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嘶嘶……你们可别想耍些什么小聪明,这一切可都逃不过本大人的眼睛。”
森蚺微眯着眼睛,眼前的鼠鼬和黑狼的表情有些不太对劲,但是自己又感受不出来。
难道是被他强大的实力所惊吓到了?果然啊,没有兽人会不拜倒在他森蚺的尾巴下。
黑渊看着眼前沉迷在遐想之中的森蚺,黝黑的瞳孔中泛着无奈地尬笑,原来这么沙雕的蛇族兽人也能当上继承者吗?
真是有些出乎意料之外,却有些情理之中的奇怪感觉。当真是活得久了,什么东西都能接受了。
也不知道这个事情算好算坏,总而言之黑渊对于所谓传言口中排行榜上几位大佬的滤镜,在今天是彻底破碎了。
江呦呦也是一言难尽的神情,这家伙还是一如既往地无法让人直视。
鼠鼬刚想要往某个方向看过去,就一把被森蚺再次叼着后脖颈,无奈地只能耷拉着身体。
“我们一定要这样子说话吗?”
江呦呦的腮帮子瞬间鼓起,既骑了各种毛绒绒之后,鼠鼬高低也是体验了别相的另一种坐骑。
就是在舒适度上欠缺了一点。
“嘶嘶,你不觉得很好玩吗?”
森蚺在第一次见到江呦呦的时候就萌生了这种想法,软软唧唧的鼠鼬怕不是到时候会哭出来。
江呦呦瞪大着双眼,“只有你才会觉得好玩。”
森蚺幸福地眯着眼睛,脸不红心不跳地瞬间应下,“嗯哼~我也没说不好玩。”
江呦呦使劲倒腾着双腿,迟早要踩在对方的脑袋上才行,“你给我等着。”
巨蟒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眼眸里仿佛蕴藏着什么风暴一般,皮笑肉不笑道:“你看起来玩得很开心?”
森蚺背对着山洞口,“我好像听到那个家伙的声音,一定是自己吓自己。”
江呦呦看着延伸出来的影子,浑身更是不断地在颤抖,“就是说有没有一种可能,那个……你没有听错。”
鼠鼠我这一次真的是在劫难逃了。
“哈哈哈,是吗?”
既然没有听错的话,那就完蛋了。
森蚺脸上的表情瞬间收敛起来,僵硬地转过身子,“我亲爱的哥哥,你怎么亲自来了?”
巨蟒冷嘲一声,“再不来的话,我怕是只能见到一盅美味的蛇羹。”
森蚺浑身一抖,战战兢兢道:“你不要这样子吓我,我实力哪有那么弱。”
巨蟒一下子就认出被森蚺叼在的江呦呦,“所以你刚刚是在玩吗?”
森蚺听出了自家哥哥语气里的不悦,立马讨巧卖乖道:“我这是打算用鼠鼬来威胁那只老虎,他们看起来关系不一般。”
巨蟒眉间一挑,自家傻弟弟这是突然间开窍,脑袋都灵活了不少。甚至都能想象出这么复杂的手段。
巨蟒:“哟!听起来好像还算可以。”
森蚺:“什么叫还可以,明明这个计划超棒的!”
森蚺立马大声辩驳回去,巨蟒只会一直否定他的想法,虽然有时候确实天马行空了一点。
但是,他就是在否定他努力出来的结果。
巨蟒不想在这个时候继续跟傻弟弟掰扯,“白虎那个家伙呢?”
巨蟒十分确幸自己没有找错地方,毕竟整个山洞里弥漫着强大的气息,一个劲试图将他们驱赶出去。
森蚺:“那家伙暂时不在这里。”
巨蟒:“你确定吗?”
森蚺指着黑狼和鼠鼬道:“他们是这么和我说的。”
江呦呦从巨蟒进来之后就有强烈的预感,白虎的行踪只怕是要瞒不住了。他们可以欺骗住森蚺,但是却瞒不过巨蟒。
毕竟两人之间的智商不在一条线上,江呦呦冷不丁在底下攥紧了爪子,表面上依旧是镇静自若。
巨蟒在听到自家傻弟弟的发言之后,更是不禁冷笑出声。
“你能不能动动你的脑子,别人说啥你都相信。”
森蚺:“就你最聪明行了吧。再说了,他们为什么要欺骗我说白虎不在家。”
说完这句话之后的森蚺反应过来,再三确认一遍:“你们不会真的欺骗我吧?”
