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南山得让余言在明天到来之时,尽快达到结丹。
她朝余言微微一笑,眼神细碎又温柔,“余言,你不是问我,到底如何才能接受你吗?”
南山这样仿佛像一条带着毒素的蛇,正阴森地吐着信子。
她说的极慢,像是附着在骨头上蛆虫,让人不由地犯恶心。
“明天之前,无论用什么方法,你的境界必须是结丹,如果达到这个境界了,我也许会松口让你当妾呢。”
南山说完后,继而眼含讥讽。
余言闻言,期待地看向南山,“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南山微微点头,“可。”
她又不是君子,她是小人。
况且她都这样开口了,余言居然不觉得是屈辱。
南山震惊得脸上的表情差点维持不住。
那可是结丹期,给她当小妾,实属屈才了。
余言听到南山答应他了,一时间,他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直接扑到南山的怀里,眼神带着希冀,“那以后可以不讨厌我吗?”
南山丝毫不给余言面子,她拿出大贱直指余言,剑离余言的眼睛就差几毫米。
“余言,下次再对我动手动脚,我手里的剑就不止这般了。”
余言浑身散发着低气压,嗓音低迷,“知道了。”
他安慰自己,今天抱到南山,已经很好了。
“我要说的就这么多,告辞。”南山推开门,不再给余言丝毫的眼神。
南山觉得,她今天已经十分努力了,但是任务进度总是前进不了,即使前进了,也会回到原点。
她有时候都想干死如此恶毒的自己了,奈何余言就跟瞎了眼一样。
南山被余言已经逼到下次见面,她都想问他,他喜欢她哪里,她改还不行吗!
在南山走后,余言就像是被主人抛弃的小狗般,整个人散发着可怜的意味。
“天罚,你说的那个方法,我答应了。”
他松口了,只要能和南山在一起,哪怕只有一万分之一的可能,他也要抓住。
【真的吗?主人你其实早该答应的!】天罚一开始对余言这么没脸皮的样子气得没有理余言,眼下见余言松口了,天罚觉得它还能起来。
“天罚,千年后的我,具体是什么样的?”这是余言第一次对千年后的自己好奇。
【主人,你后面会特别特别厉害!比你的师尊还要厉害!】天罚吹捧道。
【因为你的存在,没人敢自己为天才了,修仙界的人没有不服你的,日后的你,就是修仙界的老大,没人敢忤逆你!】天罚说着说着,把自己都说激动了。
当时的它也很威风!
余言听着这些废话,内心没有任何波动,他关心的只有,日后的自己,性格如何。
如果他敢欺负南山,余言是不会放过他的。
“日后的我,性格如何?”
天罚没想到余言只关心这个,但还是回答了,【和现在没区别,唯一的区别就是你对南家那个继承人的态度。】
【没眼看。】天罚大着胆子吐槽道。
余言听后,眉心动了一下,“那个世界的我,是如何对待南山的?”
【不知道,没有印象了。】
天罚搜刮了自己的记忆,发现没有。
【可能在找到我之前就陨灭了吧?你遇到我的时候已经是元婴了。】
【或许他根本没来天衡宗。】
天罚也困惑了,对呀,为什么它的那个世界没有南山?
余言原本就觉得他和天罚口中的那个人不是同一个,现在这种感觉更加强烈了。
“天罚,那件事先放放吧。”余言又反悔了。
他不想让一个陌生人的思想左右他的情绪。
余言口中的事情就是和日后的他结合在一起。
因为天罚说,在它的剑心处有千年后他的一缕元神。
渡劫期的一缕元神,融合后,余言就不止是结丹了......
【为什么!!!】天罚不明白,这根本就没有任何弊端的事情,为什么余言还在纠结?
它已经躺累了,它现渴望鲜血!!!
天罚比任何人都希望余言变强。
“天罚,其实我不适合你,我并不想打打杀杀,你跟着我只会更难受。”余言第一次和天罚把话说开了。
【呜呜呜,我不听!你别想与我解绑!】天罚发出了一声悲惨的剑鸣声。
【其实,躺躺也挺好的。】天罚老实了。
余言轻轻碰着天罚的剑身,神情带着憧憬,“天罚,我没有多么大志向,我只想相夫教子。”
天罚:......
养别人的小孩?
【尊重。】
天罚看淡了,这一世休息也挺好的。
“天罚,你以前跟在另一个世界的我身边,知道什么法子可以让人在短时间内越境界吗?”
天罚有些纠结地用剑尖点地,【知道是知道,就是这个方法很危险。】
【稍有不慎,就会爆体而亡。】
余言轻轻颤着睫毛,“我想试试。”
从现在到明天,每一分每一秒,余言都在痛苦。
时间就像是刮骨刀般,折磨着余言。
第二天来的很快,但也让人慌慌张张。
“下一场,天衡宗南山对战合欢宗李谕。”
南山来到台上,看着她的对手穿着花枝招展,她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合欢宗的李谕长得比女人还要美,模样看着温柔,但是南山知道这都是表象。
李谕擅长把人的欲望放大,让人沉迷在梦境中,而后像个刽子手般,将对手直接淘汰。
“南山弟弟,到时候人家会对你轻点的哦。”李谕朝南山抛了个媚眼。
合欢宗的大多数弟子都男女不忌。
南山忍住恶心,冷冷地看了李谕一眼后,直接出手。
两人的身影交错,南山的剑触碰到李谕的法器,发出了金子碰撞玉石的清脆声。
南山往剑上注入灵力,剑身瞬间散发着淡淡的绿光,她身形一闪,一股巨大的灵力从丹田传来。
“该结束了!”
南山喊完这句后,手中的剑化作无数道绿芒,朝李谕射去。
随后,南山张开手掌,从掌心传来的藤曼紧紧地缠着李谕,藤曼瞬间爆出毒刺,每一根都扎在李谕的身上。
“这...这不可能!”李谕在晕倒前高呼这一声。
他的这件法器,对付筑基期够用了......
南山感受到了丹田处的金丹,她轻轻垂下眼眸,没想到,余言真的成功了。
“天呐!玉峰那边谁在渡劫?”
“这——这是结丹期的雷劫!”
“为什么结丹期的天雷这么多啊???”
南山也顺着人群看向玉峰那边,感谢余言。
把她那份雷劫也承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