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句话后,娄友诚表现得相当平静,似乎对这一切早有预料。
“医生倒是不错,轧钢厂的医务室的确有点捉襟见肘”
但站在一旁的杨利民,却按捺不住心中的不满,当即高声喊道:
“我反对!”
“叮,获得杨利民999点情绪值”
只见他满脸涨得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情绪显得异常激动。
娄厂长微微皱了皱眉,看着杨利民说道:
“老杨啊,你先别着急嘛,说说看为什么觉得不合适呢?”
杨利民瞪大眼睛,毫不客气地回应道:
“娄厂长,您这么做可太不合规矩啦!哪能随随便便就把一个外人,招进厂里当医生呢?
咱们轧钢厂可是有着严格的招聘流程和标准的呀!”
面对杨利民接二连三地阻挠,娄友诚心里不禁升起一丝怒火。
他强压着火气问道:
“哦?那照你这么说,怎样才算合规矩呢?难不成非要按照那些死板的条条框框来办事。”
这时,杨利民被问得哑口无言,支吾了半天也没能说出个所以然来。
见此情形,娄友诚冷哼一声说道:
“实在不行的话,从我的私人账户里出钱,支付给他的工资总可以了吧?这点权力我还是有的!”
话音刚落,杨利民的脸,瞬间变得像猴屁股一般通红。
他张了张嘴想要反驳几句,可最终还是识趣地闭上了嘴巴,再也没有多说半个不字。
就在此时,一直站在娄友诚身旁的娄晓娥,看到父亲因为生气而剧烈咳嗽起来。
她连忙伸手轻轻拍打他的后背,并关切地问候道:
“爸,您没事吧?快顺顺气儿……”
待娄友诚的咳嗽稍稍缓解之后,娄晓娥转过头看向姜君,微笑着恭喜道:
“姜君哥,从今往后,你可就是我们轧钢厂的正式医生啦!”
姜君略作思考,心想当医生确实比当厨子要好得多,不仅社会地位更高一些,工作也相对比较轻松自在。
于是他点了点头,表示接受这份工作。
然而,杨利民却并未就此罢休,他眼珠子一转,心生一计。
他打算借此机会,好好试探一下姜君的医术水平,最好能让其当众出丑,好叫娄厂长打消聘请姜君的念头。
只见杨利民摆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义正言辞地对姜君说道:
“小同志,既然你现在已经成为了娄厂长的私人医生,日后又要在咱们轧钢厂里上班。
那么想必以您高超的医术,应该能够查出娄厂长究竟患了何种病症吧?”
说完,他用挑衅的目光,紧紧盯着姜君,等着看他如何应对。
姜君知道杨利民的险恶用心,可他用的是阳谋,不容姜君拒绝。
但姜君觉得展示一下也无妨,省得他看扁了自己,淡然的说道。
“娄厂长,如果你信得过我,我给你把把脉,看看你的病情到了哪种程度。”
其实娄友诚是老毛病了,他自己知道不容易治好,他对姜君也不抱什么希望。
在娄晓娥的苦苦央求之下,娄友诚终于缓缓地伸出了手。
他脸上带着一丝好奇与期待,他也很想试一试,姜君这个年轻人,到底有着怎样的医术水平。
姜君深吸一口气,然后按照自己从那本珍贵的《赤脚医生手册》上学到的医疗知识。
动作娴熟地将手指搭在了娄友诚的手腕处,开始认真地为他把脉。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姜君的表情愈发严肃,但眼神中却渐渐流露出自信之色,显然心中已经有了定论。
果不其然,经过一番仔细诊断之后,姜君抬起头来,目光坚定且胸有成竹地对娄友诚说道:
“娄厂长,通过我的脉象判断,你除了一直以来困扰着,您的哮喘这一老毛病之外。
心脏方面似乎也存在一些不太明显的小问题。
不过你放心,我可以尝试用针灸之术为您扎上两针,以缓解目前的症状,不知意下如何?”
听到这话,娄友诚不禁微微皱起眉头,显得有些犹豫不决。
要知道,凭借他家丰厚的家产,之前也曾四处求医问药,拜访过许多声名远扬的名医大家。
然而对于他的病情却,始终未能取得显着疗效。
如今面对眼前这个名不见经传、看似还有些年轻稚嫩的姜君。
他实在难以相信,仅仅凭一次简单的把脉和几根银针,就能解决自己多年的顽疾。
就在这时,一旁的杨利民冷笑一声,毫不掩饰地嘲讽道:
“呵呵,就凭你这般装模作样地把了一下脉,竟然口出狂言,能治好这些堪称绝症的病症,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他一向对中医持怀疑态度,觉得这种传统疗法缺乏科学依据,纯粹是故弄玄虚罢了。
娄晓娥闻言,狠狠地瞪了杨利民一眼,心中暗骂他不识好歹。
紧接着她转过头去,再次轻声劝说道:
“爸爸,要不咱们还是试试看吧。说不定姜君真有什么特别的本事呢?反正其他方法我们也都试过了……”
或许是女儿恳切的话语打动了娄友诚,又或者是他内心深处仍抱着一线希望。
最终他轻轻地点了点头,表示愿意让姜君一试。
然而,众人看到姜君从随身携带的布包中,取出两根足有五六寸长的细银针。
娄友诚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心中瞬间升起一股恐惧之情,额头上甚至冒出了几颗冷汗珠子。
杨利民此时脸上满是幸灾乐祸之色,毫不掩饰地大声嘲讽道:
“哟呵!瞧瞧这根长长的银针,您这是打算要人命啊?”
