早就不在乎了。
“来者皆是客,更何况施砚是受人所托,少将军确定不欢迎吗?”
李见尧以为他就是随便找的借口,来这里的目的就是要让李家难堪膈应的。
“谁人让你来的?我李家不欢迎你。”
施砚一笑,朝着后面抬了抬手,南风把一整箱的贺礼放下,声音放大了几分,“施砚今日是受太子殿下所托前来给李夫人祝寿,太子殿下染了风寒,怕病气过给夫人,既然少将军不欢迎我,那自然也不欢迎殿下了。”
“南风,将东西放下。”
南风明白施砚的意思,让人直接把这一箱子的贺礼放在了李家的大门口,然后直接转身,大步离开。
李见尧追上来,“拾安怎么了?”
“少将军不是应该很清楚的吗?”
“是毒?”李见尧左右看了一眼,然后小声的问。
施砚一笑,毫无温度,“少将军既然知晓为何还要这般排斥于他?你可知你今日一句不欢迎就彻底的划清了李家和他的界限。”
施砚又笑了一声,“不过现在李家就是皇后的人,本来也不会和他站在一处,何来的欢迎一说。”
李见尧不是这样的意思,他心里担心拾安,他没有想到这施砚竟然是拾安让来的。
现在被施砚拿捏到了,要是再次请施砚进去,李家的面子何在?
“我晚些去看看拾安。”
施砚官方的神色一顿,“少将军还是不要去了,打扰到他休息就不好了。”
“你还是在家好好的调查一下,到底谁这么大的胆子,敢对殿下这般下手。”
施砚扬长而去,只留下李见尧心里很不是滋味,他回头看到放在院门口的红色箱子,赶紧吩咐人抬进去。
看热闹的人看不明白这李见尧和施砚是什么关系,更不明白这施砚和宋拾安是个什么关系。
但是他们在李家参加了一半的宴会之后,就得到一个劲爆的消息,说现在的司礼监已经没有多大的作为,这和司礼监掌印年纪大有很大的关系。
太子殿下举荐施砚,让施砚和王奇一起治理司礼监。
没想到皇上竟然同意了,也不知道这皇上是怎么被说通的,反正现在的施砚除了手里没有这司礼监的大印,这在朝中宫中的职权和王奇一模一样。
而且还在很大的程度上比王奇还要多些,毕竟王奇已经身后无人,而施砚身后站着的是他太子殿下,这孰轻孰重谁都看得出来。
施砚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他正在和黄老商谈事情。
\"看来这小太子对你也是用情至深了。\"
施砚心里有些急躁,他这样做就不怕被皇上猜忌吗?就皇上那个以自我为中心的样子。
“那件事情全部调查清楚了吗?”
“全部调查清楚了,当年矿场是因为皇后的人中饱私囊,而皇上因为皇后家族势力大,所以对其包庇,推出了你祖父和父亲出来抵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