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岛的生活日复一日地继续着,宁静中不乏欢声笑语,而郭靖和杨康这对意外成了形影不离的“好兄弟”,却常常成为岛上的一大亮点。
自从杨康来桃花岛后,与郭靖的关系竟日渐密切。两人一个沉稳老实,一个机灵圆滑,却在互补的性格中意外达成了默契。
无论是郭靖耐心地教杨康一些正统的战法谋略,还是杨康机智地为郭靖解决一些棘手的人情世故,他们的合作总是让人感到和谐又高效。
有时候,郭靖还会带着杨康一起凑到庭院中,坐在一旁看穆念慈和黄蓉翩翩起舞。
两人时不时地鼓掌叫好,让气氛更加热闹。杨康更是嘴甜,一口一个“黄嫂嫂跳得真好”“念慈这身段可真美”,把两位夸得心花怒放,直说他比杨过嘴甜多了。
郭靖倒是不多说什么,只是看着舞姿如蝶的黄蓉,心里满是欣慰。他的欣赏没有杨康那般外露,却让人觉得踏实可靠。
不过,这两人并没有完全沉迷于这样的温馨日子。郭靖是个操心的人,而杨康又是个闲不住的性子,因此很多时候,他们会离开桃花岛,去处理外岛的事务。
桃花岛的数千居民早已形成了依赖沿海帮派的生存生态。因为桃花岛地处偏远,物资匮乏,居民们需要经常与沿海的帮派交易换取粮食、布匹和其他生活必需品。多年来,这种体系已然成形,尽管帮派间的矛盾时有发生,但总体上还算平衡。
郭靖觉得这些事务虽然繁杂,却事关整个岛屿的安定,必须亲自参与。而杨康则对此颇感兴趣,尤其是在处理与沿海帮派的交涉时,他那油滑的口才和独到的手腕常常派上大用场。
某次回岛途中,杨康笑着对郭靖说道:“郭兄,我发现这些帮派的头领,表面上凶神恶煞,其实只要抓住他们的软肋,一个个都像纸老虎一样。你看今天那个南海三岛的总管,不就被我几句话唬得乖乖低了头?”
郭靖一边划船一边点头:“康弟,你这口才确实比我强。要是没有你,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劝他们让出那条海运线。”
杨康听后哈哈大笑:“这点事哪里算得上难事?不过,郭兄,你这人倒是讲道理得很,要换成以前的我,早直接动手打服他们了。”
郭靖闻言,笑着摇了摇头:“康弟,咱们做事还是要以和为贵。能不动武,就尽量不动武。”
杨康嘴上虽然不说,但心里倒也佩服郭靖的为人。他知道,这位义兄虽性子木讷,却是个真正的豪侠,凡事都以大局为重。这一点,杨康觉得自己还得多学。
尽管郭靖和杨康忙着岛上的事务,但杨过却从未干预过这些事情。
他很清楚,桃花岛的生态早已自成体系,贸然用储物戒里的资源去干预,只会打破现有的平衡,甚至引发更大的问题。
杨过偶尔也会和郭靖聊起这些事:“郭伯伯,您这么辛苦,不如让过儿帮您从储物戒里拿些资源出来,解决这些居民的生活问题吧?”
郭靖却摇了摇头,语重心长地说道:“过儿,桃花岛的生活已经是这样几十年了。这些居民虽然辛苦,但也自有他们的办法。如果我们随意干预,或许一时能改善他们的生活,但长久下去,只会让他们变得依赖,反而失去了自立的能力。”
杨过若有所思,点了点头:“郭伯伯,您说得有理。既然如此,我便不插手这些事,还是让您和我爹操心吧。”
郭靖笑了笑:“过儿,你就安心练功便好。你们年轻人,就应该趁年轻,多学一点武功,只有自己强大了,才能更好的帮助别人。”
杨过听后笑着点了点头,目送郭靖与杨康再一次乘船离开桃花岛。
显然郭靖并不知道杨过现在的武功修为不在他之下,也不知道,杨过其实每天在桃花岛除了吃喝玩乐,就没别的事了。
如此的日子又过了三个月。
穆念慈与黄蓉在庭院中跳舞,身姿翩翩,轻纱舞衣随风摇曳,宛如两只穿梭花海的蝴蝶。杨过则懒洋洋地靠在廊柱上,手里捧着毛茸茸的白泽团子,一边揉着它的脑袋,一边打着哈欠,半是观赏,半是偷闲。
小龙女坐在杨过身旁,温柔地给他削着水果,不时瞥一眼庭院中的舞姿,嘴角微微扬起。
就在这份平静的时光中,杨过突然猛地一拍额头,整个人从半躺的姿势弹了起来,脸上满是懊恼与惊慌。
“糟了!忘了件重要的事!”杨过的声音打破了庭院里的安静。
穆念慈闻言,立刻停下了舞蹈,眉头微蹙,关切地问道:“过儿,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黄蓉也停下了脚步,目光带着几分疑惑:“过儿,什么事让你这么慌张?”
一旁的小龙女立刻将削好的水果放下,轻轻扶住杨过的手,柔声问道:“过儿,你怎么了?刚才睡着了,做噩梦了吗?”
白泽团子更是被杨过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噗叽”一声从杨过怀里跳到几案上,睁着那双圆溜溜的大眼睛,萌萌地盯着杨过,仿佛也在问:“哥哥,出什么事了?”
杨过扶着额头,眉头紧锁,来回踱了两步,终于开口:“娘,郭伯母,龙儿,我怎么把这件事忘得一干二净了!”
随即他看向黄蓉说出了几个字。
“洪七公,华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