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女,孽女啊!”
刚回到许府的许老将军,看着手中的信里的内容。
血压突然一上来,两眼一翻直直的晕倒了过去。
“父亲!”
许榕城和媳妇两人瞧见父亲晕倒,着急忙慌的上前扶住许老将军。
立马命人前去把大夫请过来。
夫妻俩忙了一个下午,到了傍晚黄昏时分,才歇了下来。
两人好奇父亲到底,看到了书信里什么内容,竟会被气成这样。
在媳妇的催促下,许榕城这才从怀里掏出了早上掉在地上的信。
两人定眼仔细一瞧,瞬间都被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久久过后,王氏狠狠地啐了一口。
“呸,臭不要脸的,我早早就和你说过吧!你姐姐那事不可能是空穴来风的吧,现在终于承认,连女儿都有了吧!”
以前她和自己夫君提起过,夫君还骂她不要和长舌妇一样。
现在本人亲口承认了吧,还想要把孩子交给她们养?
“许榕城,我告诉你,你要是敢答应把沈宝瑶那个小贱蹄子接回来,我王金钏便带着孩子回娘家,还要和你和离!”
想到和许素妆的种种不对付,她怎么会答应下来这事呢?
“你!”
许榕城听了她的话,感觉自家媳妇说话太狠心了,想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歇了火。
“这事,我决定不了,要是父亲想要留,我也不能说什么。”
他留下了这句话,便找了借口,匆匆离开去书房了。
王氏看着不争气的丈夫背影,气得牙痒痒。
许榕城就是这样,怯懦无能,40几岁的人,却遇到大事的时候,还无法自己做主。
明明自己父亲是个声名赫赫的老将军,自己却平平庸庸,心无大志,在礼部尚书这个官职上,一做就是十年之久。
许榕城夫妻俩的事,许老将军并不知道。
等他再次醒来,久久的坐在榻上不语,最后在叹了一声气后。
还是心软了,起身叫来了管家。
“去吧,把沈丫头接回来吧。”
“是,老爷。”
沈宝瑶被找到时,还以为是被原配捉奸了。
结果当她认清来人,是许府的老管家时,不由一愣。
“小姐,请和我一起回去吧。”
许府的老管家恭敬的朝她弯腰,耐心的劝说着。
但是对眼前的小小姐,他的内心并不是很能接受。
相信许府任谁都喜欢不起来,这个小姐和别的男子私通生的私生女。
更何况眼前这个女人,曾经还是个堂堂的千金小姐,如今居然跑来和野男人厮混。
而且据他刚刚探到的消息,与小小姐有染的还不止一个!
想至此,他不由为自家老爷感到深深的担忧。
“你的意思是,外公终于接受我了?你们是来接我回外公家的?”
她不敢置信,内心简直就要乐疯了。
[天啊!太好了!我就说我的运气,怎么可能突然就变差了!]
说完她很是激动的,推开抱在怀里男人的手臂。
“是的,小姐。”
管家微微皱眉,努力压抑着内心的厌恶。
得到老管家的肯定,她高傲的扬起头来。
“那还等什么?回府啊!”
开始趾高气扬的指使起人来,完全没想过,现在不是她在沈府的时候,没有人会无条件的顺着她的意,护着她。
老管家并不想再多理会她,垂着头微微躬身,做了个请的手势。
王氏刚从外面回来,便得知的这个消息,气冲冲的跑去许老将军房内大闹了一场。
得到的结果就是被骂善妒,连外甥女也容不下。
被赶出来的她,一气之下直接带着儿子,背起装满了衣服首饰的布包,便回了娘家。
因此刚好与沈宝瑶进府的时间错开了。
回到娘家,便气呼呼的跑去跟母亲告状了。
“你傻啊!别忘了,太后现在被关在凤德宫,沈府也被查封了,她现在就一弃女,你身为舅妈,拿捏她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
结果被自家老娘恨铁不成钢的,伸手点了点额头。
“对我,我现在可是许府的夫人,许家后院的第一掌手,我要不在了,那岂不是便宜了那小贱人!”
一语点醒梦中人,她也立马反应了过来。
连夜留下包袱和首饰,带着儿子又赶回了许府。
沈宝瑶一夜好梦,直到第二天,她便察觉了不对劲。
“哟,丞相千金就是不一样,睡觉能睡到大中午,看来沈丞相很是抠门啊,连礼仪嬷嬷都不愿意给你请一个啊?”
刚用完早膳,屋内就来了不速之客。
王氏一进门,就用鄙夷的目光打量起她来。
“夫人,还真被您呐,给说中了,先前不就是被陛下请了宫中嬷嬷教导了吗?”
她身边的嬷嬷立马配合着她,开始帮腔作势。
“也是,不然怎么会下贱到,做出未婚先孕这种出格的事呢?”
王氏被取悦了,拿着手帕捂住嘴笑道。
“啪!给我闭嘴!”
沈宝瑶一听,瞬间怒了。
[这女人分明就是来嘲笑她!惹事的!]
“放肆!我可是你舅妈!果然是没有教养的丫头!长辈都不知道尊敬!奶妈!给我掌嘴!”
王氏等的就是这个,她大声怒喝道。
“是,夫人!”
被叫奶娘的嬷嬷,立马就站了出来。
指使身后两个丫鬟,直接抓住沈宝瑶,然后上前就是几巴掌。
沈宝瑶气得破口大骂,口无遮拦。
这下更是被王氏抓到了把柄,直接到许老将军面前告了一状。
一向注重传统礼节的许老将军,瞬间对这个外孙女拉低了不少好感。
再加上老管家把之前查到的东西,都如实禀报给他。
这直接让许老将军毫不犹豫的,把教导的沈宝瑶的权力交给了王氏。
被交以“重任”的王氏,瞬间得意了起来。
“小贱人,你妈当年欺负我的,我如今都会一一在你身上还回去!”
沈宝瑶以为自己是被接回来,享福当大小姐的,结果却发现,自己掉进了又一个虎穴。
被王氏报复折磨了几天后,她实在受不了了。
在遇到给沈文山和许太后送信的人后,她便立马写了一封信,给在牢中的沈文山告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