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丘顶上,墨白背着手站着,狂风卷着沙尘呼呼作响,他身旁妻妾们身着五彩斑斓的防沙斗篷,衣角随风飘动,好似春日里翩翩起舞的缤纷花瓣。身后,护卫队如坚固的钢铁壁垒,整齐列队,气势威严。而在他们眼前,水月国宛如被神明垂爱的仙境,在落日余晖中散发着迷人魅力。
夕阳如同打翻的颜料盘,将天空染得如梦如幻,橙红、橘黄、淡紫交融在一起,给水越国蒙上一层绚丽薄纱。波光闪烁的湖泊,恰似大地遗落的明珠,在余晖下璀璨生辉,每一圈涟漪都仿佛是岁月刻下的温柔印记。
湖畔的建筑错落有致,风格独特,木质与石质完美融合,飞檐斗拱犹如展翅欲飞的鸟儿,在霞光中勾勒出灵动的轮廓。远处,农田像绿色绒毯,规整地铺展在大地上。农民们扛着农具,身影在夕阳下被拉得老长,他们脸上虽带着劳作的疲惫,却也洋溢着收获的满足。水月国特有的水生作物在微风中轻轻晃动,与田边的野花野草相互映衬,构成一幅生机勃勃的田园画卷。
城门口,商队往来不断,驮着货物的骆驼和马匹不时嘶鸣。来自远方的商人们操着不同口音,在热闹的集市上讨价还价。摊位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商品,有精美的丝绸、闪耀的珠宝、散发异域香气的香料,还有水越国工匠精心制作的手工艺品。
何韵看着这一幕,忍不住感慨:“这水月国在茫茫黄沙之中,就像一颗耀眼的明珠,太夺目了,我得把这美景记在心里,回头有空画下来。
墨白也同样有这样的感慨,
”赵念安领着墨白跟他的护卫队们随着人流,慢慢走进水越国城门,一幅热闹的市井景象立刻映入眼帘。
街道上,人群熙熙攘攘,穿着绚丽衣服的男女老少穿梭其中。男人们大多身材矫健,头戴毡帽,身着长袍,腰间系着精致皮带,别着锋利匕首,走路的架势尽显豪迈。女的高挺鼻梁下,嘴角微微上扬,眼眸深邃得像幽静的水潭。她们的肌肤在阳光照耀下泛着健康光泽,乌黑长发编成灵动辫子,发间点缀着当地独特的饰品,每走一步都摇曳生姿。
墨白的护卫队迈着整齐有力的步伐走进城里。这支护卫队竟然全是女子,一时间,整个街道安静了片刻,紧接着,惊奇的低语声像潮水般涌起来。
一位原本坐在店铺门口悠闲抽水烟的老者,看到护卫队的瞬间,手里的水烟袋都停在了嘴边,眼睛瞪得老大,满脸难以置信,嘴里嘟囔着:“这……全是女子?如此英气,我可从没见过这般奇特的护卫队。”
一群在街边玩耍的孩子,也被这奇特场景吸引,纷纷停下手中游戏,张着嘴巴,好奇地盯着护卫队。
其中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忍不住扯了扯身旁母亲的衣角,脆生生地问:“阿娘,这些姐姐怎么都穿着铠甲呀,她们好威风!”
那些原本在摊位前忙活的摊主们,也都放下手中活计,伸长脖子张望。卖香料的大叔,手里还抓着一把香料,却浑然不觉,只顾着惊叹:“这水月国虽说女子大多泼辣能干,可这般成建制的女子护卫队,真是让人大开眼界!”
而年轻姑娘们眼中则满是羡慕和钦佩,看着护卫队中女子们挺拔的身姿,不自觉地挺直了腰板。
赵念安一直很羡慕墨白有这500人的护卫队,虽说都是女子,但个个英姿飒爽,纪律性还特别强,不管是骑马还是走路,队伍阵型从没乱过。
不过一路走来,墨白都没瞧见传说中的美女。水越国的人长相有点像新疆人,总体来说,这里女子身高普遍较高,身体大多能用健硕来形容。
兴许是墨白的表情太明显,赵念安在一旁解释道:“姐夫,咱们现在在外城,这儿住的都是普通老百姓,就算有长得漂亮的,常年在外干活,肤色也变得粗糙了。
等进了内城,靠近湖边,那儿的女子大多是达官显贵家的子女,还有做奴隶贩卖生意的商人。他们为了培养水越国的美女,和各个国家交换稀有物资,可以说是费尽心思。”
“以前水越国虽说也有美女,但和其他国家一样,算不上盛产美女的地方。
现在之所以有盛产美女的说法,就是因为这些奴隶商人想打响名头,把姿色好的女子和长相俊美的男子配在一起。
他们会把最美的、最英俊的都留下来,当成‘种子’。就这样,经过几十年培育,水越国的上层人士,几乎每家都有一两个从奴隶贩子那儿买来的绝美女子,他们生下的子女几乎都很漂亮,男的也俊美。”
墨白听着,心里感觉怪怪的,这咋有点像养牲口呢,把好的留下当“种子”,一代一代下来,几乎都是好品种。
没走多远,又看到一个城门。但城门旁并非用石头砌成,而是一种不知名的树木。这种树浑身都是倒刺。
赵念安就像个解说员,墨白好奇啥,他就解释啥。“这种树叫水刺树,叶子很少,枝干和枝条上全是倒刺。五米宽的树墙,人很难穿过去。主要是防止外城的人偷偷潜入内城,同时也能防沙盗。”
“难道就不怕有人用火攻吗?”墨白好奇地问。
“这种树还有个特性,就是枝干里水分特别充足。曾经有人用猛火油点着一棵树,猛火油烧光了,树干都没烘干。发现这个特性后,水越国国王就决定用它当城墙。
不过这树是水越国特产,同样是沙漠里的国家,这树到了别的地方就活不了,也不知道为啥。在这大沙漠中,每个绿洲、每个国家,都有自己独一无二的植物。”
说着说着,队伍就来到了内城门前。这里早有一群穿着华丽的人在等候。为首的是个看起来二十来岁的年轻人,身上衣服明显是用墨白妻妾们制作的布匹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