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点上班打卡,一切依旧,每天一早一凡习惯性地在车间、仓库转一圈。
见到梁丽雅,她问一凡:“周末两天,礼叔叫你干吗?”
一凡说:“礼叔家有个病人,去给他治病了。”
梁丽雅说:“我大舅舅中风很久了,二舅也想叫你去看一下,不知他有没告诉你。\"
一凡说:“纪叔没有跟我说,需要我的时候会出手的,等等吧。”
梁丽雅说:“好吧,我上班了。”
一凡想起梁丽雅她妈那个样子就心里有气,真的不想见到她。
上午大约十点的时候,一凡刚从车间出来,就见纪叔走了过来。
纪叔说:“小张,有件事要麻烦你。”
纪叔一说,一凡就知道了他要说什么,回答道:“纪叔,有什么事尽管说,不要客气。”
纪叔把要一凡去给自己哥哥治病的事全盘说了出来。
一凡说,要去看一下才知道怎么治疗。
纪叔说,好,晚上七点我来接你。
说完后,两人各忙各的事。
下午去中转仓的时候,一凡把纪叔说的话告诉了梁丽雅。
梁丽雅说,晚上我也会去大舅家。
下午下完班,梁丽雅也没回去吃饭,干脆在公司吃。
一凡打好饭跟她同坐一桌,一凡问她的大舅住在哪里?
她说:\"住在港口。\"
一凡说:\"港口很远的,你怎么去?\"
她说:\"先坐公交去,回公司再骑车回家。\"
吃完饭,一凡洗完澡就坐在生产部等纪叔。
纪叔姓包,叫包洪纪,因年龄都比大家大,所以公司的人每个人都叫他纪叔,包括孟总也是。
纪叔负责公司工会,很得人尊重。
七点,纪叔开着车,进到公司后,打了一个圈停在了生产部门口。
,一凡认识纪叔的车,直接就打开后门坐了上去。
港口那里有一凡的老乡在做喷塑,加工的都是些电器表面的处理工作,像风扇罩,风扇页和一些家用电器表面能看到的白色这类的,一凡坐过公交车去过他们的厂,公交车很方便,时间也不久。
车子七拐八拐地不到二十分钟就到了纪叔的老家。
纪叔的老家在农村,条件是差了一点,但住的是一栋的楼房,与李琪家是相差很多。
纪叔老家很多人,梁丽雅的妈也在,一凡僻不开面子,还是叫了她一声阿姨。
她叫一凡坐,一个比较年轻的男的去泡茶,估计这个应是梁丽雅的表哥。
客厅一角放着一张躺椅,一凡觉得那是丽雅她大舅活动最多的地方和休息的地方。
那青年男将一位老人扶出来,说是刚冲完凉,去房里换衣服。
纪叔将一凡介绍给他哥全家人,一凡站起来跟他们点头,算是打招呼,其中有个女的跟梁丽雅长得很像,年龄也差不多,不知跟梁丽雅比起来谁更大。
今天一凡没带什么东西,象中风这种病,只凭眼睛观察就能断定因为什么原因,看纪叔的哥嘴有点歪,左脚还有点活动能力,就可以断定他是因为脑梗而产下的后遗症。
脑梗俗称脑血栓,由于脑部血管阻塞,而造成脑部供血不足,使得某些神经不听使唤,造成行动不便。
一凡蹲在纪叔哥的侧边,伸手拿起他的手试了一下他手的运动能力,又在他腿上检查了一番,肯定了他致病的原因。
一凡走到躺椅背后,做几下深呼吸,定了定神,伸出右手,抻指作剑状,心神合一,对准老人的头部画了一道治病符,只见一道金光打在纪叔哥的整个头部,接着分别从患者的曲差穴、承光穴、通天穴等六个穴位推拿按摩,每按完一个穴位最后从手指尖射出一道气,让真气贯入穴位之中。
一凡问纪叔哥感觉怎么样,他说,整个头部轻松了很多,一凡扶起他站立起来,教他两脚学着行走,鼓励他要大胆,一凡伸手作扶的姿势,他才大胆地右脚移了一点点,看到他移那么一点点的动作,全家的人都高兴了起来。
一凡走到纪叔身边坐下,对纪叔说,这病恢复应该不难,但要持续一个礼拜,可以保证活动自如。
纪叔很高兴,觉得找到了救星,看得出来纪叔哥的中风影响了很多人。
刚刚说完话,梁丽雅从外面走了进来,她舅的女儿高兴地对她说,刚才经他一治,右脚就可以活动了。
梁丽雅假装不知道一凡会来,跟一凡打了招呼。
一凡起身去洗手,梁丽雅带他去找水龙头,轻声地问一凡:“严重不?”