他一边说着,还一边夸张地比划着银针的长度,引得周围几人纷纷侧目。
就连见多识广的娄友诚,此刻心里也不禁打起了鼓,暗自思忖着:
“如此长的银针,眼前这位年轻人,真能准确无误地扎中穴位吗?”
想到此处,他看向姜君的眼神,不由得多了几分疑虑。
然而,就在众人都还心存担忧的时候。
只见姜君动作迅速如闪电一般,毫不犹豫地将手中的银针,直直地扎进了娄友诚头部的两个穴道之中。
这一连串的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让人根本来不及反应。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起初大家都紧张地注视着娄友诚,生怕会出现什么意外状况。
但没过多久,令人惊奇的事情发生了——
原本娄友诚那干涩难咽、仿佛被火灼烧般的喉咙,竟然缓缓地涌起了一股清凉之感。
就好像夏日里突然吹来一阵凉爽的清风,瞬间驱散了所有的燥热与不适。
不仅如此,娄友诚之前那急促得如同拉风箱一般的呼吸声,此刻也逐渐变得平稳起来,不再像先前那般艰难。
看到这样显着的变化,姜君嘴角微微上扬,轻声问道:
“娄厂长,不知你现在感觉如何?”
娄友诚猛地睁开双眼,脸上满是惊喜之色,他激动万分地说道:
“真是神啦,我嗓子好多了。
小同志,真是没想到你年纪轻轻,竟有如此高超的医术!
我现在感觉自己的呼吸,都顺畅了好多。”
说罢,他还忍不住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以表达内心的畅快。
一旁的娄晓娥见状,同样也是喜不自禁,兴奋地跳了起来,欢呼雀跃道:
“爸爸,真的有效啊!
太好了,这下以后到了半夜,您就再也不用因为咳嗽而睡不好觉啦!”
她的眼中闪烁着喜悦的泪花,紧紧握住抓住娄友诚的手臂不肯松开。
留下的保卫科同志和执法人员,都震惊得一脸目瞪口呆。
杨利民则站在一旁,瞪大了眼睛,嘴巴张得大大的,足以塞进一个鸡蛋。
他难以置信地喃喃自语道:
“这……这怎么可能?”
尽管心中充满了疑惑和震惊,但他心里也很清楚。
娄友诚绝对不会为了一个刚刚见面的毛头小子,而故意装出这番模样来。
于是,他带着半信半疑的神情,重新审视起面前的姜君来。
过了好一会儿,时间仿佛都凝固了一般,终于,姜君缓缓地收起了手中的银针。
他的每一个细微动作,都显得那么沉稳自信。
紧接着,他像是变戏法似的从口袋里面,掏出了一个小巧玲珑的瓶子。
“娄厂长,你看,这可是我精心用中草药秘密配制而成的保心丹!”
姜君微笑着将瓶子递到娄友诚面前,眼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
“这保心丹的效果相当不错,我觉得就算跟你自己配制的药相比,也是毫不逊色!
要不你下次试试看,说不定会有意想不到的神奇效果!”
娄友诚此时对姜君已是深信不疑,满心欢喜地点点头。
一旁的娄晓娥见状,自然而然地伸手去接过那瓶保心丹。
就在她的纤纤玉指,触碰到姜君手指的那一刹那,如同触电般,一股异样的感觉瞬间传遍全身。
娄晓娥的脸颊,顿时泛起一抹羞涩的红晕,宛如熟透的苹果,她急忙像受惊的小鹿一样缩回了手。
娄友诚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他饶有兴致地仔细端详起姜君来。
眼前这个年轻人长得英俊潇洒、气宇轩昂。
那挺拔的身姿和不凡的气质,与自己年轻时相比竟然丝毫不落下风。
娄友诚不禁在心中暗暗赞叹道:
“如此年轻就有这般高超的医术,而且为人还这么低调谦逊,真不知他究竟师出何门?”
思索了片刻之后,娄友诚脸上露出和蔼可亲的笑容,乐呵呵地对姜君说道:
“姜君大侄子,你可太客气啦!
要是你不嫌弃的话,以后就别叫我娄厂长了,显得有些生分,直接称呼我为娄伯父吧!”
一直在旁边冷眼旁观的杨利民,听到娄友诚这番话,心里猛地一颤。
眼看着娄友诚主动向姜君示好拉近关系,他心中不由得涌起一阵强烈的怨恨。
与此同时,一种难以言喻的妒忌之情也悄然爬上心头。
姜君抿了抿嘴,对于娄友诚的拉拢,倒是也没有拒绝,随后恭敬的喊了一句。
“娄伯父,小子高攀了。”
娄友诚哈哈大笑起来,听到杨利明的提醒。
“娄厂长,现在时间不早了,轧钢厂里面还有很多事情等着你处理,我们先走吧!”
杨利民想将娄友诚先拉回厂里面,然后再劝说一番,看能不能让他放弃,让姜君去轧钢厂上班的想法。
毕竟娄友诚的身体不好,早点退下去。
那他就可以根据指示,早点上位在轧钢厂里面掌握实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