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一到夏天,张灵安就喜欢吃冰的东西,除了雪糕冰激凌,还有很多水果冰镇之后也不错。
村屋的冰箱里总是满满当当,有张灵安买的各种口味的冰激凌,除此之外,还会自己用冰块做冷饮。
吃多了凉的就会肚子疼,有过一次之后,张起灵就开始严格把控,不让她一次吃太多。
不过张灵安总会趁小哥不在时,悄悄吃那么一两个雪糕解馋,吃了之后再买一模一样的放回去,他一定发现不了。
这天,张起灵回来看了一眼明显和走之前不一样的冰箱,回头望着身后的人,眼神不言而喻。
张灵安立马摊手表示:“我没吃,这不是一个没少吗?”
实则心里打鼓,小哥怎么记得这么清楚,连正反顺序都注意到了,这次她大意了。
张起灵没说话,转身进了厨房。
没一会儿张灵安就闻到了浓郁的姜汤的味道。
瞧着他手里色泽浓郁的红枣姜汤,张灵安皱起鼻子,想要拒绝:“小哥,我只吃了一个,没关系的,不用喝姜汤。”
张起灵望着不打自招的人,眉梢微挑:“不是说没吃?”
张灵安:“……”
“小哥,我错了,但我不想喝……”张灵安拉住他的手,试图撒娇混过去。
她实在不喜欢姜汤的味道,而且她身体很好,夏天吃多了寒凉的东西,冬天自然就补回来了,问题不大。
“我喂你。”张起灵语气不容拒绝,单手把想要溜走的人禁锢在怀里,另一只手稳稳的把碗放到她嘴边。
自知躲不过,张灵安只能乖乖喝下去,即使里面加了糖,辛辣的味道直冲脑门,让她直皱眉。
张灵安瞥向身边的男人,留了最后一口探身吻住他的唇,让他也尝尝。
张起灵怔愣一瞬,随即反客为主,加深这一吻。
最磨人的时候,张起灵偏偏不紧不慢的问她:“真的只吃了一个?”
“嗯……就一个。”张灵安轻喘着气,抓紧他的手臂,心虚的眨眨眼。
“真的?”张起灵微微用力,黑眸凝着她,把她的脸上所有情绪尽收眼底。
张灵安被他的动作刺激的呜咽出声,忙不迭点头,绝不承认。
张起灵轻笑一声,放开了动作,一时之间两人的呼吸都乱了,春色满溢。
不知道为什么,张灵安每次偷吃冰激凌都能被他发现,不仅要喝姜汤,某人还会在床上折腾她,一来二去,张灵安也没了偷吃的心思。
虽然某人在床上依旧,但好歹不用喝姜汤了。
16
在雨村的日子平淡安逸,总是在不知不觉间,过了一年又一年。
花店已经步入正轨,又招了一个小姑娘,平时不需要她过去帮忙,闲来无事,张灵安就琢磨了点别的爱好——烧瓷。
福建有不少高岭土工厂,买回来就能直接用。
后山也有高岭土,要把高岭土制作成可以制作陶瓷的陶泥,还得需要不少工序。
吴邪对这项手艺也挺感兴趣,纷纷加入制作陶泥的队伍。
一大早,张起灵、吴邪、胖子和黑瞎子、小花全都跑上山,带回来不少高岭土。
接下来就是把土打碎,淘洗过滤颗粒大的杂质,再把泥浆脱水,得到初版陶泥。
脱水后的泥块经过反复捶打、揉捏,消除内部气泡之后,才能投入制作。
光是捶打就需要不少力气,好在这几个最不缺的就是力气,尤其是黑瞎子和小哥。
花了一个星期,他们才得到一批陶泥。
张灵安买了好几套工具,和吴邪、小花、云彩排排坐在屋檐下,开始试着拉坯。
胖子和黑瞎子对这项活动不太感兴趣,跑去钓鱼去了。
制作瓷器是一项技术活,刚开始做几人都拉得歪歪扭扭,不知道练习多少次之后,总算做好一个还算标准的雏形。
张灵安第一次做的是一个碗,捏了两个,和小哥一人一个。
阴干三天之后就能修坯,这一步同样马虎不得。
