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堂堂晋王世子竟是这种人!居然会做出如此强迫女子之事!这婚,我退定了!”
钟泠月冷笑一声,转身上了马车。
竹意和竹青也赶紧跟上去,马车很快驶离原地不见踪影。
被打了一巴掌的景煜珩还站在原地,周越周安上前喊他。
“世子——”
“给本世子滚!”
没多久之后,景煜珩满脸怒色地骑马走了。
暗处的人见这一出闹剧落幕,也赶紧回去禀报。
“确认看清楚了?”景承墨还在琼筵馆没走,在等消息。
“属下看得一清二楚,那钟大小姐狠狠甩了世子一个巴掌,不像是作假。”那巴掌清脆响亮,连隐在暗处的他听了都觉得痛,更何况是被打的当事人。
“呵——”
“没想到他景煜珩也有今天。”景承墨讥笑。
皇室子弟中,他身为皇子,身份自然应是最贵重的,可他自小不得父皇宠爱,又在母妃的教导下要低调行事,论风头还不如景煜珩一亲王世子。
每每听到父皇夸赞景煜珩,都让他觉得无比寒心。
这等自小被人捧着的晋王世子,如今也有被女人扇巴掌的时候,还真是大快人心。
想必,他此刻心中已经恨死钟泠月那个女人了吧?
“景煜珩什么反应?”
“世子气极,一路纵马回了驿馆,听闻还砸碎了不少东西。”
“好!气就对了!”
心腹上前吹捧,“殿下这招用得极妙,那晋王世子定想不到,他用来对付我们的招数,也被我们用在了他自己的身上。”
“到时候即便出了意外,殿下也能置身之外,反倒是钟府要被牵扯其中,可谓是一石二鸟。”
“上次让钟家人逃了一劫,可不就是景煜珩多管闲事在黑云寨拿走拿东西救了他们?上次是侥幸,这次,他们都别想逃!”
这边,景承墨以为计划成功,得意至极,而王家,钟泠月回府后却并未休息,而是换了身夜行衣又连夜出府,往城外的深山方向去了。
明日就要启程回京,临走前,钟泠月要去见她的师父一面。
师父所居住的地方就在离城外最近的玉竹山中,顾名思义,这山中长满了竹子。
夜风簌簌,山中幽深一片,远看近看都吓人,寻常人也不敢在深夜前往山中,就怕迷失在这里,又或者被什么毒物野兽袭击丢了性命。
不过对于钟泠月来说,这山中她可是熟悉得很。
师父在山中设了阵法,若是普通人误入,只会被阵法中的路带着又回到起点处,一直走,就会一直循环,根本无法找到他们的所在之处。
可这次,钟泠月却发现阵法之中不仅她一人。
难道,是师姐?
不过在听到前方有砍竹子的声音后,钟泠月很快确认了那人定不是师姐。
师姐知道如何破阵,没必要用砍竹子的方式。
那就是外人了。
只不过,钟泠月没想到,这个外人,竟还是熟人。
一个时辰前,刚刚以一巴掌决裂分道扬镳的两人,没想到又在这山中见面了。
“你,你跟踪我???”
钟泠月震惊地指着前方刚用剑将一根竹子砍倒在地的景煜珩。
虽然这人还蒙着面,可她一下子就把人给认出来了。
景煜珩也是同样诧异地看向站在不远处的钟泠月。
“我在前面,要跟踪,也是皎皎跟踪我才是吧?”他反问。
这么说,好像也有道理?
钟泠月快步走上前,盯着景煜珩满脸疑问,“不是跟踪我,那你来这做什么?”
难不成是为了砍竹子?
可山下有那么多竹子他不砍,正好砍了阵眼处的那棵,说是巧合都没人信!
景煜珩收起手中的剑,回道:“来这里见个人。”
这下钟泠月更疑惑了。
据她所知,这深山中除了师父,并无其他人住着,难不成他是来找师父的?
可师父也从未提起过还认识晋王世子啊!
“那皎皎呢?深更半夜来此做什么?”
钟泠月顿了顿,有些不知道如何开口好。
她被师父带到玉竹山时,师父就告诫过她,不能对外说出他与自己的关系,也不可暴露他的行踪。
她长叹一口气,“如果我说我是来砍竹子的你信吗?”
景煜珩轻笑,“你自己信吗?”
钟泠月摇头,“我也不信。”
她试探地开口,“若我让你现在下山,你会答应吗?”
“不会。”景煜珩似乎看出了她很为难,善解人意道:不过你可以装作没看见我,这样如何?”
其实,他已经知道她为何会出现在此处了。
这事,也确实是巧。
这些日子景承墨一直派人处处跟着他,导致他也难以脱身,今夜他按照景承墨的预想与皎皎演了那一出戏后,对方得意忘形,在外盯着的人也撤了回去,他这才方便出来。
钟泠月满脸纠结,“不太行。”
看他的样子,也懂些阵法,虽然法子暴力了些,却也是在破阵,说不定还真能让他找到师父的住处,那她要是眼睁睁地看着,岂不也算是暴露了师父的住处?
可这人万一真是师父请来的呢?
不对,若真是师父请来的,应该会告诉他如何破阵,而不是让他自己摸索折腾。
“皎皎想如何?”景煜珩问她的意见。
钟泠月想了想,抬手解了头上的发带,一头青丝如瀑,披散下来。
趁景煜珩还在发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他给按住捆了。
“那我只能来硬的了。”
景煜珩:“......”
她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喜欢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