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筹粮一事,朱瞻基留在京城陪妻儿几日,实际上配合朱棣政治需求。
胡善祥端坐清算钱粮,思索如何一两当二两用。
墨儿轻手轻脚,端着茶,小声道:“娘娘,肖姑娘被殿下临幸。”
胡善祥放下笔,端起茶杯,“随殿下吧。”
管不住自己的人。
只怕偏殿里那位正发脾气呢。
可是为什么呢?
明明前几日对肖姑娘没有兴趣了。
胡善祥低头换账本,一翻开,赤字清清秀秀摆在那里,顿时便想通了,低头笑起来。
只能说殿下很贵。
墨儿似不见胡善祥笑意,提醒道:“娘娘,位分。”
胡善祥放下财本,起身走动,“殿下呢?”
试探还是真的...
妃嫔位分由皇室男性决定,一般沦落不到正妻头上。更何况,朱瞻基与胡善祥关系冰点。
墨儿递上茶壶,轻声道:“殿下连着几日,天不亮便去泰安殿,与太子爷商量朝政。”
胡善祥喝了几口茶,“等殿下再决定。”放下茶杯,躺在摇椅上,晒太阳。
冬日太阳总是暖暖,阴处刺骨。
汉王妃韦氏与陌生男子搭上消息被秘密传入东宫,张氏蹲在枯花盆处,逗猫。
快了,再快点。
老三轮到你了。
朱祁珩在摇椅上呆呆盯着娘。
朱瞻基拿着几本与胡氏相关折子走进,脸上有喜色。
有过错的婆家才是好婆家。
“殿下,娘娘正晒太阳。”墨桂跪下行礼道。
朱瞻基抬眸,胡善祥随椅子摇动,逍遥快活。
墨儿搬来凳子,放在朱瞻基身边,轻推胡善祥。
胡善祥睁眼,缓缓起身,“殿下,人家还在偏殿。”
朱瞻基坐下,将折子放在胡善祥边上,“嫔吧。”
只怕彭城伯夫人大出银两,牙齿咬碎了吧。
好几个赤字呢。
百姓经过靖难经济恢复有难度,朱棣连年征草原让基层经济濒临破产。
百姓需要休息,军队需要休息。
胡善祥淡笑问道:“嗯,殿下。”
朱瞻基抬眉示意折子,得瑟盯着胡善祥“娘娘。”
墨桂墨儿连忙将院中人清走,守着几处入口。
朱瞻基与胡善祥吵架,传出去对太子爷名声有不好影响。
院内一片寂静,胡善祥和朱瞻基站在那里对视着,阳光随着时间的推移缓缓地移动着。
胡善祥拿起折子放在手边,语气平静地说道:“无非就是胡家纳了一些银两而已,殿下。”她的眼神中透露出疲惫。
胡善祥微微一笑,继续反驳道:“殿下,胡家可是在为您做事啊。”
太子爷与您的俸禄根本无法满足您二位乐善好施的需求。
胡善祥看向朱瞻基的眼神中带着些许嘲讽和不满。
朱瞻基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茶,然后缓缓放下杯子,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笑容,说道:“心知肚明的事情,说出来又有什么意思呢?”
他的目光落在胡善祥身上,仿佛在挑战她的底线,寻找她的弱点。
听到这句话,胡善祥不禁微微皱起眉头,心中涌起一股不快。她知道朱瞻基话中有话,但又不好直接发作。
不好,这几个蠢货做什么了。
胡善祥依旧笑着,氛围尴尬死寂。
真的没意思,太孙妃。
朱瞻基放下茶杯,“你的哥哥杀人了。”
安分守己,太孙妃。
朱瞻基瞧着胡善祥想从她脸上获得失色表现,可惜没有。
胡善祥静静坐在那里,朱瞻基起身离开,“娘娘,可不要忘记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