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古青传召董鄂婉前来相见。
董鄂婉呢,虽说和族里其他人同出一族,可她生得更加温婉柔美,还带着一种江南女子特有的风情韵味。
董鄂婉迈着轻盈的步伐缓缓行礼拜见:“参见皇后娘娘。”
孟古青直截了当地发问:“你是不是喜欢福临?”
董鄂婉的脸一下子就泛起红晕,回答道:“娘娘,您这么说可就不妥了,圣上乃一国之君,天下百姓谁不敬爱圣上呢?”
孟古青听了,翻了个白眼,戏谑地说:“哇哦,你可真会给自己脸上贴金啊。”
董鄂婉有些不服气地争辩:“娘娘,这确实是天下人的想法啊。”
孟古青冷笑一声:“天下人的想法?南边的战事还没平息呢,你就敢代表天下人了?你可真够能代表的。”
董鄂婉继续辩解:“天下迟早会统一的,到时候所有人都会臣服于圣上的威严,这并没有什么不对的。”
孟古青提高了声调:“统一?董鄂婉,你自幼研习汉人文化,你应该清楚什么才叫真正的统一吧?”
董鄂婉不卑不亢地回答:“娘娘,君上的人心所向,臣民的诚心臣服,这就是统一啊。”
孟古青不耐烦地摆摆手:“你净说些没用的,我就问你,你到底喜不喜欢福临?”
董鄂婉犹豫了一下,轻声说:“喜欢。”
孟古青立刻嘲讽道:“博果尔呢?你可真够博爱的,就像你的名字一样,吃着碗里的,还看着锅里的。”
董鄂婉有些生气地说:“娘娘,您这话有些过分了。”
“哼,就这么算了?你可真是既想当婊子又想立牌坊。”孟古青眼神中满是鄙夷与愤怒。
董鄂婉的小眼睛此时已经泛红,从小到大,她何曾被人用如此粗俗不堪的话语辱骂过。
她努力稳住自己的情绪,咬着牙说道:“皇后娘娘,不管怎样,臣妇如今是和硕襄亲王的王妃,还请娘娘莫要再如此羞辱臣妇了。”
“怎么?你还知道自己是臣妇啊?”孟古青提高了声调,声音里透着刺骨的寒冷。
花贝子见状,赶忙上前拦住孟古青,轻声劝道:“娘娘,莫要冲动。”
孟古青用力甩开花贝子的手,眼中的怒火更盛,“敢做就要敢当,做出这种事情来,现在却又不敢承认,你算个什么东西?那些个外室恐怕都要以你为‘榜样’了。”
董鄂婉气得浑身发抖,“啪”的一声拍桌子站了起来,大声喊道:“皇后娘娘,您怎能如此血口喷人!”
孟古青不屑地冷笑一声,“哟,还挺有脾气啊。有脾气怎么不去找根绳子吊死自己,也省得在这儿丢人现眼。”
说罢,孟古青一挥手,吩咐身边的宫女太监将董鄂婉拖下去。
处理完董鄂婉的事情后,孟古青传请安郡王前来一见。
安郡王匆匆赶来,行礼之后,孟古青缓缓开口道:“皇帝有诸多事务都是交予你去处理的。
皇帝和董鄂婉之间的那些事情,你应该也是知晓的吧。”
安郡王恭敬地问道:“皇后娘娘想要怎么做呢?”
孟古青看似漫不经心地回答:“我不想怎么样,他们两个不是互相喜欢吗?那就让他们两个在一起好了。”
孟古青接着嘲讽地说:“这不就是他们常常说的恩爱夫妻嘛。”
董鄂婉是博果尔的妻子,在不伤害兄弟情的情况下,董鄂婉出家或是做其他的事情,换一个身份重新进宫,福再给予博果尔的好处。
安郡王试探性地问:“杨贵妃与唐玄宗?”
孟古青应道:“好像就是他们两个吧,反正我觉得也差不多。”
孟古青话锋一转,对着安郡王说道:“你的儿子没有见到最后一面,这背后的原因是皇帝吧。你说你不恨,我可不信。”
孟古青当即吩咐道:“让太医去给福晋调养身体。我只要你帮我告诉福临,他再怎么坚持也是没有用的,这样就好了。”
安郡王谢恩之后便离开了。
安郡王其实从心里并不看,看不起这位皇帝。
他害怕杀人,害怕死人,对所有人都怀有一颗慈悲的心。
政务上面又觉得南方的皇帝高于自己,失去了他们族内的热血与勇敢,苦于自己的身份,不能说些什么。
孟古青到底想要做什么呢?
其实她并不像传闻里那般骄纵任性,相反,她是很有心计的。
福临的性子比较软弱,如果告知他事情无法达成,他就会觉得所有的希望都破灭了。
这一招可谓是诛心啊。
孟古青懒得去慈利宫,看他们两个老人争吵,反而去找福临。
福临被闭在慈宁宫偏殿,抱着被子躲在床角哭。
孟古青依仗皇后身份进来,见福临背着被子靠在床角。
真的是胆子小,没有用。
孟古青大声叫,“福临!”
福临听见孟古青声音,只觉生气,“你来干什么?因为你。”
孟古青听到笑话一样,“你要学先帝,我为何不能学皇额娘。”
福临知道皇太极对于母亲的伤害,所以他一直希望自己不做那种人。
福临连忙反驳道:“不是的,我只是与董鄂婉情投意合。”
孟古青笑了一声,“什么情投意合?大殿之上,你讲的是废话。你们两个不在一起真的很难为筐子诶。”
福临委屈巴巴的看向孟古青,“你讲话好难听啊。”
孟古青走近拉开他的被子,拉着福临,“庄太妃因为这件事情向皇额娘施压,让博果尔进入议政会。”
“这有什么不好的,弟弟进就进吧。亲兄弟不会害人的。”
孟古青拉福临坐回床上,“他如果进入议政会,你就被反衬的更不行。你在大臣的心里本来就不是一个合格的皇帝。”
突然传来尖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