然后便是高温素烧,上釉,再次入窑,高温烧制十多个小时之后就差不多了。
烧窑的炉子也是小哥他们自己搭的,就在村屋后面,张灵安特意买了不少木柴和煤炭,烧窑用。
前前后后花了半个多月,张灵安才见到他们第一批瓷器的成品。
她烧的是两只青釉的小碗,吴邪的是一对杯子,小花的是茶盏,云彩的则是花瓶。
几人拿出百分百的认真对待这次烧窑,温度把控相当严格,最后的成品也意料之中的成功。
这一批烧完,他们之前做好的另一批也能入窑了,就这样一连研究瓷器两个多月,张灵安他们平时吃饭、喝茶的东西都换成了他们自己做的。
吴邪还烧了一批酒瓶,用来装他们新酿的酒。
因为是自己烧的瓶子,还有不少顾客专门为了这个瓶子买酒,新酒刚上架都预售一空。
张灵安的花店也上新了一波自己做的花瓶,卖的也还不错。
今年就是她和小哥结婚的第十年,张灵安准备送他一份礼物,就用陶瓷来做。
她拿出他们当时成亲拍的照片,准备一比一还原烧一对陶瓷小人。
虽然和木雕有相似之处,但陶泥比木料更脆弱,难度也更大,尤其是服饰细节,简直折磨得张灵安头秃。
反反复复不知道失败多少次,张灵安才素烧出来一个半成品。
接下来还得上釉,这项工作同样繁复,稍有不慎就得重新来,为了这一对小人儿,张灵安都折腾了五个多月,总算在十月份完工。
除了人偶,还有一对情侣杯,平时喝水用。
与其说是她送给小哥的礼物,还不如说是两人共同制作完成,在张灵安雕小泥人期间,小哥也帮了不少忙。
最后那对陶瓷人偶代替了原本木雕人偶的位置,摆放在床头,随时都能瞧见。
17
吴小虞同学在小学三年级时被叫了家长。
吴邪接到老师的电话时,委实有几分意外。
老师在电话里很严肃的告诉吴邪:“吴虞小朋友把同学牙齿打掉了一颗,已经送医院了,得麻烦您过来一趟。”
“哟,小家伙厉害啊!”胖子在旁边听到后,竖起大拇指。
黑瞎子也在一旁起哄:“不愧是我徒弟。”
“你们别打岔,什么情况还不知道呢。”小花白了瞎子一眼,万一是吴小虞有错在先,岂不是溺爱孩子。
吴邪也在电话那头询问老师情况,不过老师声音听起来有几分着急,只含糊道:
“具体是怎么回事我也不太清楚,现在正在了解情况,不过吴小虞同学平时很懂事,您先别生气。”
“我知道了,马上过来。”吴邪问清楚医院地址之后,挂断电话。
不过他看起来很像严父么?连老师都担心他会教训吴小虞。
不过这小子确实年纪不大,力气却不小,还能给人把牙齿干下来。
“我接人去了,回来再和你们说。”吴邪抓起车钥匙,带着阿宁往医院开去。
胖子和黑瞎子讨论了一会儿可能的情况,张灵安认为绝不会是吴小虞先动的手。
这些年小家伙跟着小哥和黑瞎子学武,除了武术也在教育他的德行方面,不惹事也不怕事是基本原则之一。
而且小家伙很聪明,在学校成绩年年都是第一,又会说话办事,各个老师都特喜欢他。
这样的孩子,突然打人,老师都下意识觉得一定是对方有错在先。
吴邪到晚上八点左右才回来,吴小虞跟在他身后,眉宇之间不见丝毫阴霾,反而带着骄傲和得意。
不等吴邪说话,小家伙就绘声绘色的把在学校发生的事情讲了一遍。
吴小虞是跳级,在班里年纪最小,他们班上新来了一个转学生,看他个子矮就想欺负他,体育课的时候把人堵在操场角落,要让吴小虞交保护费。
吴小虞没准备搭理他,对方却过来推搡他,对方先动手,吴小虞也没客气,当即给了对方一个教训。
后面对方家长不依不饶,吴邪带人回去查监控,在证据面前,对方铩羽而归。
而且那小孩被吴小虞打出了心理阴影,闹着不想去学校了,又被他父母收拾了一顿。
