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察琅华也病了,但她的病在这么多消息中显得特别不重要,可四阿哥知道这是怎么回事,这是吓病的。作为唯一一个撞破莞嫔和果郡王丑事,并且差点张罗出来的人,皇阿玛能留她这么一命,也是看在她是自己的福晋,也生下嫡子,并且还出身富察家的原因。
“人都死了,这件事情也了了。皇阿玛没有追究你,你也要知道是什么原因,不过现在就算事了了,你也要待在府里,莫要出去交际,府里的事情都交给青樱去做。”四阿哥坐在床边,仔细的给富察琅华。
第一次接触这种事情,谁都心里害怕,琅华也不例外,连忙点头,她觉得她现在出去交际,有可能会被皇上盯上,还不如消停几年,老老实实的在府里养儿子。
连胆子大的素练,都不说话了,主子有靠山,她这个奴才可没有,宫里不少的宫女太监都受了连累,她现在冒出头来,这不是明晃晃的给皇上和四阿哥递刀子吗?
不过她也在心里可惜,青侧福晋还真的是好福气,因为这件事情还拿到了管家大权,不过以青侧福晋的傲气,瞧着她能够逍遥多长时间?
别看事情在短短的几个月,就得到了妥善的安排,但这件事情在皇帝心里的阴影可不为不小,宫里安插了不少皇帝的眼线,后宫妃嫔变得更加乖觉,落在皇后娘娘手里,求求惹,卖卖惨或者是看在以往的份上,皇后心情不错,或许能高抬贵手,但是落在皇帝的手里,那不死也得脱一层皮了。
就比如宁贵人,皇帝当时这么宠她,不知道为什么犯了皇帝的忌讳,直接一卷草席,扔进了乱葬岗。
当然,宜修知道内情,毕竟叶澜依最爱的就是果郡王,果郡王因为皇帝而死,她怎么不想杀了皇帝泄愤,只可惜皇帝现在戒备如此之强,而且在知道叶澜依是为了果郡王而杀他的时候,更是不怒反笑。
他还是对后宫的女人太过宽容了,至此以后,皇帝对于后宫女人的态度也是一落千丈,她们对于自己来说,只是泄欲和生孩子的工具,而选秀或者是进贡的女子,皇帝选好之后大手一挥,都赐给了自己的儿子,尤其是弘历。
毕竟四福晋当时的表现让皇帝很不满意,怎么着也得敲打敲打,而夫妻一体,这也让弘历对富察有了最初的厌恶,要不是她当时在宫宴上犯蠢,自己也不会被皇阿玛如此敲打,万幸,皇位的事情并没有因此而变动。
而富察琅华心里也很酸涩,这种事情怎么能一味的都怪在她的身上?
现在她也庆幸,额娘当时早有准备,她不用担心青樱和高曦月能怀上孩子,尤其是在她现在地位最不稳的时候,如果她没有办法阻止后院的女人一茬一茬的来。
也因为失了管家大权,她也没办法阻止这群女人生孩子,只能期盼她们生的都是女儿或者是活不长久。
只可惜她的愿望落空了,苏绿荺本身就好生养,金玉妍又是宜男相,自她们进府以来,看到的就是福晋权力旁落,管理后宅事务的则是高高在上,不食人间烟火的青侧福晋。那在后宅中,最快立稳地位的方法就是子嗣。
皇帝在位的最后的这几年,四阿哥的后宅,每年都会诞下孩子,有男有女,只不过青樱和高曦月的肚子一直没有动静。
而四阿哥也越来越成熟,孩子一多他也对后宅的事情没有什么太多的关注,反正不就是后宅的女人卷生卷死吗?他要把更多的精力放在朝堂之上,皇阿玛的身体到现在依旧强壮,他担心自家阿玛,会像先帝那样活的那么长久。
因着这件事情,他私底下去找了宜修。
宜修……瞧瞧,皇帝自己养的好儿子,无时无刻不惦记他屁股底下的座位,不就是让皇帝多活五年吗?弘历就已经耐不住了。
“你是皇帝寄于众望的皇子,就算下面的小阿哥都已经长起来了,也不会动摇你的地位,安心等几年吧。有皇额娘在这里,你还怕什么?”
弘历当然害怕皇后会扶持六阿哥上位,毕竟六阿哥以后生的孩子可要过继给大哥,他心里着急,但不敢把这件事情说下来,只想着若是青樱能生下孩子,他跟皇后之间的联系就会更紧了,所以他不断的重新宠幸,就想着青樱怀孕,生个一儿半女也好,但这种行为无疑是加大了,后宅女人对青樱的敌意。
在弘历的坚持之下,青樱的肚子还是没有鼓起来,直到皇帝去世。
这一年弘历三十岁,比历史上真正继位晚了五年,等自己终于熬死了父亲,并且接过了继位诏书,弘历心里才松了一口气,从此他就是大清真正的皇帝了。
而这一年宜修也顺利的完成了,她第一个阶段的两个任务,顺利成为皇太后,并且给弘晖选好了嗣子,六阿哥侧福晋生下了儿子,她倒不在乎这个孩子是第一是属,只要早早的生下就可以。
随着自己册封皇太后的诏书下来之后,弘历给弘晖封为瑞亲王,那个还不到两个月的小婴儿就成了瑞亲王的四子,继承了爵位。
“这件事情了了,哀家的心也放下来了,慈宁宫修建好了之后,哀家会尽快搬过去,只是因着先帝去世,太皇太后的身子不太好,皇帝还是时常去看望一二。”宜修抱着孩子,有一副有孙万事足的样子。
皇帝心里当然是高兴,因为太后这么一让出来,他的女人就可以顺利的入住皇宫,而且太后还将后宫的权力交接在皇帝手里,“你还年轻,后宫的女子也年轻,难免会做了些什么错事。先帝死之前,让哀家嘱咐你,有些事情还是把握在自己手里为好。说的不好听一点,他觉得有些人太过蠢笨。”
其实这都是宜修的打算,皇帝极为自负,有的时候自己不能逆着来,还不如率先将表面上内务府的权利全都交给皇帝,引得他的信任,并且这话也让他成功挑起了自己对后宫女人的厌恶。又想起来自家福晋原先在宫宴里办的蠢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