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楚胜还有另外的思考,如果可以策反黄珊珊,镇灵局在暗地就多了一枚暗棋,这枚暗棋或许不会是高层,但关键时刻,有可能发挥巨大的作用。
至于被开除华夏籍这事,到时候也可以说成是苦肉计,这种事,双方都是既得利益者,话怎么说,还不是华夏说了算?
楚胜的心思,堪称恐怖,在看到黄珊珊的那一刻,这些就已经定下了,楚胜在想,黄珊珊一定是这里有后手,但应该不会太离谱,毕竟,暗地从不会在乎一个普通成员的仇怨。
黄珊珊还在纠结,要不要放楚胜一条生路时,楚胜已经在思考后面的事了,这便是思维的差距,也就在这样的对比下,楚留香对楚胜的培养,才如冰山一般,缓缓露出一角。
又是长达五个小时的奔跑,太阳缓缓露出一丝光芒,楚胜也终于在漫天黄沙中,看到了一个类似建筑的东西。
跟在楚胜身后的龟龟们,此刻步伐有些混乱,看的出来,它们也累的够呛,毕竟不是拥有车途跋涉能力的种族,长时间的奔跑,对它们来说是一种不小的挑战。
但楚胜确实是恶心到它们了,先是最有希望突破种族极限的首领,又打破了它们繁衍后代的种族大事,说是生死大仇也不为过。
楚胜在看到建筑时,下意识开启了超强视力,身体一颤,那边,也在发生战斗!
从空间戒指中取出刀,在黄珊珊惊恐的眼神中,楚胜一刀便劈死了前排的一只龟,并一脚踏碎了它的龟壳,这无疑是对整个龟群的挑衅。
果然如楚胜所料,在鲜血的刺激下,前几排沙漠地鼠龟眼都红了,嘶吼着冲向楚胜,而楚胜的速度还在不断加快。
就算是如此,沙漠地鼠龟群依旧在不断追着楚胜,即便它们的体力如同楚胜一般已经接近极限。
北疆作战基地。
龙双双和龙双全姐弟俩看着雷达中的场景,松了口气,龙双双刚要端起一杯水,便看到了在她们后面,那密密麻麻的红点,几乎要将整个显示器铺满。
深吸口气,龙双双手中的杯子瞬间被捏的粉碎,立马起身,向着一个方向看去,她的视力很好,一眼便看到了跑在前面的楚胜二人。
根据楚胜的移动速度,龙双双心中有了一个估算,大概相当于一个白银初阶的极限速度,可为什么雷达上会显示茫茫多的红点呢?
难道,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身后出现一个长相奇怪体型有些大的猫,猫的两肋伸出两对金黄色的翅膀,一跃坐在猫身上,从窗户飞出,升上高空。
然后便看到了终生难忘的画面,少年腋下夹着一个生无可恋的女孩,后面跟着密密麻麻的沙漠地鼠龟,数量多到无法理解的地步。
凄厉的吼道:“敌袭!死战!”
楚胜的速度很快,从龙双双看到他,到他跑到龙双双身边,仅用了不到10分钟,就在龙双双准备将楚胜当成奸细斩杀时,看到了楚胜的长相,忽然一愣。
就是这一愣,楚胜来到她身边,将腋下的女孩高高丢起,高度刚好她可以接到,茫然的接过女孩,呆呆的看着楚胜带着茫茫多的沙漠地鼠龟,冲向前线。
虽然只有几天看不到人群,但楚胜却好像是第一次看到同类一般无比喜悦。
“所有人,所有人,我以席虎的名义命令诸位,闪开!!!!”楚胜说着,直接将放在戒指中的那枚徽章,丢给指挥作战的中年人。
看到徽章的下一刻,中年人一愣,看了眼楚胜身后的龟群,顿时明白了意思,口中出现一种奇怪的声音,像是哨声又更加尖锐,传播速度极快,仅是两秒的时间,便传遍全场。
正在作战的镇灵局御兽小队,听到哨声虽然心中有疑惑,但还是以最快的速度脱离战斗,带着小队回归基地。
跑到近处,楚胜才看清楚和镇灵局作战的是什么东西,一支完全由白银组成的变异兽军队,领头的大老虎是一种从未见过的全新物种。
对方正在疑惑之际,楚胜便大叫着冲入了它们的阵营。
随后便是无穷无尽的乌龟,冲着它们而来,乌龟的境界不算什么,但它们多啊,实在是太多了,几乎是瞬间,它们的阵型被冲乱,分散在乌龟群中。
有不少白银变异兽起初在反抗,可一个不慎摔倒,被硬生生踩踏而死。
回到基地的御兽师们,看着外面的一切,倒吸一口冷气,喃喃道:“前面那人是谁,这从哪弄来这么多的沙漠地鼠龟??”
楚胜的口中不断发出各种声音,但听到楚胜声线的人类会在第一时间,听出那是机械合成的声音,像是一个婴儿的哭声。
下面是楚胜和沙漠地鼠龟的对话:
楚胜:“小崽子们,还追呢?老子到家了!哈哈哈哈哈”
龟龟:“就这?干废他!”
楚胜:“兄弟们,替我拦住他们,我先回家一趟!”
龟龟:“站住,不然家给你丫拆喽!”
远在另一面的一个地下基地。
几个黑斗篷看着卫星拍到的画面,其中一位怒气冲冲的拍了一下桌面,怒道:“这,这他喵哪是人类?这是畜生吧这个!”
画面中,楚胜带着无数龟龟,冲散了他们集合的变异兽军队,直直冲入秘境之中。
而就在这时,最中间的那位,再看到楚胜的背影时,身体一颤,双眼有了光,吩咐道:“不惜一切代价抓到那个人,我要活的!”
坐在最两旁的两个人站起身,向中间之人行礼后,匆匆离开。
“老大对他这么感兴趣?”
“我只是觉得,他可能成为我们破局的关键,如果变异兽在他的指挥下,冲击北疆基地,我们就有机会进去了!”
“老大英明!”
“去做事吧,做好准备,我总感觉有大事要发生了!”
“是,老大!”
很快,大厅中只剩下中间的男人,而就在他们离开后,那个男人的斗篷被空调的风微微吹起,一根木棍一闪而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