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草一边跑进院落,一边呼喊着立刻引起院落里孩子们的注意。院子里顿时热闹起来,各种惊喜的欢快声汇成一段欢快的乐曲在院子里飘荡。
“呜哇,哥哥们回来啦,小蛋的航天飞机要起飞喽!”
“哥哥,哥哥,我要玩具小熊,我要...”
“大哥哥,大哥哥,小婵的芭比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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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里喧闹的声音并未让两人觉得心烦,反而觉得心中正有一种叫温馨的东西在滋长着。不一会儿,院门口就涌出一大堆小孩子们来,最大的接近十岁,最小的还穿着开裆裤,是个抽着鼻涕的小屁孩,他们欢快地将两人围在中间,哥哥长哥哥短的叫唤,一个个张口闭口的要礼物。小孩子一向童言无忌,一旦送上他们喜欢的东西,立马对送礼的人亲近了许多,而身为兄长的两人没有丝毫的怨恼,将车门拉得大开,开始给弟弟妹妹们派发礼物来。
“来,来,来,一个个排好队,人人都有礼物哦!哥哥姐姐们可要先让着弟弟妹妹们哦!来,小豪,这是哥哥给你带来的变形金刚;小婵,这是给你的芭比娃娃;小璐,这是给你的飞天火车;小草,这是给你的绘画笔;小蛋,这是给你的航天飞机;小兵,这是给你的跳棋...”一边刘盲在维持着秩序,一边夏流则亲昵地摸着每个孩子的头,送上他们最喜爱的玩具。
孩子们拿到他们喜欢的东西后,有些直接席地而坐,当场玩得不亦乐乎,有些抱着玩具直接跑进自己的小屋里,似乎不想让人分享她的小秘密。等到礼物派发完,夏流蹲下身,向抱着半人多高小熊的小英,和声细语地问道:“小英好乖哦,告诉哥哥,奶奶这会在干嘛呀?”
“奶奶呀?奶奶这会正在厨房哩!她说今天是个很重要的日子,她要做好多好多好吃的东西给我们吃呢!”小英仰着扎着冲天辫的小脑袋,仔细回想了一下,馋着嘴巴,天真地答道。
夏流问的奶奶就是将他们抚养成人的秦奶奶,她以前是一家孤儿院的院长,把自己的青春都奉献给了慈善事业,到现在还是孤家寡人一个。可惜孤儿院因为经营不善,早在几年前就倒闭了,但她并没有放弃自己的慈善事业,把自家祖传的四合院当成了孤儿院,继续着自己的事业。这群孩子们是在孤儿院倒闭后她再次收养的,这些爹不疼娘不要,孤苦无依的孩子们都成了她的心肝肉,凭着自己微薄的退休工资,她宁可自己饿着,也不愿孩子们吃苦。这样伟大的人赢来的不仅仅是人们对她的尊敬,还有她那宽阔无比的胸怀。
两人的心在颤抖着,就是这位可亲可敬的奶奶将他们含辛茹苦抚养成人,供他们读书上学校,可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们又给她带来了什么?物质上,一向过着穷困潦倒生活的他们还时不时回来蹭顿饭吃,美其名曰回来看望奶奶;精神上,两人一直嘻嘻哈哈,浑浑噩噩过日子,率性所为的性格让她操碎了心。可这所有的所有都没有让她放弃他们,母爱是歌,唱响心中的日月,母爱是河,滋养着干涸的土地,不管他们在外面做些什么,这里都是他们的家,这里有着永远爱他们的秦奶奶。
两人心存感激地走向厨房,那里面烟雾弥漫却一直有着一个苍老微驼的身影忙碌着,那烟呛的咳嗽声像利剑一般刺向他们的心房,让两人的心隐隐作痛。那可是他们可亲可敬的秦奶奶啊,日复一日,年复一年都在围着这个灶台在转,因为在她的身后还有十几张嗷嗷待哺的小嘴正等着她哩!
