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年轻男人就是张天援真人的徒弟文财。文财抬头看见一个漂亮的女孩在低头注视着自己,脸霎时就红了。他低着头,支支吾吾地回答道。
“呃,我,师傅,不是。我是,我张真人的弟子,叫,叫文财。姑,姑娘你好!我,我要见,同林堂的女,女神仙。她,她送了丹,丹药给我们。我,我还没有,当面,答,答谢。”
李若薇直起身子,掩嘴一笑,眼珠子一转,回答道。
“她老人家外出了。或许明天早上会回来。要不,你明天再来吧。”
文财还是没有抬头,他低着头站起来,鞠了一躬,答谢以后转身就走。
中午时候,李若薇在酒店大堂等了很久才等到姬逾和妇好回来。姬逾主动解释道。
“若薇,让你久等了。真不好意思。我们去探望陈景良的家人了。”
李若薇情绪变得低落,低声回应。
“陈叔叔走了,对他的家人打击很大吧。”
姬逾拉着妇好坐下,沉着脸回道。
“是的。不过,他的孩子都成年了。有自己的生意。他在天有灵,估计没啥牵挂了。”
“都饿了,先吃饭吧。”
吃饭的时候,李若薇提起了文财的事情。姬逾听完后笑着看了一眼妇好。妇好会心一笑。
“若薇真机灵啊。比我想象中要懂事多了。”
妇好看着李若薇嫣然一笑,摸摸她头。
“当然了!她是白素的孩子。白素当年有多机灵,你又不是不知道。她孩子当然不差了。”
姬逾看了一眼李若薇,目光回到妇好身上,笑着说道。
“有空让李若薇照照镜子吧。看看有没有修法的天赋。如果有的话,你就收她为徒吧。”
李若薇听了一怔,随后冲口而出。
“镜子?是那面青铜镜吗?”
妇好放下筷子,盯着李若薇的眼睛问道。
“你见过这面镜子吗?”
李若薇放下了筷子,低着头看着妇好,正色回答。
“是的。当初同林堂搬迁的时候,我负责过这面镜子的运输。我在镜子中只看见了自己!梅姐站在前面都没照出来。不知道是我撞邪了,还是梅姐出问题了?”
说到这里,李若薇的脸沉了下来,好像心有余悸似的。姬逾和妇好听罢,相视一笑。姬逾喝了口茶,笑着对李若薇说。
“若薇,你们两个都没有问题。这面青铜镜叫做无影方诸,很古老,很有来头。你能从无影方诸中看见像,说明你的精神力与法力共鸣。你具有修法的天赋!”
李若薇大感意外,咽口唾沫,看着姬逾,诺诺地说。
“修法?像妈妈一样,跟好夫人学习法术吗?”
妇好轻笑一声,一边拿起筷子给姬逾夹了菜,一边说道。
“是的。如果你愿意学,我愿意教。”
李若薇高兴地拍起手来,小声叫着。
“我愿意!我愿意!学了法术,我也有能力保护自己了。”
“不过,这事得搁着。现在事太多,我们都静不下心来。”
晚饭过后,四人出来逛街散步。姬逾牵着妇好的手,章晓兰和李若薇手拉着手。其实现在的龙城,已经无街可逛了。百业萧条,遍地难民,路上的行人个个都苦着脸,行色匆匆。
“行行好吧!好心人!孩子们三天没东西下肚,饿得晚上睡不着了。”
只见一个邋遢的中年妇女带着几个皮包骨头的幼童凑了过来。妇好厌恶地转过身,掏出了几个大洋丢在地上。
“咱们回去吧!”
“谢谢!谢谢好心人!”
中年妇女立即跪下捡着。其他难民看见有人施舍,马上围了过来。多是拖家带口的女人。几人只有把钱一撒,匆匆离开。
几人默默往回走。李若薇带着哭腔说道。
“他们好可怜啊!有什么办法可以帮帮他们吗?”
妇好漠然地回答。
“有!打倒军阀,推翻皇帝,驱除倭奴,赶走列强。可谁能做到?世道糜烂,底层的人就像蝼蚁一样。看开点吧,从来都是如此。只有超凡脱俗,远离尘世,才是最舒心的。”
章晓兰斜了她一眼,嘟着嘴低声插话。
“你这是眼不见为净。是逃避现实!是麻木不仁!”
妇好用力掐了一下姬逾的腰,白了她一眼,沉声回应。
“臭丫头!如果你能活个两三千年,你也会麻木不仁的!愤世嫉俗谁不会!无论兴亡,百姓都苦。这种事就像刮风下雨一样,千古不变。谁能改变?怎么改变?”
姬逾痛得龇牙咧嘴,讪笑着说道。
“好了,不谈这个好吗?对了,听说你们前几天去了双城避祸。晓兰,你回家了吗?”
章晓兰淡淡地回答。
“回了。回家住了两天。”
“你妈妈还好吧?”
“很好啊。她住在乡下,没有受到什么影响。”
“那不是倭国领事馆吗?怎么黑灯瞎火的?”
李若薇突然驻足,看着一座黑洞洞的大楼问道。几人也停下脚步。章晓兰解释道。
“自从开战后,天天有人去抗议,后来发展到打砸。领事馆只能闭馆了。”
姬逾和妇好对视了一眼,没有说话。
回到酒店后,姬逾死皮赖脸地要跟着妇好进去,不料被赶了出来。妇好用传音之法冷冷地骂着。
“去睡章晓兰吧!别来烦我!”
姬逾尴尬地笑着说道。
“妇好,别这样。不是说好了,你不会拒绝我的吗?”
不一会儿,房门开了。妇好抱着手拦在门前,冷着脸沉声说道。
“拿根绳子过来。”
姬逾不解,挠挠头问道。
“呃,你要绳子干什么呢?”
妇好依然冷着脸,压着眉毛,没好气地回答。
“把我捆了,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原来她还在生气,姬逾哭丧着脸说道。
“别这样啦。你有什么不满的,可以骂我打我,可别不理我啊!”
“哼!我又没有不理你。只是不让你睡而已!你小子对章晓兰呵着护着,对我就往死里整!老娘不伺候了!”
姬逾红着脸低着头,像小孩子挨训一样站着,诺诺地说道。
“对不起,是我放肆了。可在我心里,你永远是无人能比的。我明天就和晓兰说明白,划清界线。”
妇好扬了扬眉毛,脸不绷着了,态度软了下来。
“我不是这个意思!就算你娶了晓兰,我也不介意。我是,我只是。唉!算了!我怎么会变成这样的?居然耍起小孩子脾气!”
说完,她转身走入室内,边走边说。
“我头几天没洗了,脖子和肩膀很酸。你得好好伺候我!”
“好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