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弟弟转身离开的瞬间,水月谣的脸上顿时闪过焦急与担忧之色,眼神中尽是不安。
她嘴里急切吩咐贴身侍女:“快去,把外面沙盗的消息都给我打听清楚,一刻都不许耽搁!不管花多大代价,都得在最短时间把消息带回来!
”侍女被她这少见的急切模样唬了一跳,不敢有丝毫耽搁,低着头匆匆退下,脚步匆忙得带起一阵小风。
与此同时,在水月国庄严肃穆的皇宫里,年迈的国王水映天坐在奢华的王座上,眉头紧紧锁成个“川”字,静静听着手下汇报。
墨白带着500人的护卫队进城的消息,好似一颗巨石投入平静湖面,激起层层涟漪。
那整齐的脚步声、马匹的嘶鸣声,让整座城市都跟着震动,想不引人注意都难。
此次墨白毫无预兆地到来,事先没有任何通报,水映天满心疑惑,就像一团乱麻缠在心头,实在想不通青龙帝国的人在这敏感时候来水月国,到底怀着什么目的。
就在水映天陷入沉思,脑海里不断琢磨各种可能性时,一旁正坐在案几前认真看奏折的太子,缓缓放下手中用明黄色绸缎包着的奏折,轻轻站起身,整理了下华丽的衣袍,迈着沉稳步伐走到水映天面前,微微欠身,这才缓缓开口:“父王,驸马此次突然来咱们水月国,却没通报,依儿臣看,想必不是为了公事。
况且去迎接他们的是九皇子,九皇子平日里啥习性,父王您和朝中大臣都清楚得很,除了整天沉迷吃喝玩乐,正经事务上实在难当大任。依儿臣浅见,驸马他们可能就凑巧这时候来游玩罢了。”
水映天微微点头,可脸上忧虑非但没减少,反而更凝重了几分。他轻轻叹了口气,忧虑道:“别的倒不怕,我就担心这驸马,在这时候和那帮沙盗起纠纷。沙盗向来凶狠残暴,做事没个章法,要是闹得不可收拾,可就影响咱们精心筹备的计划了。”
太子听了水映天这话,微微皱眉,略作思索,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接着说道:“父皇,要不这样安排。明日儿臣亲自出城去接待这位驸马,也好趁机探探他这次来的真正目的。同时,儿臣在暗中留意着,防止驸马一行人和沙盗意外碰上,引发不必要的冲突。
要是有合适机会,咱们不妨花些代价,说服驸马让他出点力。您想想,他那500人的护卫队,装备精良,训练有素,战斗力抵得上一个小国王的力量了。
要是咱们水月国能有那么多铁制兵器,那些沙盗哪还敢这么猖獗,咱们早就把他们一举消灭了。”
水映天听了太子的话,脸上露出一丝苦笑,满脸愁容,长叹一声:“唉,谈何容易啊。父王近日听说,青龙帝国现在都开始广泛用石炭当燃料了,听说那石炭价钱比木炭便宜太多。
要是咱们水月国也能大量弄到石炭,或许就能建自己的炼铁厂,打造更多铁制兵器了。”
太子听后,无奈地摇摇头,说道:“父王,虽说石炭本身价格确实便宜,可您别忘了,咱们水月国地处沙漠,要把石炭从青龙帝国运过来,路途遥远,运输成本实在太高,就咱们水月国目前的国力,根本承担不起这高昂费用。
依儿臣看,当下最好还是直接买现成兵器更实际些。要是能买到些铁制兵器,那可就解了咱们的燃眉之急了。”水映天听后,又深深叹了口气,满脸无奈与疲惫,仿佛一下子又苍老了许多。
而在墨白这边,他正独自坐在房间窗边,对着那盏摇曳的油灯发呆。此时油灯的灯芯上,微弱的火苗跳跃着,还冒出一缕缕刺鼻的黑烟,这黑烟的味道,墨白再熟悉不过,因为和他记忆中石油燃烧的气味极为相似。可按照这个世界目前的技术水平和认知,想要有效利用石油,简直难如登天。
王语嫣静静躺在床上,看着坐在窗边对着油灯发呆的墨白,满心疑惑。她轻轻起身,披上一件薄纱外衣,迈着轻盈步伐走到墨白身边,温柔地挽住他手臂,不禁问道:“夫君,这油灯有啥特别的呀?这种用黑油做灯油的油灯,在咱们这儿可常见呢。”
墨白听到王语嫣的声音,心里突然一动,脑海闪过一个念头:这黑油既然要提纯,肯定有专门干提纯的人,说不定能通过娶一个妾室找到提纯石油的办法。
以往他没太关注过这方面,实在是没有往这方面想过,连忙开口问:“语嫣,你知道咱们这儿有专门炼制这种油的商人不?”
“夫君,你问这个干啥呀?”王语嫣疑惑地看着墨白,眼中满是不解,“这生意又苦又累,而且芒果油有毒,长期接触对身体损害大,只有那些生活贫苦、实在没别的生计的人家才会去做。干这行的人,大多都活不长,很少有人愿意提呢。”
墨白得知确实有干这行的人,心中暗自欢喜,便不再多问。他转过头,看着王语嫣那娇羞的面容,脸上浮现出一抹坏笑,眼神里充满爱意。一时间,房间里弥漫着暧昧气息,满是欢愉的声音。
没过多久,在和王语嫣的亲密互动中,墨白脑海中突然灵光一闪,就像黑暗中亮起一道曙光,力量丹药最后一味药材的信息,清晰地出现在他脑海里。
墨白总算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转头看向身旁略显疲惫的王语嫣,心中满是怜惜。他知道再这么折腾下去,王语嫣身体肯定吃不消。毕竟这几天,墨白一门心思都在王语嫣身上,没再宠幸其他人。要不是这亲密之事能帮他提升修为,王语嫣恐怕早就承受不住这接连不断的欢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