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繁星猛地挣脱翟绍庭的束缚,转过头来,怒目圆睁地盯着翟绍庭,那眼神仿佛要在他身上射出两个窟窿。
“翟绍庭,你这个人究竟是不是吃错药导致精神错乱了?你那脑子里装的都是些什么玩意儿?浆糊吗?
还是说被驴踢了之后又被门狠狠夹了一下?你哪只钛合金狗眼看到我要去献身了?
你是不是该去眼科好好检查一下,顺便看看脑子有没有什么病变?
就这么点破事,还需要我去把自己给卖了?你也太小瞧我沈繁星了。
依我看,你就是心理龌龊,所以看谁也带着龌龊。就你这种人,就像阴沟里的老鼠,喜欢用狭隘又肮脏的思想去想象别人。”
沈繁星气得满脸通红,胸口剧烈起伏,手指几乎要戳到翟绍庭的脸上。
翟绍庭被沈繁星这一顿痛骂骂得愣住了,他呆呆地看着眼前这个像刺猬一样浑身是刺的女人,“沈繁星,你……”他一张嘴才发现自己竟词穷了。
“不过你倒是提醒了我,像钮家家主那样的人,都已经在权力的高位上盘踞许久了。在他眼里,女人算什么?不过是最廉价的玩意。”
沈繁星一边说着,一边围着翟绍庭踱步,双目不停地在他身上游走,就像在审视一个猎物。
“你看看你这张脸,这身材,想必对那些寂寞空虚的中年女人还是有几分吸引力的,说不定葛淑嫒一见到你,就被你迷得神魂颠倒,然后给她老公吹枕边风,把那事给一笔勾销了呢。”
“你不说话可是代表着默认?还是说你也觉得这种方式太过于下作?”
见翟绍庭气的脸色铁青,沈繁星反而带着一脸坏笑,竟伸出手指,挑衅地摸了一把翟绍庭的下巴,手指沿着他的下巴缓缓滑向脖子,再到胸膛,那动作带着一种刻意的轻佻。
翟绍庭只感觉身体像被电流穿过,一时之间竟不知所措,沈繁星看着他那呆愣的模样,嘴角的笑意更甚,随后她扭着屁股,迈着风情万种的步伐走了。
翟绍庭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他望着沈繁星那摇曳生姿的背影,气得满脸通红,忍不住低声咒骂着。
“你这个该死的女人!你趁我醉酒夺走我的第一次,现在还要让我利用色相去勾引别人的老婆?你简直不可理喻!”
沈繁星在回到了房间后,就给浩南发送了一条信息,让他去查阅一些资料。
浩南的工作效率那是相当的高,当沈繁星从浴室出来后,浩南已经把她所需要的资料,每一份文件都标注得清晰明了,已经躺在了邮箱里。
这几份资料可是对付钮家以及扭转局面的关键,沈繁星是一字不漏都全部看完,才肯放下心去睡觉。
……
沈繁星清晨在阳光的轻抚下悠悠转醒,简单洗漱后,便下了楼。
“沈特助,你要是不想到大厅那边吃早饭,看着那群人影响胃口,不如就吃点我煮的排骨粥吧。”
王佩霞她一见沈繁星,顿时笑得合不拢嘴,一双眼睛都要眯成了一条缝。
然后转过身去走回了小厨房里,等她出来时,手里已经端着了一碗热气腾腾的排骨粥。
王佩霞在昨晚一听说沈繁星为了小少爷和小小姐,敢于跟钮家太太叫板,就让她对沈繁星感到钦佩不已。
反正从今往后,王佩霞会把沈繁星当作新主人来对待。
沈繁星心中先是涌起一股不适应之感,她从未想过要成为什么主人,也不习惯这样的身份转变。
然而,沈繁星更多的是感激之情,在这翟家多一个盟友比什么都来的珍贵。
看着王佩霞真挚的笑容和那碗冒着热气的排骨粥,沈繁星微微一笑,接过粥,坐在一旁慢慢吃起来,最后竟把这碗排骨粥全部吃光光。
吃完了后,沈繁星匆忙地来到车库,随意挑选了一辆豪车便赶往酒厂。
此时酒厂外,刘彪和他的一众手下早已如标枪般站得笔直,等候多时了。
一见沈繁星的豪车出现,刘彪立刻满脸堆笑,带着手下快步迎了上去。
“沈老大早上好啊。”
沈繁星看着这一幕,心中甚是满意,心中暗自庆幸当时出手替刘彪治好后脚腕,这一番举动如今收获了满满的忠诚,酒厂也将会获得安宁。
沈繁星一走入酒厂,就把何东给喊了过来,她眉头紧皱,穿梭在酿酒区里的一条生产线里,走走停停,东看西看的,这让其余员工都没法安心工作了。
“何东,你先让其他同事出去,我要亲自动手酿出一款独一无二、令所有人男性消费者都欲罢不能的白酒,然后把沈氏酒液集团出产的中高端白酒的市场份额,给全部抢过来。”
此言一出,包括何东在内的所有员工,都被沈繁星这话给惊得瞠目结舌。
要不是看在沈繁星乃是沈启铭和苏兰亲孙女的份上,这些在酒厂摸爬滚打多年的老员工,高低都要说上几句的了。
他们在白酒行业里浸淫多年,深知无论是销售环节还是研发新酒,都是无比的艰难险阻,绝非沈繁星轻描淡写说得那般简单,她真是太天真了!
沈家酒厂规模小的可怜,设备陈旧,人员有限,哪里有这样的能耐,去把沈氏酒液集团出产的中高端白酒的市场份额给全部抢过来?
这难度完全不亚于穿着短袖短裤去登顶珠穆朗玛峰。
而且要酿出一款独一无二、令所有男性消费者都欲罢不能的白酒,也是一件痴人说梦的事。
白酒酿造本就是一门复杂的艺术,单是研制配方,就要花上几个月到几年的时间不等。
这需要无数次的试验、调配,对各种原料比例的精准把控,对发酵条件的严格要求。
沈繁星这把自己等人赶出去,然后她这是打算在这一个白天里,就把这款白酒给研制出来?真是笑死人了。
何东等人在心里嗤笑着,觉得沈繁星可真是异想天开,不知天高地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