言语里带着几分不确定,却又在此刻显得更加义正言辞。
江呦呦故意避开森蚺的视线,虽然他们不站在同一条线上,但是确实是自己欺骗了对方。
没得到对方回应的森蚺丧气地低下头,气愤地甩着尾巴,“我再也不会把你叼着玩了。”
江呦呦:“……”
那倒也不是不可以。
森蚺:“你都不反驳一下吗?”
江呦呦:“那我……维持原告。”
只要我不承认,就没有人可以指责她。
鼠鼠我就是这样的聪明无双。
巨蟒在此期间一直观察着江呦呦的表情反应,对方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十分的镇定。
但是就是越镇定的情况下,表现出来的紧张也就更加真实。可能连江呦呦自己都没有发现,她刻意地在避开某个地方。
就像是应激反应。
“那头白虎应该还在这里吧。”
江呦呦瞬间心头一紧,但依旧还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当然,我也就是一个猜测。”
江呦呦提起的一口气始终悬在那里,等待着对方的下一句话。
“说实话你们很聪明,如果我今天没有来这里的话,你们确实能骗过我这个傻弟弟。”
森蚺:“你非要贬低我一下吗?”
本来就郁闷的心情越发低落,他干嘛要挑这天出来,一定是今天这个日子选的不好。
回头必须要找巫师好好算上一算才行,必须给眼前这个性格恶劣的家伙好好看看。
巨蟒:“对方看起来不太好,难道是身体出事了?”
黑渊快速跳跃到鼠鼬的面前,用自己的整个身体将对方笼罩在身下。
“我本来还不太确定,看来我是猜对了。”
黑渊瞳孔一缩,对方是因为自己刚才的举措才确定的吗?那么刚才的一番对话全是用来迷惑的。
眼前的巨蟒果然要比森蚺还要更加难缠,不单单只是实力压制的那种,在决策上也丝毫不差。
按照目前这个情况来看,除非是白虎醒过来,不然他们很难全身而退。
“嗷呜——”
“嘶嘶嘶——”
两条巨蟒基本占据了大半个洞口,一路将江呦呦二人往里面逼退。
“让我猜猜那只老虎会在哪里呢?”
森蚺命令底下的小蛇四处查找白虎的位置,“等我找到白虎,你们就完蛋了。”
他可是相当记仇的。
时间几乎掐着点在数,整个山洞并不算大,距离白虎被找到也不需要花费太大的功夫。
“嘶——大人,我们找到了。”
森蚺在得到这个结果之后心里五味杂陈,他也说不清到底是什么样的感受,难过居多一点吧。
咬牙切齿道:“我会记住的。”
江呦呦摆烂似的抓了一把脑门,能跟对方僵持这么久,已经是非常出乎意料的事情了。
还不如寄希望于白虎现在身体好一点,能把这两个家伙赶走。
看着森蚺和巨蟒顺利地找到白虎的位置,江呦呦不由得抬头跟黑渊相对,“你说我们趁机离开这里,是不是至少还有点机会……逃离这里。”
毕竟对方吵着闹着要找的也就是白虎一个人,至于他们也就是顺带的,只不过经历了刚才那个事情就不一定了。
与其三个人都困在这里,还不如他们想办法将黑薇他们找回来,说不定还能将白虎解决出来。
“你觉得怎么样?”
黑渊他倒是想同意,可是大腿上有些恶化的伤口不允许,“你去找他们也是一样的。”
黑渊他即便是拖着伤口侥幸逃离,估计也走不了太远,只怕是没多久也会被那两个家伙找到。
“你一个人逃离的机会还能大一点,总比跟着我这个病号强。”
欲言又止的江呦呦转瞬间摇了摇头,“我们还是一起等着薇姨他们回来想办法救我们吧。”
鼠鼬扶额无奈苦笑。
她没有那么大的义气,只是单纯的因为路痴而已,回头在森林里迷路怎么办。
还不如老老实实在山洞里待着,反正能活活就活,不能活那也没办法。
命该如此。
鼠鼠苦涩.jpg
“我还以为你们会趁机逃跑来着。”
雌雄莫辨的低沉声再度响起,江呦呦一听到这个声音就忍不住发怵。
“哈哈哈,让你失望了。”
江呦呦非常心平气和地说着,只是在视线落在森蚺的尾巴尖上时,有着短时间的停顿。
没有什么别的意思,白虎正被对方用尾巴紧紧缠着,但是依旧昏昏沉沉陷入睡眠当中。
丝毫没有感受到外界的压迫,江呦呦分外有些羡慕,原来心大是有好处的。
至少在面对强大的敌人的时候,依旧能心安理得地睡大觉,甚至对方可能还会关心你。
比如傻白甜的森蚺。
“这家伙有些不对劲,浑身都在发热,都这个样子还不醒。”
森蚺眨巴眨巴眼睛,将白虎提到自己的眼前,“嘶嘶——你快点醒过来。”
森蚺终究是得不到白虎的回应,颇有种对牛弹琴的无力感。
巨蟒:“发烧还是什么?”
