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祖母,我才是您的外孙,支氏才不是呢?舅舅也是您的亲人,现在跪在外面呢。”陈阿娇向窦漪房撒娇。
陈阿娇长大了。
窦漪房摸陈阿娇,轻轻,“说得轻松,可是大汉无能人。”
陈阿娇事后走出来,见窦婴,“舅舅为什么,外祖母不听阿娇的话?”
窦婴叹气,一点点讲清楚给陈阿娇听。陈阿娇蹲坐在窦婴面前。
窦漪房听宫人汇报,只觉得陈阿娇长大了。
刘彻听春陀报,刘彻觉得不可思议,陈阿娇都能看清楚,窦漪房清楚却无动于衷。
窦漪房真的是不清楚吗?不是,孙子挑战自己的权威。
窦漪房相信黄老学说,刘彻是儒家学说,思想对立,权力立面,才会无动于衷。
刘彻认为陈阿娇真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放下戒备。
双方从小到大都是玩伴,性格清楚点。但是陈阿娇变化有点不正常。
陈阿娇未去立政殿,坐在椒房殿陪窦婴见窦漪房。
窦漪房还是疼爱陈阿娇这个外孙女,招见窦婴。
双方开始政治争吵,陈阿娇在中间调节双方情绪。
窦漪房保守思想,维持平衡,有利于大汉。
窦婴列举出诸侯国民不知大汉,何况天子。
窦漪房习惯弱,窦婴反其道而行将刺史处理诸侯国官员案例举起。
四个时辰争论不休,窦漪房重新认识大汉军事实力。
窦漪房抬头,衷心发问,“窦婴,告诉哀家可赢吗?”
窦漪房指武力镇压八国之乱。
窦婴忠诚带泪,“姑母,民心所向,众望所归。”
窦漪房摸拐杖,摸陈阿娇熟睡脸,“哀家主张平缓,万不可急,内忧外患。”
窦婴跪拜,哭声, “诺,臣定不辱太皇太后使命。”
窦漪房最终同意推行建元新政,革除一些弊政,放关禁,促进经济发展,恢复汉景帝八国之乱造成空室,人口增长。
窦漪房陪陈阿娇玩闹,学习新东西。
刘彻以为窦漪房放权,放开手干,受限于窦漪房不变。
窦婴支持刘彻推行“罢黜百家,独尊儒术”,检举诸窦保证窦氏不受影响,保证窦族政治权力。
政策推行中,长安积极改革,春风十里,下面却是点点春风,马马虎虎包围。
立政殿
刘彻丢竹简,救助看向窦婴,“舅父,阳奉阴违,他们玩明白了。”
窦婴拾起竹简,拍了拍无灰,“陛下,您是天子,您的决定是无人敢反抗。”
田蚡适当将剑放在桌面,刘彻明白,天子有生杀大权。
窦婴将竹简递上,附张汤简历,“张汤?可为陛下效命。”
刘彻看窦婴,为天子殚精竭虑,实提携自己人。
算了,日后再清算。
刘彻阅张汤简历,窦婴没有忽视刘彻杀意。
天子会藏东西了。
椒房殿
陈阿娇跪坐吃果子,看窦漪房,不在意地方懒惰,“向来如此,除非杀鸡儆猴。”
馆陶公主打陈阿娇在果盘乱动的手,眼睛警告陈阿娇。
窦漪房听陈阿娇话,笑着摇头,“不用杀鸡儆猴,名声在外有损,官员又不是干干净净,总归有问题。”
馆陶公主:“把柄就是控制他们行动的机关。”
陈阿娇吃完果子,由椒儿擦手,“把柄又不适合天子。”
馆陶公主点了点陈阿娇头,“压力施下去,自然动起来。
说到底,天子年幼,任用平民,世家胆子大了。”
窦漪房召陈阿娇,“阿娇告诉天子,适合当杀鸡儆猴,先帝不是留下一些烂人吗?”
