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到。”
随着这一声高呼,众人纷纷行礼:“参见皇后娘娘。”
陈阿娇端庄地坐在主位之上,卫子夫则恭敬地坐在侧位。
陈阿娇面带温和的笑容,说道:“卫夫人辛苦,本宫多亏有你。”
陈阿娇夸奖卫子夫,抬卫子夫威严,挫自己的威气,乖乖当木偶。
卫子夫赶忙欠身回应:“皇后娘娘哪里的话,这都是臣妾应该做的。”
卫子夫在想陈阿娇能不能为自己谋利益。
诸邑公主拿着红宝珠玩耍取乐,陈阿娇的目光被她吸引,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
那诸邑公主真是可爱极了,小手胖嘟嘟的,眼睛明亮而清澈。
连陈阿娇不禁在心中暗自思忖,这样的孩子怎么可能是他的孩子呢。
卫子夫留意到了陈阿娇的视线,轻声问道:“殿下,也觉得诸邑可爱吗?”
“嗯。”
陈阿娇简单地应了一声。
其实我也想要这样的孩子。
随后,陈阿娇和卫子夫陪着诸邑玩乐了一会儿。
卫子夫开口问道:“殿下可是有什么事?”
要知道,陈阿娇平日里无事是不会轻易离开长门宫的。
陈阿娇苦笑着说:“夫人,应该知晓世事无常这个道理。”
卫青是卫家唯一在前朝有权的人,还在上升的人,他的婚事由不得她做主。
卫子夫深吸一口气,说道:“明白殿下,臣妾受殿下恩情。”
卫子夫正愁没有办法呢?
卫青婚事送上门,还陈阿娇给予宫权的恩情,示意陈阿娇继续给好处。
陈阿娇接着说:“相对应的,平阳公主送来家人子,这些人没有生育能力也没有过多的欲求。”
陈阿娇以其他家人子无法生育,断绝来自平阳公主的威胁。
减少统治后宫危险的出现。
卫子夫感激地看了一眼陈阿娇,说道:“谢殿下。”
卫子夫答应了卫青的婚事,这一举动改变了卫青迎娶平阳公主的走向。
而窦氏一族也即将渐渐退出长安的舞台。
卫子夫见陈阿娇在一旁发呆,笑着说道:“殿下,很喜欢思考呢。”
陈阿娇回过神来,看着卫子夫怀中抱着的诸邑公主,忽然低声大笑起来,说道:“子夫,我想就这么永远不出来了。”
卫子夫便招呼人将诸邑公主抱下去,然后静静地看着陈阿娇,轻声唤道:“殿下~”
陈阿娇越来越疯魔,皇后喜欢修简是真的。(卫)
陈阿娇伸手拉近卫子夫的手,恳切地说:“帮我。”
“娘娘,要我如何做呢?”
陈阿娇神色黯然地说:“我长期休养,没有子嗣,自然不讨喜。”
而卫子夫拥有陈阿娇没有一切,而陈阿娇成为卫子夫后助。
夜,漆黑如墨,窦府在这夜色的笼罩下显得格外静谧。
然而,却有一个身影悄悄潜入书房。
窦婴静静地坐在一旁,借着微弱的烛火之光,看着趁着夜色前来的陈阿娇,轻声唤道:“阿娇。”
陈阿娇神色严肃,直截了当地说:“舅舅,窦卫联姻这件事万万不可。”
窦婴没有立刻表态,只是示意陈阿娇继续阐述她的想法。
陈阿娇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舅舅,您应该很清楚,陛下是不会允许外戚势力不断壮大的。
您想用家族的一些缺陷去拼命换取兴盛和生存,这实在不是一个可取的办法啊。”
窦婴轻轻摇了摇头,语重心长地说:“阿娇啊,你能看到这一层,舅舅很是欣慰。
只是你现在的身体不好,就不要到处乱跑了。”
在窦婴心中,家族的权力是必须要去维护的,他不可能轻易放弃。
而陈阿娇,从一开始就像是被明码标价一般,坐在那凤椅之上,如同一个任人摆布的玩偶。
陈阿娇紧紧皱着眉头,眼神中带着一丝惶恐,轻声说道:“舅舅,要是您失败了,咱们族人不就会落得像吕氏一族那样的下场吗?难道就不能求得一条活路吗?”
窦婴脸上满是沧桑与无奈,缓缓说道:“陈阿娇啊,我们已经没有回头路可走了。
你看,我们的手上沾染了太多人的鲜血,在太皇太后那里,我们是她的利刃,也是她的倚仗。
可在刘彻眼中,我们不过是他随时都能抛弃的棋子罢了。”
陈阿娇听闻此言,瞬间沉默了下来。她的脑海里不断回响着窦婴的话,可是一时之间却怎么也理解不了其中的深意。
窦婴只是静静地凝视着陈阿娇,看着她脸上那愈发迷茫的神情。
片刻之后,窦婴轻轻抬起手,拍了拍陈阿娇的肩膀,眼神中带着期望,说道:“阿娇啊,如果你真心想为窦氏一族着想,
就别再装病了,努力生下太子吧,只有这样才能稳定住如今这摇摇欲坠的局面啊。”
要知道,倘若陈阿娇真的能生下皇子,必然是需要外戚势力的支持的。
如此一来,窦氏一族就能有更多的族人存活下来,这个家族也能延续数十年的荣华富贵。
只是,陈阿娇无法生育,这是一个多么残酷的事实啊。
窦氏的衰亡似乎已经成为了无法避免的定局。
陈阿娇心中藏着无尽的苦楚,却又难以启齿,只能在心中默默给自己鼓劲,一定要坚持下去。
最后,陈阿娇抬起头,目光坚定地望着窦婴,说道:“舅舅,我懂了。我会尽好我身为皇后的责任的。”
窦婴微微颔首,眼中满是满意之色,轻声说道:“阿娇,收手吧,且乖乖享受便是。”
那话语中,既是关切的叮嘱,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
陈阿娇听闻,乖巧地点了点头。
而此时,刘嫖正悄悄躲在书柜之后,屏气凝神地静静聆听着他们二人之间的对话。
她可不认为陈阿娇会这般听窦婴的话,就这么乖乖地依从。
如今的陈阿娇早已不是当初那个任人摆布的提线木偶了,她有了自己的想法和主见。
刘嫖心中暗自欣喜,她就喜欢这样的陈阿娇,有属于自己的傲气,也有独特的手段。
女儿真棒。
突然,陈阿娇抬起头,目光直视着窦婴,问道:“舅舅,如今这财政问题可该如何解决呢?”
建元四年冬十一月的灾情不断扩大,这已经成为了一个极为棘手的难题。
由于灾情的影响,中央的财产已经难以支撑下去。
窦婴身为丞相,深知其中的利害关系,却因为种种原因,始终不敢将这个严峻的情况上报。
也正因如此,事后刘彻罢黜了他的丞相之位,转而让窦婴的政敌接手了这个重要的职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