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带路,那条羊肠小路我走过。”冼妙慧说道。
“好。”华子兰说道。
尽管她对冼妙慧有疑心,但张婉儿和凌逸飞生死未卜更让人揪心。
她细想想与冼妙慧来往的细节,心想自己之前对她并没有过多的防备,反而情不自禁地把她当成了自己的女儿。
如果她心怀不轨要对自己下手的话,恐怕早已得逞,不用留到现在。
她决定接纳冼妙慧的提议。
“每个人都会有秘密,冼妙慧有自己的隐私也没有什么出奇。”华子兰心道。
他们一行三人向着羊肠小路走去。
天色黑如墨斗,可这难不倒这三个身怀法术的奇人异士。在别人看来充满艰难险阻的道路,在他们的脚下犹如康庄大道,走起来如履平地。
过了弯曲狭窄的羊肠小径,接下来便是需要手脚并用才能爬上去的“山路”了。
凌昊荣正想爬上去,忽然听到冼妙慧喊了一声:“慢着。”
“怎么了?”凌昊荣问道。
“你看看那边。”冼妙慧指着一片倒伏的植物说道。
“这里好像被人碾压过,咦,还有鞋印。莫非人没往上爬,而是下去了?”凌昊荣挠着脑袋说。
“我们下去找。”华子兰说。
下山的路径走起来比上山更辛苦。攀着树枝,他们一点一点地向下走,追踪着山坡上被碾压的痕迹,逐渐来到了谷底。
凌逸飞正在草丛里寻找着婉儿的踪迹,忽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飞飞。”
凌逸飞扭头一看,华子兰正站在他的身后,像个大慈大悲,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凌昊荣和冼妙慧分别站在华子兰的两边,恰如一对金童玉女。
“妈。”凌逸飞努力忍住夺眶而出的眼泪,喊道,“婉儿不见了。”
“儿子,别慌,我们一起努力寻找她。你先给我们说说,你是什么时候发现她不见的,之前经历了什么?”华子兰问道。
于是,凌逸飞把他们上山的经过向华子兰说了一遍,却隐瞒了他们对冼妙慧身世的怀疑。
“她滚下了这片山坡。我觉得她应该就在这片山谷里,可是尽管我找遍了山谷,依然找不到她的踪迹。”
“我们扩大搜索范围吧。”华子兰说道,“荣荣、慧慧,你们往河的上游搜索;飞飞,妈和你一起沿着河边到下游找找。
我们要两个人一组,不要分开。有事要有照应。”
三人点了点头,表示赞同,之后便分头行事。
“妈,这条小河边我已找了无数次了。我甚至还潜入水中寻找,可什么都没有找到。甚至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
华子兰起了一卦,说道:“卦象显示,这一次是吉藏凶,凶藏吉。看来有麻烦,可结果还是好的。就是要多费周章。”
“只要人能找回来就行。”凌逸飞闻言面露喜色,说道。
“尽人事吧。过程复杂着呢。”华子兰皱了皱眉,说道。
凌逸飞没有理会华子兰的最后一句话,兴高采烈地又开始了他的搜索行动。
一天过去了,两天过去了。华子兰带领着三个人寻找。
警察们也来了,进行了一次地毯式搜索。可是,毫无意外地,他们什么都没有发现。
五天过去了之后,警察们坦率地表示,他们已经尽力了。接着便收了队。
又过了五天,华子兰抱歉地对凌逸飞说道:“我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处理。我知道,婉儿在你心中很重要,可是,我不能在这里永远待下去啊。”
“妈,我明白,我理解。您回去吧,带上荣荣和慧慧。我留在这里找她。”凌逸飞带着哭腔说道。
“实在找不着了,就是你们之间没有缘分。不要太执着了。”华子兰说道。
“妈,如果失踪的不是婉儿,而是爸爸,您会怎样?”凌逸飞含着眼泪问道。
华子兰一时语塞,脸上充满了伤心绝*望:“我可能会永不停止的搜索下去。”
“那您该明白我的心情了吧?”凌逸飞说道。
“可是,我还是希望你能走出来,你的生命中并不是仅仅有婉儿一个。”华子兰拍了拍凌逸飞的肩膀,说道。
儿子已经长大了。华子兰望着身高已经超过一米八的儿子,想道:主权要移交了。将来的不知哪一天,他就会归一个比自己更年轻的女孩所有。““她会取代自己,成为他心目中最重要的女人。这一天迟早都会来的,或迟或早而已。
“我们走了,你保重好你自己。”华子兰说完,便和凌昊荣与冼妙慧一起爬上了陡峭斜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