“奶奶!”两人声音哽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深情地呼唤着。
“哦,是你们两个呀!回来就好,回来就好!”秦奶奶并没有回头,听声音她就知道是谁了,从那声音里两人都可以感觉到老人心头的高兴。
“奶奶,我们来帮您的忙吧!”刘盲坐在灶头前往里面加着柴火,夏流站在旁边给老人家递着洗干净的菜,一种无言的默契在两人之间萦绕。
“真是两个傻孩子!这厨房是你们这些干大事的人呆的地方吗?再说了,这么多年过来了,哪次不是我亲力亲为,呵呵,都习惯了,有你们帮忙反而还不方便些。好了,好了,你们先出去吧,饭菜都快弄好了,一会就等着吃饭吧!”
“那我们出去了,奶奶!”秦奶奶的性格他们是了解的,虽然性情温和,但有时候却又有些执拗,她不让人帮忙的时候绝对不允许任何人在一旁插手,要不然只会惹她老人家生气。两人也知道老人家年纪大了,为他们操劳了大半辈子,身体多多少少有些毛病,也不想在这方面恶了老人家。
两人出去后也没停歇过,先是将家里的一张张桌子拼接起来,摆在绿意盎然,硕果累累的葡萄藤下,然后合力将车厢里的大蛋糕抬上桌子,将椅子,碗筷还有勺子一一摆放整齐,这才放下心来等待午餐的开始。虽然两人在厨房里帮不了老人家什么,但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还是可以的。
“孩子们,吃饭了!”等到饭菜都摆上了桌子,秦奶奶独有的喊声全将这群调皮的小家伙们聚集在一起,他们一个个拉拉扯扯,推推搡搡,好不热闹。特别当看到桌子上摆放的那块大蛋糕后,他们眼中流露出兴奋,一个个簇拥着挤在大蛋糕旁边,争抢着坐在就近的地方,这样肯定能吃到最多的蛋糕。孩子们的思想永远是那么纯洁。其实,在老人家摆上饭菜的时候,看到这样一个大蛋糕时也是大吃一惊,这得花多少钱呀,足够给孩子们做顿好吃的。可回头一想,这可是那两个孩子的一片心意,她也不好意思说什么。
“好啦,好啦,大家都别挤,每个人都有份,不会多不会少,一模一样的,全部都给我坐好!”夏流头疼地安排着这帮弟弟妹妹们坐好,等到老人家列入主席,众人都坐好后,他这才拍拍手,吸引住孩子们的注意力后,清了清嗓子,故作神秘地问道:“弟弟妹妹们,你们知道今天是什么节日吗?”
“六一儿童节!”孩子们异口同声地答道。
“对,今天是儿童节!但是你们知不知道今天还有一个重要的节日,大家想不想知道?”夏流很满意孩子们的回答,不过说到还有一个重要的节日时,这群懵懂无知的孩子们都是一脸茫然。他可不想破坏这好不容易营造的气氛,循循善诱道,“今天是秦奶奶的六十大寿!秦奶奶经常给我们做好多好吃好玩的,今天是她的生日,我们是不是应该祝福她呢?”
“是!”小孩子虽然不懂,但知道秦奶奶是最疼最爱他们的人,为最爱的人祝福可是他们很乐意做的。
“那好!”一一将插在蛋糕上的蜡烛点燃后,夏流挥起双手,引唱起来,“大家都跟着我一起唱,预备,起,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happy birthday to you,happy birthday to you...”
虽然这帮小孩子并不知道这些祝福的话语应该怎么唱,但一个个还是兴高采烈跟着他的节奏胡乱唱,看得坐在主席上的老人家禁不住热泪盈眶,老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好,好,好,大家唱得都很好!现在大家都闭上眼睛,对着蛋糕许愿,然后有请我们的老寿星吹蜡烛!”一系列的祝福活动完成后,等到老人家把蜡烛吹灭,孩子们期待已久的吃蛋糕仪式即将开始。
“大家快鼓掌!现在由我,奶奶,还有小哥哥一起切蛋糕,一,二,三,预备...”两人双手紧紧握住老人家布满老茧的手,持着西瓜刀正准备一刀切下去时,从不远处东边厢房里传出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让众人的目光都看向了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