陈阿娇坐在秋千,静静看着刘夫人拿手绢在扑蝴蝶,芙蓉花簇簇,泛静香吸引蝴蝶。
椒儿发现陈阿娇兴趣不高,轻声提醒,“殿下想扑蝴蝶呢。”
陈阿娇起身,椒儿拍灰, “如果没有用可诛,那我想吃米糕。”
椒儿原本以为陈阿娇因窦漪房的话,有些难受。“殿下 ……诺。”
陈阿娇从小到大由馆陶公主娇养,不见血腥,怕死物,出行随从少则四位。
陈阿娇不怕只觉恶心,脏。
甘泉宫
陈阿娇将窦漪房的话原原本本地传给刘彻之后,刘彻便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良久,他的眼神中闪过坚定,缓缓说道:“现有的选人制度弊病诸多,我定要打破常规,从地方广纳贤才。”
这已然有了九品中正制的雏形。
而此时的陈阿娇,正慵懒地趴在桌子上,纤细的手指拨弄着圆润的珍珠。
她的心思全然不在刘彻的话语上,对于刘彻所说的话,她似懂非懂,一双美目只是盯着手中的珍珠。
那珍珠在桌子上滚动着,每一处的弧度都圆润无比,滚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停下来。
这一小小的过程,在陈阿娇看来却十分有趣,她的唇边泛起一抹浅笑。
陈阿娇拿起装着珍珠的盒子,将里面的珍珠一股脑地抛向天空。
珍珠落下时,她竟轻轻地踩在上面,像个孩子般玩耍起来。
“阿娇。”刘彻抬眼看到这一幕,不禁出声喊道。
他看着陈阿娇如此肆意地抛珍珠在地上玩闹,心中五味杂陈。
陈阿娇永远都是陈阿娇。
刘彻微微弯下身子,拾起地上的珍珠。
那珍珠在烛光的映照下,圆润饱满,只是色泽有些泛黄。
他眼睛仍盯着手中的珍珠,口中却对着不远处的陈阿娇说道:“阿娇,这珍珠是何时送来的呀?”
陈阿娇正满心欢喜地摆弄着珍珠,没注意脚下,一个踉跄就摔倒了。
椒儿急忙伸手将她扶起,陈阿娇带着哭腔说道:“闽越王送来的大婚贺礼呢。”
刘彻见状,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调侃道:“你要是不这么毛毛躁躁地玩,也就不会摔倒了。”
宫人听到,赶忙将散落在地上的珍珠拾起,放回盒中。
陈阿娇心中本就有气,听了刘彻的话更是恼怒。
她猛地抓起一把珍珠,朝着刘彻就丢了过去,口中愤愤地说道:“刘彘,这般黄的珍珠才配你呢。”
刘彻哪里肯受这般挑衅,当下就和陈阿娇扭打起来。
刘彻一边和陈阿娇拉扯着,一边朝着春陀喊道:“春陀,朕要珍珠。”
“诺。”
此时的殿内,珍珠散落得到处都是。
混乱之中,陈阿娇被刘彻用力压在了珍珠堆上,那一颗颗圆润的珍珠,在刘彻的脸上印出了浅浅的痕迹。
陈阿娇拼命挣扎着,口中喊道:“野彘,放开我。”
刘彻不管不顾,他伸手从旁边抓了几颗珍珠,就往陈阿娇的衣服里塞去,还一边说道:“让你刚才想把珍珠塞我嘴里。”
陈阿娇被这般戏弄,更是气愤,她用力一推,竟把刘彻推倒在地,紧接着又扑上去压着刘彻,抓住刘彻的头发,将他的后背用力压在珍珠上。
刘彻吃痛,大声喊道:“陈!阿!娇!”
陈阿娇一番挣扎打闹之后,头发已经凌乱不堪。
她终于放开刘彻,喘着气说道:“不吵了,我累了。”
刘彻见状,便召来宫人清理珍珠。
椒儿则走到陈阿娇身边,轻轻为她梳理着凌乱的头发。
刘彻看着陈阿娇,小声嘟囔道:“小气鬼,玩不起。”
陈阿娇只是微微别过头去,并不理会刘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