触及到未知领域的巨蟒也是一无所知,只能凭借原有的生活经验进行猜测。
江呦呦插嘴道:“可能只是单纯犯困?”
巨蟒:“不打架,改行当睡美人?”
美人什么的,好像也确实不是不可以。白虎这身容貌放在猫猫届高低也是一个抢手货。
说完试探着那尾巴尖戳了下白虎的小腹,对方依旧纹丝不动。
“我们今天还要找场子吗?”
巨蟒的眉头一皱,“来都来了,不然太亏。”
不仅仅是森蚺想要找回场子,巨蟒更是想要通过打败白虎来证明自己的实力。
从很早开始,他就有意无意会试图跟强大的兽人战斗,包括虎族的那头母老虎。
只不过没想到中间意外杀出一头白虎来,被对方踩着脑袋碾压的屈辱感,巨蟒更是含着血都还记着。
尤其是这几天午夜梦回,白虎蔑视的眼神久久挥散不去,一度气的直接睁眼到天亮。
但是这些事情他是绝对不会告诉别人,注重形式感的巨蟒如此想到。
巨蟒侧过身子,将主意打在江呦呦的身上,“你不如帮我们去把他叫醒,不然我可不敢保证会对这头黑狼做些什么。”
黑渊:“……”
做点人事吧。
一个没注意的功夫,黑渊的身边围了一圈身体绿油油的小蛇,一脸兴奋地吐着蛇杏子。
江呦呦:“万一叫不醒怎么办?”
巨蟒:“你都没叫,怎么知道他不会醒?”
江呦呦不想跟对方玩绕口令的游戏,说实话白虎现在醒或不醒似乎都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既然如此的话,鼠鼬更加放心大胆的做事。
“那就献丑了。”
森蚺松开自己的尾巴,白虎被平铺放在地上,悠然自得地睡着正香,完全不知道围了一圈虎视眈眈的兽人。
江呦呦直接来到白虎的身边,直接揪着对方的两只耳朵,“大老虎快起床。”
白虎:“呼——”
森蚺:“你到底行不行?”
鼠鼬就不能说不行。
江呦呦转眼又盯上白虎的鼻子,小爪子直接捏住两边,“这下该醒了吧。”
森蚺和巨蟒瞬间围上来。
白虎冷不丁打了一个喷嚏,江呦呦顺势从对方身上滑到一边,“啊哈?”
“呼呼——”
睡得更香了。
这合理吗?搞得鼠鼬也有些想睡觉了。
江呦呦:“我好像没什么办法了。”
鼠鼬的话语才刚说了一半,不曾想白虎一个转身,下意识一把将鼠鼬搂在怀里。
“不要闹,我再睡一会儿。”
“呼呼呼——”
被强行钳制在怀里的江呦呦与两双豆豆眼相对,“这是个意外。”
森蚺拿尾巴尖擦着下巴,“你们之间的关系果然不简单,难怪你要骗我。”
巨蟒:“拒绝狗粮。”
鼠鼬:“吱吱吱——”
这说的对吗?怎么画风突然就歪了。
“不是你们所看到的那个样子,我可以解释的。”
终究是鼠鼠一个人承受了太多,反倒是那个始作俑者此刻还在睡大觉。他最好这辈子都醒不过来。
森蚺:“我们并不是很想知道你们的事情。”
巨蟒:“想办法叫醒他。”
但是狠狠地教训对方一顿,让蛇吃狗粮什么的,就应该乱棍打死。
江呦呦:哪来的好战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