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爬出来,挂在树梢上,偷看世间繁华。
这时时间还早,只是天地已漆黑如墨,除了星光月光,便是少量的几盏路灯,在对抗着人间的黑暗,给人类一点光亮。
大家都睡下来,睡不着的也躺到床上,一是夜生活太少,二是,肚子里油水少,要是睡晚了,肚子就饿了。
饿了可没东西吃,只能硬扛着,所以,早早睡去,才是明智选择。
何家,傻柱打了一个哈欠道:“三大爷,你值上半夜,我值下半夜,这样可以吧?”
“可以是可以,只是,只是这个,你这个油,你得多分我一份,要不然,太吃亏了。”
“可以,多给你一份。”傻柱大手一挥答应了,反正他不缺油,他只不过是给自己家的油找个来路。
“那太好了,柱子,还是柱子局气。”阎埠贵喜不自胜。
“注意着,要不时的搅动,不能让锅底糊,要不然,这一锅的料都得作废,咱们今天就全白忙活了。”傻柱叮嘱道。
“放心,你三大爷做事你还不放心。”
“呵呵,就是相信你三大爷做事的能力我才找你的。”
“柱子,这,这真能熬出油?”阎埠贵还是不太肯定问道。
“三大爷,您就放一百个心。”傻柱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拿着洗漱的用品去水池边洗漱,准备洗完睡觉。
三大爷任劳任怨的看着火,盯着锅,时不时的搅动一下。
锅里小火熬着,牛肉的香气越来越浓,阎埠贵馋得口水流了不少。
“柱子,这真能熬出油?”阎埠贵不确定的问道。
“放心,肯定能,要不然,我买它干什么。”
“就算熬不了油,这汤,也是挺有油水的,用它来煮青菜吃,不比水煮的好吃。”
“真香,这香味,绝了。”阎埠贵深深的吸了口牛骨汤的香味,真是太陶醉了。
“幸亏是在晚上,要是白天弄,你又得挨院里人骂。”阎埠贵一脸正色道。
傻柱看了看贾家的方向,呵呵笑了两声。
“三大爷,到时候我用这牛油做几种火锅调料,一样给你两块,到时候下青菜,煮粉条才好吃呢。”
“真的,柱子,你可不能耍赖啊。”
“您放心,我是那种人吗??”
“我信你。”
贾家,棒梗这两天有伤在身,一直躺床上,这白天睡了,晚上便睡不着。
这两天他倒是没缺油水,毕竟他是伤员,流了那么多的血,疼爱他的奶奶与妈妈怎么会不给他弄点好吃的给他补补。
白天的时候,看到傻柱提了一副没有肉的牛骨架回来,他还跟着贾张氏一起骂他傻柱傻,有钱不去买肥肉,买什么牛骨架,又没肉的,吃什么。
现在闻到这么香的香味儿,这馋瘾便上来了。
他坐起,对着香气飘来的地方,狠狠的吸了一口。
吸着吸着,肚子忍不住敲起鼓来。
肚子空了,饥饿的感觉蜂涌而来。
后屋的贾张氏睡得很熟,眼珠子不断的滚动着,可见她睡得并不安稳。
她做梦了,
她梦见,一只油呼呼的烤鸡在她前面飞,她在后面追,她追啊追,眼见那只烤鸡要追到手了,要吃到嘴了,然后,她醒了。
没能梦到吃烤鸡便醒了,这太遗憾了,她叹了口气起身准备喝杯水,便闻到一股浓郁的肉香。
她下了床,打开门,走了出去,追着香味的方向,走去。
棒梗听到奶奶开门的声音,他也下了床,跟着走了出去。
“奶奶,是傻柱家的肉香。”棒梗指着何家,眼里迸射出狼人的光。
“杀千刀的,还要不要人活啊。”贾张氏顿时崩溃大叫道。
贾张氏这一叫不打紧,整个四合院都被她叫醒了。
“怎么回事?”
听到贾张氏嘶吼声的住户纷纷下床走出来,第一个走出来的是易中海。
“怎么回事?老嫂子。”
“是傻柱,是傻柱。”棒梗指着傻柱家道。
易中海看向傻柱家,不用问就知道怎么回事。
阎埠贵听到贾张氏的叫声惊了一下,拿着火钳走出来,“怎么回事,贾家嫂子,你大晚上的,大吵大闹干嘛?”
“老阎,你还怪老嫂子,你也不想想你们干的什么事?”易中海不满的说道。
“我们做什么了?”阎埠贵猜到是什么原因,但是他装不知。
“做什么?你说你们大晚上的搞这么香,还叫不叫人睡觉?”
“老易,这可怪不得我,是柱子,柱子收养的两孩子太瘦弱了,得给他们弄些好吃的补补,这不是缺油嘛,就弄了一副牛骨架熬点油,柱子也注意了,这不,没有大白天的弄,晚上来弄,没想到,还是吵到你们睡觉了。”
傻柱听到贾张氏绝望的嘶吼还有白眼狼棒梗痛恨的指责,忍不住得意。
贾家人的德性他太了解了, 简单一句话便是生的穷人命,要过富人日子。
别人家天天棒子面窝窝头不叫苦,不叫穷,他们家能时不时的吃上大白面馒头,他们家说过不下去了。
他们一家人就嘴馋,特别是贾张氏还有棒梗 ,那嘴跟干部家的孩子一样。
所以,他就是要加大他们对美食的渴望 。
他要他们天天闻得到,吃不到。
这感受,一定很抓耳挠腮吧。
“我大晚上的,趁你们睡着之后熬个油也碍着你们了,你们是不是太不讲理了。”傻柱走出来,脸色很是不好的说道。
“柱子,你这也搞得太香了,我们睡着了也被弄醒了。”
“是啊,太香了,怎么也没想到,牛骨头也能搞得这么香。”
“柱子,你想给俩孩子补一补是挺好的,我们也支持,只是,你能不能稍微收敛一点。”
“是啊,天天闻到你们家飘出来的肉香味,别说小孩子了,就是我们大人,也顶不住啊。”
......
被贾张氏吵醒的住户纷纷说道。
“老天爷,真是不能活了,这何家做点什么东西,香味都往我家飘,我们是天天闻,却吃不到,你们知道这心里的难受吗?”贾张氏悲痛的控诉道。
秦淮茹也走了出来,眼泪朦胧的看着傻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