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屁!”
“老夫虽然继承的是剪纸文化,但练的最多的,还是体修!”
“不信试试!”
“就算是死,也不可能是分尸这种!”
乐鸿昌冷哼一声,憋了半天,才憋出这么两句话来。
樊星顿时笑了!
乐鸿昌还准备再说些什么,但口中突然喷出大量鲜血,血流不止!
“艹!”
“喷我脸上了!”
“闹归闹,你别急啊,丹田不稳,念力乱窜,这特么不是要死的征兆么!”
就连樊星都没想到,自己闲聊两句,让乐鸿昌彻底破防,再也无法抑制自己的经脉...
通俗易懂点来讲,就是...
要把人聊死了!
“池秋!”
“快!”
樊星远远的喊着。
池秋略微涣散的瞳孔逐渐恢复理智,缓缓扭头,不解的看了过来。
发现自己的VVVVIp级客户面临生命危险,几乎是硬撑着,拄着长剑,踉跄着跑过来。
“我要怎么做!”
池秋甩了甩手掌上的血迹,看向樊星,问道!
但这一刻...
原本一脸焦急的樊星,却突然略微有些沉默。
包括虽然不断吐血,但依旧理智尚存的乐鸿昌,同样似是想到了什么,没有呼救,反而缓缓闭上双眼。
“池秋...”
“你的诸子百家...都有谁知道?”
樊星看向池秋,认真问道。
池秋摇了摇头:“第一次用。”
“他是考古局的副馆长。”
“神墓出土,扰动山河,我们此刻方才联手,但出去之后,他依旧是第四监牢最大的敌人。”
“而你,这种恐怖的继承技...”
“一定会是他必杀之人。”
“毕竟在山河无恙时,大道之争,重过一切。”
“此刻杀他...”
“无愧山河,无愧本心...”
此刻,荒野一片宁静,只有樊星平淡的话语,在虚空中不断回响。
池秋怔住,下意识看向乐鸿昌。
乐鸿昌口中再次喷出一口鲜血,整个人看起来已经奄奄一息,察觉到池秋的目光后,却依旧咧开嘴笑了笑:“说的没错,你这种恐怖的天...天赋,未来必将是我们考古局的心...心头大患...”
“必杀之...”
对此,乐鸿昌毫不掩饰,平静的注视着池秋。
樊星同样将目光锁定在池秋身上。
池秋虚弱的站于荒野之中,手紧攥着剑柄,一言不发。
黑夜中,就连表情都被遮掩了大半。
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我要怎么做?”
直到一缕微风吹过,池秋身体颤了颤,咳嗽一声,再次重复了一遍之前的话语,嘴里还嘀咕着:“抱歉,刚刚失血过多,昏厥了几秒。”
“池秋!”
“你不再考虑考虑?”
樊星眉头深蹙,表情郑重。
而池秋则是看着他,露出微笑:“我接了他的单,他就是我的客户,我的任务...是送客户出横岭,而不是让客户死在横岭。”
“至于未来,他想杀我...”
“我可是西镇第一杀手!”
月光中,池秋骄傲的扬起下巴,带着独属于少年的意气,来到乐鸿昌面前。
“调动念力,封锁其丹田,心口...”
“通其主脉,堵其肺...”
樊星嘴里没好气的嘟囔着。
而池秋则是按照樊星所说,不断操作。
只不过他体内的念力原本就即将枯竭,此刻更是异常虚弱,看起来随时都要倒下。
樊星就这么斜挂着,头朝下,被逼无奈看着池秋的屁股,一脸嫌弃:“控制点,别放屁!还有...乐老鬼,今天你欠我们第四监牢个大的!”
“有...”
“有你屁事!”
“等我出...出去,先杀你!”
乐鸿昌虚弱开口。
“就凭你?”
“一把年纪,还五炁境!”
“老子要是活成你这样子,直接冲到禁区里自杀算了,至少当腐尸,看不清脸,不怕丢人!”
樊星还在不厌其烦的嘟囔着,仿佛想要通过语言直接将乐鸿昌刺激死!
而乐鸿昌则是冷哼一声,闭上双眼,置身事外。
只有池秋,依旧在不断努力忙碌着。
一滴滴汗水不断自额头滴落,身体摇晃。
长夜难明。
就连月光都在黑雾的遮掩下悉数许多。
但好在...
乐鸿昌的血,终于止住了。
只不过因为过度缺血的原因,奄奄一息。
樊星也失去了吵架的力气,闭目养神。
“休息一会儿再走!”
“真当自己是铁人?”
眼看池秋刚刚稳住乐鸿昌的伤势,就踉跄着去扶驴车,樊星终于再次睁开眼,看向池秋背影,骂骂咧咧说着。
“天亮...”
“未知数会更多。”
“影响你们的存活率。”
池秋没有转身,而是背对着樊星开口,说话间,再次将缰绳缠绕在脖颈上,坍塌那侧扛在肩膀,缓步前行。
不过刚刚走了数步,身影就栽歪了下,但却很快止住。
扶手上的木刺扎进池秋的肩膀,但他却依旧表情如常,向前走着!
甚至逐渐的,就连驴车都开始平稳起来。
‘吱呀吱呀’的声音,不断在荒原中回响着,池秋拉着马车,越过一位位不死狱的先贤,向远走着,直至消失在黑暗之中。
而每当路过一位不死狱,樊星和乐鸿昌,总会挣扎着,对其微微点头。
圣洁的仪式...
总是诞生于无声之中。
……
万顷枯木林!
入眼所见,尽是枯树!
每隔数百米,就会有一处小型基地,里面不时有身穿博物馆工作服的人员匆匆而过。
这里...
就是博物馆负责镇守...包括获取资源的禁地之一。
曾经也归属于第四监牢看管。
但在禁地趋于平稳后,转交给博物馆手中。
短短数年内,博物馆在此处禁地获取了大量的‘葬品’,极大丰富了库存,实力大涨。
故此,博物馆常年派遣大量员工镇守,预防盗墓者们的突袭。
就在一切如往常般平静之时...
宋景持冯长林令牌,带着十余位博物馆人员,匆匆而来,简单嘱咐两句后,便隐秘的消失在枯木林内,一路十分神秘,动作隐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