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如梵樾所料,最起码白烁的目光看向了他。
白烁也没有其他意思,单纯是好奇,她前世怎么会这么喜欢这么一个人。
最后还没得到?
茯苓和白荀看见了,毕竟一向活泼的白烁真的很明显,两人不动声色的挡住了白烁看向梵樾的目光。
哼!老丈人最不喜欢拱大白菜的猪了。
这么一想,曦儿那边,看着另一头猪,白荀心中更堵了。
这另一头猪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小燕子一如既往的嘻嘻哈哈,倒是和白烁相谈甚欢,两人在一起最起码白烁没有再看向梵樾了。
臣夜现在危机感更大了,本来他就比不上茯苓,现在又来了个茯苓妹妹,忒,他是和白家有仇是不是。
有仇?
猛然间臣夜看向了梵樾,现在回来了,他也不能再像什么也没发生那样了。
“我把藏山一族灭了。”
听见这话白荀摸不着头脑,白烁睁大了眼睛,茯苓小燕子一瞬间都站在了臣夜的身前。
重昭也瞬间移动到茯苓身前,白荀白烁看见后也一刻不停往那边移。
臣夜鼻子一酸又一酸,他突然觉得被瑱宇带走也不是多坏的事了。
他有家人了。
“你说什么!”另一边梵樾和臣夜的心情形成了巨大的对比,他双眼通红,死死地盯着臣夜。
臣夜也死死地盯着梵樾那副悲痛欲绝的模样,这一刻他心中好似打翻了五味瓶,万般滋味齐涌上心头。
他紧紧咬着牙,一字一句道:“藏山一族,将我族挫骨扬灰。这些年来,我日夜煎熬,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为族人报仇雪恨。如今,我终于做到了,哥哥,你难道不该为我感到高兴吗?”
紧接着臣夜缓缓从众人身后走出。他的眼神空洞而冰冷,紧紧地盯着梵樾的眼睛。“哥哥,”臣夜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一般,“你知道下雪的天究竟有多冷吗?那彻骨的寒意,能一寸一寸地侵蚀进骨髓里,让人整个灵魂都被冻结。”
他微微顿了顿,身体微微颤抖,仿佛又回到了那不堪回首的场景,“哥哥,你又知道断腿后在地上艰难爬行,眼睁睁看着别人在一旁疯狂大笑是什么滋味吗?那笑声,就像一把把尖锐的刀子,一下一下地割在我的心上。我每挪动一下,那钻心的疼痛,还有周围人那刺耳的笑声,都如影随形,挥之不去,直到现在!”
臣夜的目光愈发凌厉,情绪也愈发激动,“你更不会知道,那年白泽墓地的白,是怎样一种绝望的白!我族骨灰,将雪掩盖的严严实实。”
“你呢!你在哪!我从白虎族死里逃生,看见没有你的尸体时你知道我有多高兴吗!我一直守着族人,我等着你回来找我!这么多年,这么多年,极域妖王有没有一次回去看过阿爷!”
“我躺在地上,看着石族人渐渐消失,看着太阳日升日落,我一直在等你!梵樾!我一直在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