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打手们刚准备听郑耀祖的话,对墨白动手,赌场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喧闹。
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之前回去报信的护卫已经带着三百名训练有素的精锐护卫,像潮水一般气势汹汹地冲进赌场。
护卫个个神情冷峻,手里的利刃寒光闪烁,眨眼间就把整个赌场围了个水泄不通,迅速将里头的人全都控制住。
墨白身姿笔直地站在原地,脸色冷得像冰,嘴唇微微一动,声音仿佛从冰窖里冒出来:“继续。”就这简简单单俩字,却好像带着一股无形的压力,让在场的人都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刘麻子的脸一下子变得惨白,双腿发软,整个人晃晃悠悠的,差点站不住。
在墨白强大的气势压迫下,他的手止不住地抖,但又不敢不听,只能硬着头皮,哆哆嗦嗦地再次摇起骰子。每一下骰子滚动的声音,都像重锤一样,狠狠地砸在他心上。一局又一局过去,赌场输给墨白的钱已经多到让人咋舌,那数字大得超乎想象,刘麻子感觉自己的世界一下子全塌了,眼前一片漆黑。
墨白居高临下地看着瘫坐在地上、眼睛通红的郑耀祖,眼神里全是不屑,冷冷地说:“郑公子,愿赌服输是赌场的规矩,签下这欠条吧。”话刚说完,离殇就把早就准备好的欠条,稳稳地递到郑耀祖跟前。郑耀祖咬着牙,充满恨意地瞪着墨白,可在周围护卫那威慑力十足的目光下,他根本没办法反抗,只能浑身颤抖着签下自己的名字。
他怕现在不签,墨白真的会杀了他,到时候他的父亲想救他都没有办法
墨白满意地收起欠条,抬头看了看天色,还是那副冷冰冰的语气:“走,去你家府邸兑现。”说完,就吩咐护卫押着郑耀祖,浩浩荡荡地朝着知府府邸走去。
一行人到了知府府邸,郑天雄听说儿子闯了这么大的祸,急忙赶过来看情况。
等他详细了解事情经过后,又惊又怒,自觉身为朝廷官员,有权有势,脸色一沉,冷哼一声说:“你不过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毛头小子,竟敢在我巨鹿城这么胡作非为!这欠条在我眼里就是张废纸,你别想从我这儿拿到一分钱!”
墨白目光锐利,眼里闪过一丝寒光,直视着郑天雄,声音冷得刺骨:“郑知府,你身为朝廷命官,本应该以身作则,给百姓树立榜样,维护一方的安宁和公正。现在你儿子开赌场,纵容赌徒卖妻抵债,做出这种伤风败俗、违背天理的事,已经严重失职。你要是还想抵赖,就别怪我不客气!”
郑天雄自持身份,哪肯轻易服软,大声怒喝:“你敢怎样!你不过是仗着人多,就在我府邸撒野。我倒要看看,你能把我这个堂堂知府怎么样!”
墨白不再跟他废话,大手猛地一挥,果断下令:“把这府邸里所有男的都抓起来抵债,谁敢反抗,杀无赦!”