一凡说:“应该很快恢复。\"
然后一家人坐在一起,讨论老人的病情,要一凡说出治病需要的东西。
一凡对纪叔说:“每天来一次,争取三天见效,以后有空会来调理一下,按按摩,再喝点中药,一星期后又是一个壮小伙。”
全家人听后,大声地笑了起来。
纪叔要他的侄人每天七点的时候来公司接一凡,他说可以,并介绍说,叫他阿升就行。
梁丽雅的舅妈听到希望这么大之后,转身抹起了眼泪。
一凡知道她的苦,自己男人倒了,一个家像天塌了一样,期间经历的苦只有她心里才清楚。
第三天是一个关键的一天,这天下午,一凡告诉了梁丽雅,说这一天很关键,希望这个晚上她能一起去,一凡心中明白,这个晚上用精气的时候很多,她舅家的人不太熟悉,一些事不如交待梁丽雅去做,管她妈的不喜欢。
晚上,一凡同梁丽雅一起在公司吃饭,吃完饭等她表弟阿升开车来接一凡两人。
等到七点半阿升才来,他一到就说是路上堵车了,一凡和梁丽雅一起上车后,一凡给了他一个药方,叫他先去拿药。
阿升在港口镇的一家药房里拣了三包中药,然后才开车去阿升家。
来到他家已经是八点多了。一凡叫阿升先去炖药,告诉他水放多少,要炖多久,并嘱咐说绝对不能炖糊了。
然后叫他家家人将他父亲扶到房间去,梁丽雅也在旁边帮忙,老人躺在床上之后,一凡叫梁丽雅去拿条干净的毛巾过来,并告诉她如果看到自己头上的汗就帮忙擦一下。
一凡叫他们将老人的上衣脱掉,然后站立在老人的头部那边,先是画了一个平安符,免得等下治疗的时候伤到脑部,只见一道金光象字一样的打入到老人的头上,然后念了一串治病咒语:“一声霹雳响如空,邪魔歪道走方去;三十三天外仇斗,地俯中默无忌地;无忌佛法本无道,南蝉蒜北河蒜来;无尽赫合斩世间魔;每欲不顺吾地,心天奋发霹雳纷;率普俺经普俺咒,手执成法口念经;上方下方道清静,西方有佛道流离;天下界下有莲花,满地开随五育界;吾身一切灾映化为尘,谨请普俺菩萨降临,起离天煞,起离地煞,起离年煞,起离月煞,起离日煞,起离时煞,起离五方凶神恶煞;金木水火土神煞,阴邪鬼怪急走无停;吾奉太上老君勅,神兵火急如律令,急急如律令。”
接着像前几天一样,分别从老人的曲差穴、承光穴、通天穴等六个穴位推拿按摩,每按完一个穴位最后从手指尖射出一道气,让真气贯入穴位之中。
这时一凡头上直冒汗,梁丽雅看到这种情形,赶紧拿起毛巾将一凡额头上的汗擦干。
一凡接过梁丽雅手上的毛巾,自己将胸前的汗擦拭干净。
一凡走到老人身子这边,在患者的胸前膻中穴、腋下极泉穴及手腕的神门穴用推拿按摩,结束时将真气贯入在按摩穴位上。
一凡按完这两个穴位,用衣袖擦拭额头上的汗。
接着一凡把患者翻转侧身,对准他的心俞穴推拿按摩,最后又贯入一阵真气。
一凡叫梁丽雅拿来一张凳子,坐在那里,对准老人右脚的涌泉穴上按了起来。
完了之后,一凡坐在凳子累得腰酸背痛,头晕脑胀,因透支过度,凳子一侧,整个人倒在了地上。
梁丽雅赶忙伸手扶着一凡,阿升也过来帮忙。
梁丽雅眼中噙满泪花,眼泪滴在了一凡身上,一凡叫她扶自己去外面客厅休息,出来后就躺在了老人睡的那张躺椅上。
十分钟过后,一凡又走进了老人的房间,在老人身上打出几道治病符。
打完符篆,一凡彻底的累了,梁丽雅伸手将一凡扶住,一凡全身倒在了她的身上,阿升连忙过来帮手,将一凡扶到了客厅。
梁丽雅不停地帮一凡擦着额头,胸前的汗水,一凡全身都湿透了。
一凡躺在那,不断地调整自己的气息,大约二十分钟后,一凡坐在躺椅上,叫他们把炖好的中药喂给老人吃,阿升扶起他爸,老人一口气喝完了一碗中药。
一凡叫他们扶老人出来,老人出来后,鼓励他走路,其他的人伸出手保护着他。
起初,趔趔趄趄,后来,大家放开手,老人自己能走出几步,全家人流出高兴的泪。
梁丽雅扶在门边哭了起来,一凡知道她哭的是什么,她是心疼一凡,为了她舅的治病几乎耗尽了所有的精气。
老人越走越灵活,一凡看见都笑了,尽管自己累得象狗一样,但心里高兴。
一凡想假如梁丽雅的妈在现场,她一定会用另外的一种眼神看待自己。
一凡交代他们,每天扶着老人走一走,一日三餐饭后记得喝中药。
将近十点,一凡提出回去,阿升说,去吃点宵夜,梁丽雅也同意。
三人在港口与市区间的一个夜宵店里吃了一顿宵夜,一凡也饿了,几乎把身上的能量全部地给了阿升他爸。
宵夜中一凡喝了半瓶白酒,阿升要开车,不能喝酒,梁丽雅陪一凡喝了一点。
一凡说,先送你表妹回去,然后再送自己。
梁丽雅刚要上楼又走到车前,告诉一凡一定要早点休息。
三天后就是星期天,一凡去阿升家对老人做最后的检查,发现老人行动自如,嘴也不斜了,中午在港口的一家海鲜大酒店里吃午饭,纪叔也来了,那餐饭大家吃得非常高兴,不停地敬一凡的酒,但一凡不敢喝醉,每个人敬酒,一凡都象征性地喝一点,一凡倒是全心全意地敬了纪叔两兄弟一大杯,梁丽雅好象喝得有点醉。
一凡和梁丽雅回市区也是阿升送回来的,临下车时阿升给了一凡一个大大的红包和一张新世纪大酒店的黑金卡。
后来和梁丽雅说过此事后,一凡才知道新世纪大酒店就是她表哥的产业,叫他有时间可去那吃饭娱乐。
梁丽雅伸出三个手指,问一凡那红包有没这个数,一凡说:“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