自家儿子没错,非要说的话,就是下手太重,下次得注意。
“小虞,干得不错,师傅改天再教你两招,不仅疼,还看不出来。”黑瞎子摸了摸小家伙的脑袋,一副无脑溺爱孩子的家长模样。
“学可以,但是我们不能恃强凌弱,得做一个遵纪守法、有责任有担当的好孩子。”小花趁机教育吴小虞,可不能跟着瞎子胡来。
吴小虞认真答应:“放心吧,干爹,我知道。”
“孩子也辛苦了,进去吃饭吧,给你们仨留了好吃的。”胖子揽住吴邪往里走,他特意给吴小虞加了鸡腿。
张起灵坐在一边望着他们,脸上神色温和。
张灵安喂给他一瓣橘子,和他一起坐着。
虎父无犬子,这句话放在吴小虞身上是极好的例子。
18
台风天,外面风雨交加,喜来眠今日不营业,几人都各自窝在村屋。
下雨天,听着外面淅淅沥沥的雨声,格外好眠。
张灵安坐在屋檐下的躺椅上,和小哥一起赏雨,昏昏欲睡。
有他在身边,无论在哪张灵安都只觉得无比安心。
再次醒来时,雨不知何时已经停了,她身上盖着一条薄毛毯,给他盖毛毯的人正在厨房忙碌。
张灵安拿过手机看了看时间,已经下午五点多。
睡得太久,浑身都懒洋洋的,张灵安走进厨房从身后抱住他的腰,脸埋在他的背上蹭了蹭,轻声叫他:“小哥。”
“嗯。”张起灵温声回应,拿过早就泡好的茶喂给她。
瞧着她水润的眼眸和唇瓣,张起灵垂首轻吻,一触即离:“出去坐会儿,很快就能吃饭了。”
“好。”张灵安眉眼弯弯,凑过去亲他一口,溜出厨房。
晚餐是简单的三菜一汤,都是两人爱吃的菜。
19
张灵安有不少快递,除了生活用品之外,大多都是给她和小哥买的衣服。
张海客邀请他们过去参加公司年会,让他们正装出席。
自从公司分店越开越多,收益也越来越好之后,张海客每年都会组织年会,年年都邀请吴邪他们也一起参加。
张灵安只是股东,小哥也不喜欢这样的场合,两人基本隔几年才会去一次。
这次距离上一次已经有三年,吴邪他们要回杭州顺便参加,张灵安也就答应下来。
网上买的衣服有时候并不那么合身,小哥的西装虽然没穿过两次,但已经旧了,张灵安干脆给他重新量尺寸,定做一套新的。
小哥的身材不管多少年都始终保持的极好,不过为了减少误差和衣服的合身度,还是量一量比较好。
张灵安叫来在客厅看钓鱼节目的人:“小哥,把衣服脱了。”
张起灵看着她手上的软尺,明白她的意图,老实照做。
他单手掀起t恤下摆,露出肌肉匀称漂亮的上半身,挑眉低声问:“裤子要脱吗?”
张灵安瞪了他一眼:“暂时不用。”
她用软尺仔细给他量三围,量到腰围时,张灵安趁机在他腹肌上摸了两把。
张灵安:线条分明,手感一如既往的好,五星好评!
张起灵的视线始终落在她身上,把她的小动作尽收眼底,他缓缓眨了眨眼,由着她吃豆腐。
接下来就是下半身,不等张灵安说话,张起灵自觉的宽衣解带,动作十分自然。
张灵安:啧。
她合理怀疑小哥在趁机勾引她。
她只是单纯的想量个三围,是他身材太好,反正他整个人都是她的,摸一摸又不算占便宜。
张灵安这么想也这么做了,张起灵瞧着一边量三围一边吃他豆腐的某人,黑眸闪过笑意,眼底一片幽深。
张灵安记录下最后的臀围,拍了拍他的胳膊,语气欢快:“好啦,把衣服穿上吧。”
张起灵把人捞进怀里,声音暗哑:“不穿。”
在张灵安反应过来前,把她打横抱起,往浴室走去。
不仅他不穿,还动作流利的剥掉张灵安身上的衣物,很快浴室里就响起水声和其他暧昧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