护卫们接到命令,像猛虎下山一样,迅速冲进府邸。郑府的男丁们一看,纷纷想反抗,可在训练有素、身手矫健的护卫面前,他们的抵抗根本没用,就像拿胳膊去挡车轮,不自量力。一时间,府邸里喊叫声、求饶声混成一片,乱成了一锅粥。
郑天雄看着眼前混乱的场景,又惊又怒,却毫无办法。他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家丁和族人被一个个抓住,心里满是悔恨,早知道就该早点好好管教儿子,不该纵容他开赌场,结果惹出这么大的祸。
墨白脸色冷峻,看着郑天雄那又惊又怒却又无计可施的狼狈样子,心里没有一点怜悯。他冷冷地扫了一眼被护卫控制住的郑府男丁,大声说:“不想吃苦头的,就乖乖签下卖身契,把这巨额赌债还上。”
知府的少爷家丁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里全是惊恐。但在墨白护卫手里寒光闪闪的利刃威胁下,谁也不敢乱动。
终于,有几个胆小的男丁先屈服了,在护卫递过来的卖身契上哆哆嗦嗦地签下自己的名字。
看到有人带头,其他也陆陆续续无奈地签了卖身契。没一会儿,大部分都签完了,卖身契一张张交到墨白手里。
墨白的目光最后落在郑天雄身上,眼神冷得像霜,语气不容置疑:“郑知府,你也别想例外。这都是你儿子闯的祸,你作为父亲,对他的恶行脱不了干系。签下这卖身契,你还有活着的可能
郑天雄气得浑身发抖,脸一会儿红一会儿白,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堂堂朝廷知府,竟然会落到被人摆布的凄惨境地。他咬着牙,恶狠狠地说:“你……你太过分了!我是朝廷命官,你敢逼我签这卖身契,就不怕朝廷降罪于你?”
墨白冷笑一声:“朝廷要是知道你儿子开赌场,纵容赌徒卖妻抵债,干出这种伤天害理、败坏风气的事,不知道会怎么想?你觉得朝廷会包庇你这种失职渎职、纵容恶行的官员?别再挣扎了,乖乖听话吧,
郑天雄心里一紧,墨白说的确实有道理。要是这事儿真闹到朝廷,自己这乌纱帽怕是保不住了,说不定还会连累整个郑家。
想到这儿,他心里一阵绝望,双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可郑天雄心里明白,一旦签下这卖身契,就真的没退路了,他现在只能拖延时间,等援兵来。
他盼的援兵,就是负责统领巨鹿城城防军的弟弟郑天霸。
就若白带着护卫到府门前时,郑府的一个下人慌慌张张地跑到郑天霸的营帐,累得气喘吁吁,把知府被围的事情讲了一遍。
郑天霸一听,脸色大变,眼睛一瞪,马上点齐城防军,气势汹汹地朝着知府府邸赶来,非要给兄长和侄子撑腰不可。
没过多久,郑天霸骑着一匹高头大马,穿着厚重的铠甲,一脸怒容,风风火火地冲进知府府邸。
只见府邸内外,全是墨白的护卫,郑天霸威风凛凛地坐在马上,大声喝道:“谁这么大胆,竟敢在我兄长府邸闹事!是不是不想活了?”
墨白脸色还是冷得像霜,他慢慢举起手中令牌,声音冰冷:“都给我听好了!我有御赐令牌,谁要是敢反抗,就按叛军论处,诛九族!”
城防军们一听,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们虽然不知道墨白到底什么身份,但都清楚,一旦被定为叛军,那就是灭顶之灾,整个家族都得跟着遭殃,万劫不复。
郑天霸心里一惊,却还强装镇定,硬着头皮说:“你别拿令牌吓唬人,谁知道这令牌是真是假!说不定是你伪造的,想用这个来唬我们。
”墨白冷笑一声,眼神里全是不屑,说:“你可以不信,要是因为这个给你们家族带来灭顶之灾,可别后悔。
城防军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里又犹豫又害怕。他们可不敢为了长官的私事冒险,毕竟谁都不想背上叛军的罪名,让家人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墨白大手一挥,果断下令:“把郑天雄的弟弟也抓起来!
”护卫们接到命令,像饿虎扑食一样冲向郑天霸。郑天霸虽然奋力反抗,但终究寡不敌众,在众多护卫的围攻下,很快就被制服,束手就擒。
墨白看着被押到跟前的郑天霸,冷冷地说:“你身为城防军统领,不想着保家卫国,却想给你兄长的恶行撑腰,同样有罪。你的职责是守护这座城市,不是助纣为虐。”
说完,他又让护卫队直奔郑天霸的府邸,把府邸里所有男人都抓了起来。
在死亡的威慑下,郑天霸府邸里的男人们也都被迫签下了卖身契。
只有正天霸,郑天雄,两兄弟死活不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