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夜里,汉中军便悄悄撤离了剑门关,往南郑方向赶去。
当益州军发现汉中军撤退之时,自己到了第二天,阎圃一直等在大营内,最终被益州军带入了剑门关。
“阎圃,张鲁为何撤兵,你又为何独自留下?”刘璋满脸疑惑的问道。
“州牧大人难道还没有收到消息?西凉军大举入侵汉中,我汉中已经连失数关,西凉军兵临阳平关,一旦阳平关失守,汉中将为西凉军所夺,在下之所以留下,便是为了见州牧大人。”阎圃没有丝毫隐瞒,直接说道。
“什么?”刘璋一愣,随即脸上居然露出了狂喜之色。
“好好好!张鲁也有今天,华峰做得不错。”刘璋满脸喜色,仿佛他打了一个大胜仗一般。
其余益州文武却是脸色凝重,一时之间没人说话。
“州牧大人,你似乎高兴得有些太早了?”阎圃不合时宜的声音在刘璋耳边响起。
“阎圃,你好大的胆子,莫非以为我不敢杀你?”刘璋脸上立刻浮现出怒容。
“州牧大人想杀在下,不过是一句话的事,可是,即便是杀了在下又如何?用不了多久,州牧大人的下场,恐怕会比在下凄惨无数倍。”阎圃满脸冷笑的看向刘璋。
“大人又何必自欺欺人?华峰这次出动了大批兵马,其目的又岂是区区一个汉中?一旦汉中失守,益州的结果会如何?
州牧大人觉得,益州的实力,比起西凉军如何?大人你的才华,比之华峰又如何?”阎圃满脸冷笑,毫不畏惧,问得刘璋哑口无言。
“哼!休得危言耸听,我与华峰无冤无仇,相反,若不是华峰相助,我或许还未必能够继承益州牧,华峰为何无缘无故攻我益州?”刘璋冷哼一声,似乎想要以这种理由说服自己。
“州牧大人,恕我直言,华峰当时放大人回益州,或许就是看中了大人的无能,有你在益州,这富庶的益州迟早成为西凉军的地盘。”阎圃丝毫不给刘璋面子,说道。
“什么?你好大的胆子,来人,给我将阎圃拖下去,斩了!”刘璋顿时大怒。
“且慢!”
正当几个益州军士兵冲上来准备押着阎圃离开之时,贾龙忽然开口。
“贾龙,阎圃辱我,你这是何意?”刘璋愤怒的看向贾龙,不过,他也不敢对贾龙太过。
这家伙是刘焉时候的老臣,在益州拥有崇高的威望,不是刘璋能比的,而且,贾龙的贾诩也是益州大族,不到万不得已,刘璋也不敢太过得罪贾龙。
“主公,阎圃话虽然说道难听,可是有一点他说得不错,西凉军大张旗鼓的进攻汉中,华峰的胃口,绝不仅仅满足于区区汉中,我益州恐怕无法幸免,咱们必须早做准备。”贾龙脸色凝重的说道。
“你的意思也是说,华峰将会攻打益州?”刘璋的眉头皱成了川字。
“这是必然的,汉中乃是益州门户,我们绝不能坐视汉中陷落,老夫以为,当出兵支援张鲁,只要汉中无忧,我益州自然无忧。”贾龙理所当然的说道。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我与华峰无冤无仇,甚至于,华峰还有恩于我,而张鲁乃是我之仇敌,如今,你居然让我去帮仇敌而对付自己的恩人?”刘璋脑袋直摇。
贾龙翻了翻白眼,无奈道:“主公,争霸天下,岂能夹杂个人感情?况且,当日华峰放你离开长安,或许本就是居心不良,支援汉中,便是保护益州,请主公三思。”
“主公,贾龙说得不错,请立刻出兵,支援张鲁,对抗华峰。”从事王累也适时的开口说道。
他是随刘焉入益州的老臣了,且对刘璋父子忠心耿耿,刘璋对王累还是非常看重的,因此,王累开口,刘璋的反应,倒是没有那么激烈了。
沉默片刻,刘璋依旧摇摇头,说道:“我与华峰无冤无仇,绝不会为了张鲁得罪华峰,既然你们都担心华峰对益州动手,我立刻命赵韪率领东州兵北上剑门关,以防万一,如何?”
“哎!”听到刘璋的话,众人心里都叹了一口气,不过,刘璋能够加强剑门关防御,也算是一个弥补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