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地刺蝎情绪的赵思楠眉心近乎皱在一起。
此时的地刺蝎也急的直打转。
“你是说,你已经感受不到王忠体内的毒素。”
“甚至连要塞内残留的毒素也感受不到了?!”
看着地刺蝎的点头。
赵思楠心中不由得一突。
“不可能啊,要想解毒要么联邦帮忙,要么是魂士和几名灵士一起压制,然后清除。”
“现在联邦和魂士哪里能抽手来帮忙?”
他眼神闪烁着疑惑,喃喃道。
片刻后。
“不管怎么样。”
“先组织一次进攻,我不信了,新联城邦能有这种能耐?”
闻言。
地刺蝎缓缓爬出了泥潭不小心撞上了一棵巨树。
随着树影摇晃,一缕阳光穿透进来,照在那所谓的泥潭之上。
只见泥潭中,数不清的毒虫毒液让泥潭近乎发黑。
为了能够这次一举拿下新联城邦,甚至找到星界通道,进攻晨曦星本土,他可是下了大功夫的。
眼前的地刺蝎不仅仅是瓦隆族亲自挑选培育的品种,
更用众多毒虫毒液浸泡地刺蝎。
如此才让不善于战斗的地刺蝎,成为两个贯一境都无可奈何,甚至让新联城邦一度绝望的存在。
随着赵思楠的召集,刹那间。
越来越多的眷族在丛林中汇聚。
与此同时,新联要塞内。
仿佛是卸下了身上的担子,王忠此时格外的兴奋。
即使此时伤口处依旧传来阵阵剧痛,但那些剧痛比起之前那麻木的被蚕食的感觉可要好的太多了。
就像是。
疼痛感让他深刻意识到自己活下来了。
这么说有些奇怪。
但此时王忠就蛮喜欢这种感觉的。
“你怎么做到?!”
王忠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沈书。
“这个毒素可是让那些晨曦星内顶级医药公司都没有办法,你怎么做到的?”
沈书闻言有些错愕。
这玩意有这么难搞定嘛?
“就...用气血吸引,然后用念力抹杀就行了啊。”
这话让王忠几人有些无语。
如果真的这么简单,他们就不会被逼到这种程度了。
念力根本无法做到如此细致的抹杀。
或者说。
灵士的念力无法做到。
沈书甚至不是灵士,他只是念力庞大,根本没有凝聚那代表着灵士的识海核心。
一个念士,把一个魂士才能做到的事情给做了。
甚至魂士都不一定有沈书这么轻松。
这当然让几人惊诧。
“我的意思是,你怎么把这些毒素抹除的这么干净?”
沈书闻言,沉吟片刻。
“可能是,我的精血有吸引力?”
在沈书的视角力,这个毒素根本没办法对他造成什么伤害。
暂且不说灵血。
即使沈书不会灵血,他也能直接抹杀那些毒素。
无他。
唯血气多也。
只不过,灵血这种血气与念力共存的形式更方便处理那些毒素罢了。
听着沈书的回答,马文远也放弃了追问。
只有徐千看着沈书脸上带着一抹狐疑。
‘血气与念力的混合?’
‘这个怎么跟之前从世家里搜出来的功法那么像啊?’
不过,徐千也并未多说什么。
毕竟,走武念双修这个路子的,想要让念力和血气达到统一,都会尝试走融合一下的路子。
甚至联邦总部那边都有专门促进融合药剂和功法。
只不过融合的很慢,并且即使这样会大大增强战力。
毕竟一拳下去,物伤,法伤都有,对眷族和瓦隆的杀伤就不说了,对那些凶兽可以说是毁灭性的。
它们魔抗要是很高,就不会那么容易被瓦隆族控制了。
不过,这样的坏处也有。
念力或者血气不多的情况下,有可能会打着打着,念力亏空。
最终成为,五秒真男人。
只不过,徐千看着沈书...
这特么是个怪胎啊,念力和血气都多的骇人。
只是不知道,沈书将血气和念力融合到何种地步。
“咕嘟咕嘟。”
此时王忠两口的淬体药剂和修复药剂下肚。
一时间。
腰间血肉宛如蠕动的肉瘤一般快速生长。
这一幕,沈书是在的孙武身上见识过的。
以贯一境的体魄,在没有外力的干扰和断腿断脚的情况下,单单身体的自愈能力,短时间内就足以治疗一些不致命的外伤。
就在此时。
营帐外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
“少将!”
“丛林内有动静!”
这话让王忠不由地猛拍桌子!
“好啊!”
“这东西果然有了解我身体状况的法子!”
说着。
他身上战甲缓缓浮现,从身后掏出了一柄斧头。
“这次等它遁地前,我一定要把那死蝎子剁了!”
随即就准备走出营帐。
就在这时。
沈书忽然开口道。
“能杀你早杀了。”
“你们说地刺蝎最大的能力遁地和毒。”
“你之前没受伤都让那个蝎子跑了,你现在也只是刚把毒素清除,甚至状态都不是全盛时期。”
“你拿什么剁了那蝎子。”
“你的愤怒,还是你的口气?”
闻言。
王忠陡然止步,站在营帐之前。
他能理解王忠想要报仇的心情,但不代表他允许王忠就这么出去浪。
尤其是他刚刚给对方治好,还明知道王忠打不过的情况下出去浪。
“我听说了之前你们又找来了一个贯一境帮手。”
“两个贯一境加马主官这位资深灵士,都让那蝎子跑了。”
“它的遁地真的那么强嘛?”
遁地。
一个听起来并不起眼的能力。
别说放在一个五阶凶兽身上了,即使一些二三阶凶兽可能都有遁地的能力。
但偏偏这么一个普通的能力,却被这些人单独拿出来说事。
沈书不是一个托大的人,战略上藐视敌人,战术上重视敌人。
他既然来了,就要把这个蝎子的圣贤时刻拿到手,更要榨干这片战场的所有价值。
闻言。
马文远叹息一声。
“何止强啊!”
“两个贯一境都没办法拦截住它!”
王忠闻言也是不由得叹息一声。
他刚刚冲冠一怒,完全是为了抒发这一段时间所受的憋屈。
自从他受伤,那蝎子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吃了那么多练皮锻骨,他却什么都做不了。
但扪心自问,此刻他出去,确实只能出口气。
甚至还有可能在染上毒素。
沈书刚刚那些话,也确实戳他肺管子上了。
搁其他人,他不争馒头争口气,怎么着也得怼回去。
但面对沈书,他无奈的叹口气,甚至手上的斧头都失了一抹锐气。
一来沈书刚救他一命,不止他,要不是沈书刚刚将要塞的毒素一并清理,一天过后,指不定又要死多少儿郎。
二来沈书可是军部的修罗,即使是他也得予以尊重和听清调令。
三来也是最关键的一点。
他真的弄不死那蝎子,尤其是有眷族,有那么多凶兽的复杂情况。
见此。
王忠不由得叹息一声,对着帐外说道。
“我知道了,闭守不出,以静制动。”
以静制动,这本就是这次定下的大方略。